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媛听闻湘儿的话,却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是缓缓的转过身子。
她拿过针线,便是命人将凤衣取下来,平放在案上,她才是缓缓走过去,再次细细打量着。
皇后娘娘走了开去,只是静静在一旁观看着,也是丝毫不敢出声,生怕会打扰到她,让她力不从心。
正是这时,方才出去的几个太监回来了,他们先是看了一眼湘儿,旋即对视了一眼,走出两个人隐隐的走在湘儿的两侧,而另外一人,则是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条,然后递给了皇后娘娘。
见状,皇后娘娘看了这太监一眼,伸手接过纸条。
湘儿见到这纸条,不由得瞳孔微微一缩,吓了一跳。
这时,她看了看两侧,才是发现两名太监,已经将她的后路堵住了。
皇后娘娘打开纸条,瞧了瞧上面的内容,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十分的不好。
她抬起头,看着这名太监,声音冰冷无比:“这是什么?”
太监听闻,慢悠悠的转头看了湘儿一眼。
湘儿见到太监的眼神,不由得吓得浑身都是颤抖了起来,只见她贝齿咬着嘴唇,拳头也是紧握着,像是在做着某种决定。
薛素媛也是察觉到了事情,偏头看了看湘儿,不知为何,见到她的表情,心中隐隐有的不安。
皇后娘娘也是知道了什么,旋即将目光转向了湘儿,目光十分冰冷狠辣:“湘儿,本宫平日里待你还算不错吧,你跟本宫说说,这纸条是什么意思,告诉本宫,这纸条是要写给谁的?”
听闻,湘儿浑身吓得更是厉害了,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朝皇后娘娘磕头求饶:“娘娘饶命,饶命,湘儿是……是……这是给……”
然而,她未说完,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
见状,薛素媛脸色一变,赶紧上前,先是伸出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之上。
她的身子微微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只能是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脸色一变,明明就要说出来是她了,却是就这样死去了。
她看了一眼太监,目光一沉:“来人将她待下去,好好埋葬,对外便只说是突然暴病而死。”
太监立马上前分别拉起湘儿的手臂,就这样将她拖出了寝殿。
见到他们动作的熟练状,薛素媛只能是眉头一皱,只觉得这里不可谓不是深宫,的确是阴暗无比。
不过,她只是心中这样想想罢了。
宫中的事情,她丝毫不想掺和进来,这一次若不是因为议和大会,她怕是也不会入宫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又是转身看着这件凤衣,她的眼神十分凝重,显然也是有些惊叹这凤衣的精细,这件凤衣,不可谓不是世间仅有,实在太过华丽,华丽得她都无从下手,只觉得不管从哪里开始,都只会毁了这件凤衣。
她看着凤衣,深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在一旁,皇后娘娘也是看向了她,经过方才一事,她也是知道自己误解了薛素媛。
虽说她心中并没有歉意,却是不那般的防备着她了。
虽然薛素媛与萧贵妃有些关系,然而她怕是不会与萧贵妃狼狈为奸。
这样想着,她缓步在一旁坐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此时,蜡烛迎合窗外的微风,不停的闪烁着。
薛素媛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她终于是想到了办法。
她先是偏头看了看皇后娘娘,后者手腕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面打着盹,见状,薛素媛缓缓的开了口:“娘娘,天色不早了,您要是累了,不如先回去歇着,这里让湄儿来做便可以了。”
听闻她的声音,皇后才是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是看了看凤衣,见到凤衣上的洞依旧还在,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失落,旋即摇了摇头:“本宫在这儿陪着你,衣服没缝好,本宫也没有心思休息。”
见状,薛素媛却是一笑:“娘娘不必担心,湄儿已经知道如何做了,娘娘放心歇着便是。”
哦?
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旋即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这才是伸出手去,让身旁的侍女搀扶着,缓缓的转身走去,只留下一句话:“那本宫先歇着了。”
见状,薛素媛又是低头看了看凤衣,只要跟着原先的路线缝补便好了。
这样想着,她毫不犹豫的拿起针线开始缝补了起来。
窗外,皓月已然缓缓落下。
翌日。
风和日丽,此时正是初夏,微分吹动,只让人舒适不已。
镇国王府。
慕容南瑾身着白色锦衣,就连头上发冠都是换成了金色珠宝,更是彰显了他无以伦比的气质。
他的身边,阿萨娜公主也是换了一身新衣,正是正宗的北国公主服饰,这样打扮的她,倒是少了一分狂野,而是多了一分温婉。
此时在门外,北国王子的人已经在等候了。
阿萨娜刚一出府,便是见到了乘坐在最前的马匹上的北国王子,见到她,她脸上立即便是露出了笑容,小跑了跑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马匹,便是出声:“哥哥,你今日当真是威风禀禀。”
北国王子阿萨姆听闻,脸上也是露出笑容:“妹妹这几日在洛阳玩的如何?”
听闻,阿萨娜脸蛋上不由得出现一抹红晕:“当然是开心了,而且,这几日多亏了镇国王的照顾。”
她说着,转身看了看慕容南瑾。
见状,阿萨姆也是偏头看去,见到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