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还有甚细微末节都一并写了奏折呈上来。”

“是。”覃和风再次起身。

“覃卿,朕叫你来还有一事,”东聿衡看向他,停一停才道,“你现下可是能看出宝睿贵妃面相?”

闻言覃和风惭愧地低下头颅,“微臣学艺不精,至今不能看出娘娘宝相……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东聿衡追问。

“这、微臣斗胆,倘若历法修成,微臣或许可从别处得知娘娘前因后果。”

“哦?你重修历法,为的就是贵妃之事?”皇帝淡淡声调听不出喜怒,却让人莫名心惊胆颤。

覃和风慌忙垂首道:“陛下明鉴,微臣确实为的是大景江山才呈禀重修历法,娘娘仙容奇异,微臣作为观相之士,心有疑结,是为常情,还望陛下明查!”

广德帝停顿片刻,而后笑道:“覃卿不必慌张,朕不过随口一问。卿能得知贵妃前尘后世,于朕而言再好不过,当年温大师说你有超越前人之资,朕对卿也是寄予厚望。”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圣上信任。”

待覃和风离去,东聿衡心中焦躁不去,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再知宁儿身世?

***

远在雪山之巅的韩震抱着酒坛子,一面喝酒一面舞剑,看似飘逸自若,实则步伐虚浮,人早已醉得不清。

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直射而来,怀中酒坛应声而碎。酒香立即伴着雪气四溢。

“臭死了!”一位白头的微胖男子穿着一袭白衣站在石屋门口皱眉喝道,正是助克蒙之战的神医无尘。此处正是他的隐居之处。

韩震醉醺醺地斜他一眼,拖着宝剑划过雪地,歪歪扭扭走到地窖再拿一坛。

“那些是我泡药的!”无尘皱着白眉瞪着只来几天就把他的酒窖喝空了的男子,恨得牙里痒痒。

韩震不理他,爽性扔了剑坐在石桌旁,捧着酒坛大灌一口。

无尘哼了一声,走过去拂了石凳积雪,端坐着不屑看向日日喝醉的韩震,冷冷地道:“不就是个女子!值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韩震低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再喝一口。

“我早就说过,女人比□□还毒,你却执迷不悟。”无尘道,“她们就似刀刃上的蜜,舔一舔都有割舌之患。”

韩震沉默许久,才沉沉道:“我若能像你无情无爱,该有多好。”只恨不知何时已太浓太苦。 万千宠爱:

“佛曰,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畏,无爱即无忧,不忧即无畏。”无尘看着他冷笑一声,“我看你这辈子也是妄想。”

“无忧无畏,无欲则刚!”韩震自嘲一笑,难怪他如今软弱如妇人!

然而闭上眼,又忆起初见时那嚣张霸道的笑颜,重逢时那泫然若泣的悲伤,他如何将她自心中剔除!

无尘嫌弃摇头,起身自石屋中拿出一个耳杯,“喝了罢,这是药酒,保你脾胃的。”

韩震只听是酒,管它什么酒,抓起便一饮而尽。

不想这酒酒劲奇大,刚喝下去腹中就如烈火翻腾,不一会儿韩震便不敌酒意昏睡过去。

无尘似是早料如此,平静地坐在他面前,唇边勾起似雪笑容,“你做不到,我却是可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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