“不值得……”
是不值得,凌香看着柏念文离开的身后,她最后闭上眼。
也许过了明天,她便要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她有诸多不舍,更多的是舍不得柏翊,也不知道柏翊现在怎么样了,那柏念文到底有没有放了他,看着他身上的伤,那每道伤口都好深好深,甚至她都能看见白骨。
柏念文,你太狠心了,就算你想得到我,也不该下如此狠手,柏翊毕竟是无辜的,这一切与他无关,可是,你却偏偏与他为敌,与他过意不去,何苦呢。我凌香何得何能受你青睐。
柏念文离开地牢没多久,一名衣着鲜亮的女子出现在地牢门口。
“站住!”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干嘛?”她有些气恼地说:“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不认识我吗?”
是啊,她是谁,柏家大少奶奶,居然还有人敢不认识她,这不是找死吗。
守卫这才看清来者何人,放下手,只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少奶奶不宜到这种地方来,回去吧。”
“这种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梁小雀反问道。
“因为……因为……”守卫有些为难。
“说!”
“因为里面关押着重刑犯。”
“重刑犯?”梁小雀瞪大眼看着守卫,“你们这里还关有重刑犯?”
“是的。”
“我要去见见,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重刑犯长什么样子。”
梁小雀突然来了兴致,竟然提出要去看一个将死之人,这让守卫更是难上加难,怎么办?于是,守卫长使了个眼神给手下,意识他快去找少爷过来救场。
还好手下聪明,乘梁小雀不注意时,溜了。
梁小雀还在那里纠缠着要进去,守卫长怎么都不敢放行。
“滚开,要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梁小雀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大少奶奶……”
眼看着梁小雀快要闯进地牢的时候,柏念文出现了。
“梁小雀,你想干什么?”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拖到一旁,狠狠地问。
“你,你放开,弄痛我了。”梁小雀好不容易将手挣脱出来,揉揉被捏红的手挽,极为不满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进那个地牢,难道那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啪——”
梁小雀还没反应过来,柏念文就已经扬起手打在了她的脸上,他说:“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四处乱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你……柏念文,你居然敢打我!”梁小雀捂住被打的脸,气得眼泪直掉,她指着柏念文说道:“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跑了。
柏念文眯着眼,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嘴角扯动了一下:“你最好让我后悔。”
梁小雀捂着脸跑到柏棣公那里,边哭边说:“爹,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柏棣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梁小雀将被打的半边脸转过来。
柏棣公这才看清那张白皙的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怎么回事?”柏棣公问。
“爹,你要为我作主,柏念文他,他欺负我……”梁小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唉,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说你,也不是爹说你,你跑去地牢干什么?”柏棣公听完之后,无奈地摇摇头,难怪柏念文会发那么大火,那地牢里关着的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再何况过了今天,明天,明天凌香就会被沉于陡坡塘,他心里肯定很难过,而现在,偏偏梁小雀又不知道其中原因,撞在了枪口之上,他不发火才怪。可现在他又不能将真相告诉她,怎么办,先安抚一下吧,或许,她闹一闹就过去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头我叫念文给你道歉。”
“爹,不就是个地牢吗,有什么嘛,他说一声不许进不就得了,干嘛发那么大火,还打我,从小到大我爹娘都不曾打过我,他,他可是第一个打我的人,呜呜呜呜呜……”梁小雀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我怎么这么命苦,嫁过来才第一天就被丈夫打,照这样下去,我会被他打死的。”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好了,小雀,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头,我好好说说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柏棣公见此情景,只好放下狠话。
梁小雀还有些不依不饶,不过,柏棣公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如果再继续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说,如果被柏念文知道她跑来告状,一定不会轻饶她,所以,她也就见好就收。
只是,她有一事不明白,她是跟随柏念文一路到地牢,她看着他进去,看着他出来,可这一进一出时,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出来时,他的脸铁青,眼里充满着怒火,应该是在地牢里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那样,所以,她看着他离开之后才走过去的,她以为自己有大少奶奶这个身份,出入哪里都会很自如,却没想地牢这里,她的身份却不吃香了。
她进地牢只是想知道柏念文为何事而气,为何人而气,还有昨天晚上,他和她在一起时所叫的那个名字“凌香”是谁,她真的好想知道。
虽然她很爱柏念文,可如果男人心中没有她的话,就算是她再怎么努力,也融不了他的世界,所以,她想让自己走进他的世界,她就要了解他的一切,而现在,她却什么也了解不了,相反还被打了,想想她都觉得委屈。
“回去吧。”看着还在那里小声抽泣的梁小雀,柏棣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