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薰沉默了片刻,这才看着阎京,道:“军方的事,就算是我公仪家也无权干涉。”
军方的事,一向对外极为保密,阎京也在北平基地住了一段时间,对军方的保密也是深有体会,但他仍然想知道军方为什么突然主动向他提出合作。
“公仪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阎京皱着眉头问道。
离行事一向十分小心谨慎,所以阎京也很清楚,想要从离身上查到关于军方的事根本就不可能,但只要有一线希望,阎京都不想放过。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需要时间。”公仪薰道。
公仪家的情报系统是世界上最先进,同时也是最保密的,军方即使再保密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要说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也不可能,不过公仪家刚刚才恢复元气,公仪岸又要结婚,所以公仪薰已经是忙得精疲力竭,阎京再找到她调查军方的事,公仪薰这才有了犹豫。
“军方做事一向对外都是十分保密,只要能查到有用的消息,多久都没有关系。”阎京道。
公仪薰略一思索,道:“既是如此,我可以答应帮阎医生这个忙。”
“阎京多谢公仪小姐。”阎京道。
“不过公仪薰也有一个条件。”公仪薰道。
“公仪小姐请讲。”阎京道。
公仪薰是一个生意人,在生意场上无所不精,所以她向阎京提出要求,也是在阎京意料之中的。
“阿岸大婚之日,阎医生做证婚人的红包钱,也就免了。”公仪薰道。
阎京本来以为公仪薰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
“不知道公仪小姐原本打算给阎京的红包钱是多少?”阎京问道。
公仪家是大户人家,所以结婚的喜钱什么的必然不会少,所以阎京才有此一问。
“我公仪家有规矩,男丁婚宴,证婚人的喜钱百万,一分不少。”公仪薰道。
阎京的脸立即拉成了苦瓜,心疼道:“能不能打个商量,这喜钱……给一半成不?”
“无规矩不成方圆,阎医生如果心痛这笔喜钱,那这调查的事,公仪薰也就爱莫能助了。”公仪薰道。
阎京一咬牙,道:“成,只要公仪小姐能查到关于军方的消息,喜钱不要就不要了。”
阎京爱钱如命,要钱就是要他的命,虽然嘴巴上答应下来,但却是心痛得不得了,那好歹也是一百万啊,以前他还是个**丝的时候,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阎医生还有事?”见阎京没有要走的意思,公仪薰问道。
阎京本来也是想走,但总觉得一找人帮完忙就撤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所以也就没有提,倒是公仪薰先提了出来。
“没事了,我和阿浔也就不打扰公仪小姐了。”阎京道。
“二位请便。”公仪薰道。
从公仪薰的别墅里出来,两人上了车,阎京这才挠头道:“我刚才是不是太不矜持了?竟然为了一百万就出卖了我的**。”
“你不矜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至于吗?”白浔道。
阎京唉声叹气半天,白浔也没搭理他,阎京哀叹着也没劲,也就消停了下来,白浔看着阎京,道:“你和离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阎京对离前后态度的差别,就算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白浔本来不想过问,但见阎京虽然嘴巴上不说,眉宇间却总是不自觉的皱着,白浔就知道阎京还是在意的。
“没什么啊,不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问她干什么。”阎京道。
就从阎京这一句话里,白浔就听出了些味儿来,平心而论,离对阎京来说的确是很有用处的一个人,光是离的身份,就能帮助阎京解决很多麻烦,然而白浔也很清楚阎京和离之间的感情,在北平的事,阎京也是对白浔和盘托出了,所以阎京突然这样说到离,白浔就可以肯定,阎京和离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你不是拿离当好朋友吗?”白浔问道。
有些伤疤,阎京不想去揭开,但白浔却会去替她揭开。
“是啊,我曾经拿离当很好的朋友,看着她和金他们出生入死,我会替她担心,我也很高兴能和她成为朋友,但她告诉我,我和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阎京道。
“但你舍得吗?”白浔问道。
离既然是阎京的朋友,也就是白浔的朋友,所以阎京如此说,白浔下意识的就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阎京的朋友并不多,真正值得他放在心里的,也就秦哲和公仪家两兄妹,外加一个燕离人,所以白浔知道,阎京心里一定也舍不得放下离的。
“舍得舍不得又怎样?是她先放弃的,我总不能去求她不要放弃吧,再说,人生有舍才有得,说不准放下她,我还能遇到更好的姑娘呢不是?”阎京说笑道。
“既然如此,我看你今晚也不用回来睡觉了,去外面遇到你更好的姑娘吧。”白浔道。
阎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求饶,白浔根本不搭理她,等到都到家了,白浔还是不理阎京,阎京真是苦胆都要倒出来了。
吃过晚饭,白浔果真一回到房间就锁了门,阎京怎么敲门白浔都不开门,阎京无奈之下只好先去书房睡一晚上了。
第二天天亮,阎京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僵硬麻木,好半天才活动过来,阎京蹑手蹑脚的回到他和白浔的房间,白浔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阎京暗松了一大口气,往床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