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一下,手搭在那村民的手腕脉搏处,闭上眼睛后仔细的感受着那村民的脉搏变化。
中医四诊法的“切诊”,就是脉诊和触诊。脉诊就是切脉,掌握脉象。触诊,就是以手触按病人的体表病颁部分,察看病人的体温、硬软、拒按或喜按等。
看起来就是摸着病人的脉搏判断病情,显得很容易的样子,但每一个步骤都是需要注意的,病人首先需要放松心态,尽量平静下来。作为医生,那就更加需要放松自己的心情了。
而且有浮、沉、数、迟、缓等二十多种脉象,这些都需要记在心里,然后根据病人所表现出来的脉象,推断出病人到底有什么病症,稍微有些差错,或许就要出现失误。
这是林凡第一次给人把脉,显得很小心,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候,他咋次深呼吸一下,另外又把脉了一遍,想了想,继续擦看了一下那村民的脸色,口舌,看着那村民和陈先河同时看过来的询问眼神,他有些说不上来。
“怎么样了?”那村民问道。
林凡琢磨了一下后回道:“脉搏平稳,和正常人没有差别,似乎没有什么隐疾。”
“我只是腰椎前阵子伤到了,有些使不上力。”那村民憨厚的笑了笑。
“我……倒!”林凡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先河没有笑,他的脸色有些严肃,看着林凡,沉声道:“我刚才让你过来看,并不一定让你把脉,你可以先问,不管是中医四诊亦或是针灸之法,需要的是灵活运用,不像西医固定用什么仪器检查什么部位。”
“我记下了。”林凡点了点头,第一次给人看病,他有些墨守成规的感觉,就比如这外伤,直接询问下药其实就成了,没必要去把脉什么的,这一点他确实需要记住。
或许是他是第一次把脉,也把中医看的太庄严了,又或者是刚才陈先河给吴经顺把脉,误导了一下林凡,但总归他出现了一次错误。
“那我的腰椎怎么办?”那村民追问道。
“可以扎针!”陈先河笑道。
“那我就派上用场了。”林凡也笑了起来,到现在他最拿手的还是扎针,像这种铁打损伤,里面大多都有淤血甚至是郁气,先扎针再用中药顺顺气,好的会更快。
装银针的木盒,林凡就放在门诊内的柜子里面,并不需要回去拿,让那村民进入内室,脱掉衣服在病床上趴下后,看着那腰椎确实还有些乌青,林凡也不犹豫,开始扎针。
对于这新伤,林凡拿起锋针刺入,运用阴阳九针的第五针按捻手法,一股股寒气如同以前一样,顺着银针进入体内,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也就是说这种新伤的寒气并不多,并不是积累了几年以上的老顽疾。
另外倒是给那村民的腰椎放了一些淤血出来,漆黑的血液,明显是伤到时,血脉不通积郁下来的。
“可以了。”林凡用毛巾擦拭掉淤血后,对着那村民笑道。
“这样就成了?”那村民惊讶着,他甚至都没感觉到有多疼痛,而且这速度似乎也太快了。
“恩,我去开一些活血的中药,你带回去熬好后,用热毛巾浸湿药水后敷在腰椎处,四五天下来,应该就完全好了。”林凡很肯定的回道。
那村民将信将疑,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腰椎,他确实发现没有那般疼痛了,顿时咧嘴笑道:“还真是神了。”
看到这村民的脸色,林凡的信心也更足了,看来阴阳九针确实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扎针手法。
给那村民抓了一些中药,一共两副药,价格一样,每副三十,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如果按照进价的话,虽然没亏,但这一副药绝对没赚几块钱,至于扎针的钱,林凡肯定是不会收村民的。
如果算钱的话,扎针才是重点,算的钱会更多,但村民哪里有多少钱?而且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意思收钱的,虽然林凡现在很缺钱。
一直在旁边观看,却一句都没说的陈先河等三个村民离开,他才说道:“你的扎针手法很奇怪,特别是按捻时,有些反其道而行的感觉,以前我看过一些人扎针,可不像这样。”
“我自己也不清楚。”林凡尴尬的回道,他压根也没见过别人怎么扎针的,自然无从比较,至于扎针的手法怪不怪,他都懒得去管了,反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足够奇怪,他还想着哪天到县医院去检查检查呢,只不过这段时间兜里没钱太穷了没能去。
“能治好病人就行。”陈先河笑了笑,林凡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林凡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恩!”林凡点点头,继续拿起医书在看着。
“你不回去睡觉?”
“应该能熬得住吧。”
“回去睡吧,熬夜了,白天再不休息,精神再好也会拖垮身体。”陈先河叮嘱道。
林凡想了想,晚上还要上班,确实要去休息一下,不然整个晚上都打瞌睡就不行了,把书本放下后,道:“陈老,那我回去了。”
从“百姓医馆”到镇医院并没有多远,整个小镇就是一个t字形的街道,走路七八分钟都能到了。
在妇科门诊室的吴晴从窗户口看到林凡回来,她想了想,到医院的侧门和林凡碰了个正着。
“有事?”林凡问道。
“听说你真的扎针治好了刘应?”吴晴瞪大了眼睛,她刚才接了一个家里的电话,对于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