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文这一病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梁小雀来看过几次,最初梁小雀看见他时心还很痛,毕竟她还是爱他的,可是,当她听到从他嘴里喊出“凌香”两个字时,她的心一下凉了,原来,在他心中自己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枉这些年她爱得那么辛苦,她以为只要自己默默忍受着,总有一天,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现在看来,她受的苦一点儿也不值得,因为,在他心中,她从未进入过他的心。
再后来,梁小雀便下了狠心,既然你柏念文不念我对你一片痴情,那我又何必再乎你的感受,那么,我们就比比谁的心更狠更硬吧。
半月之后,柏念文再次出现在民房区,而这一次,他已没有了上次的那些冲动,他只是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从民房区进进出出的人,只是,他站在那里许久,也未见到他所想见的人。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眼前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凌香——”
他喊了一声。
可那身影好像并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着。
“宁轻晚——”
他又喊了一声。
那身影顿了顿,四下望了眼,见没人,又走了。
“宁轻晚——”
这一次柏念文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同时,朝她走了过去。
“你是?”
宁轻晚眯着眼看着朝她过来的柏念文。
“怎么,不认识我了?”柏念文说,“那天夜里,你撞了我……”
“哦,哦,我想起了来,你就是那个臭流氓,酒疯了!你想干嘛?”宁轻晚想了想,终于想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着那天晚上他发疯似的将她抱住时,她的身体就忍不住向后倒退了两步,她指着柏念文说:“我告诉你,这可是大白天,你要敢胡来,我就叫人过来揍扁你!”宁轻晚指着柏念文威胁道。
“放心,不会的,那天夜里我确实是喝醉了,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对不起。 ”柏念文真诚地说道。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宁轻晚手一挥,很大肚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忙着呢。”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走了。
“等等……”看她要走,柏念文有些急了,他追了上去。
“干嘛?”宁轻晚瞪着他,一脸不高兴。
“你不叫宁轻晚。”柏念文说。
“你管我叫不叫宁轻晚。”宁轻晚头一仰,很高傲地说:“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关你事!”
“是,姑娘喜欢叫什么名字都是姑娘的事,只是,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真的很像。”柏念文说这话时,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人。
“像吗?”
“像!”柏念文很肯定的说:“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然,我又怎么会将姑娘误认为是我的朋友呢。”
“你想说你那个朋友叫凌香吧。”宁轻晚笑笑说。
柏念文点头道:“嗯。”
“可惜我不是。”宁轻晚调皮的对着柏念文吐了吐舌,说:“我要走了,你别跟着我。”说完快速的快跑了。
柏念文久久的望着那一抹倩影。
她和凌香确实长得很像,可性格却截然不同。她活泼可爱,而凌香却是温文尔雅。
柏念文在想,上天真会捉弄人,就在他以为完全失去凌香的时候,却又出现一个和凌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难道这是要他续那段未了情?还是……
从那天以后,柏念文几乎天天出现在民房区。
而那个自称叫宁轻晚的女孩却再也没出现过,他打听过,可人们都说没见过她,而人们眼中的宁轻晚就是那个胖胖的女孩。
难道这一切都是幻景吗?为什么每次他用心去找她时,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每次他要放弃时,她又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猫越是想抓住老鼠,而老鼠就越是按兵不动。等到猫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它又跑出来晃一圈,再一次激起猫对它的兴趣。
柏念文迷惑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她是谁?
是谁?
柏念文想,如果下次再遇上她时,他一定不会放她走。
可是,再遇上她时又是在何时何地呢。
柏念文陷入了一场无止境的期盼之中。
一晃春去夏来,仇良玉带着司机又一次出现在桃源村。
而这一次柏棣公没有出现,接待他的却是柏念文。
“你好!”
仇良玉很礼貌的伸出右手时,柏念文却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回礼。
仇良玉笑笑将手收回,他说:“听说村长病了?”
“人老了就是这样。”柏念文说。“听说仇老板有意来我们桃源村投资修建工厂,那这一次来是打算好了?”柏念文开门见山。
“呵,有这个打算,但还在考察之中,一直听说你们桃源村盛产水蜜桃,所以,想在你们这里建一个加工厂,上一次来的不是时候,只见花不见果,所以,不敢轻易下决定。”
“那这一次?”
“我想还是先去挂果情况吧,毕竟这是一笔很大的投资。”仇良玉说。
“好,我带你去。”柏念文领头走在前面,而仇良玉跟在身后,只是,他的目光却在四处搜索着。“仇老板在找什么?”柏念文回头看仇良玉时,发现他正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没,没有。”仇良玉将目光收回。
“我知道你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