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勒芳明离去的背影,勒勤的脑里突然闪过一点点的怀疑,他在怀疑自己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对,他开始怀疑自己对曾华龙的依赖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一阵风吹来了,扬起大片的尘土,勒勤本能地拉起了衣领,以抵挡那沙尘的侵犯,当他那闭着的眼睛再次张开时,我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变得有点凄凉,远处那一望无际的空旷让这一间房子显得有点孤单。而这一个孤单让他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
“自古英雄多寂寞。”勒勤拍了拍身上那染上了的尘土,然后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如果真如曾华龙之前所给也承诺的,那这一切就算不上什么了,他相信有了权力,所有的一切就都会迎人而解,孤单就不再是一个问题。
漫长的72小时对于勒勤来说是一种煎熬,对汪美馨她们是一种希望,但是对于巴拉他们一家来说,这只是他们恶梦中的一小小部份。
整个村子已经严密戒严,他的邻居除了还有三个大人还没有被感染,其他人都处于晕睡之中,如果不是前几天有空投下来的药品作暂时的补给,他们现在就算没有病死,也会饿死了。
看着床上终于有了反应的年轻人,他们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他们知道他的到来其实也就是给这里添多一个鬼魂罢了。
“水……,水……”年轻人闭着眼睛,手很是艰难地举起来,手也只是在半空中停留不到五秒的时候,他就再也无力举起。
“来,喝一点。”巴拉托起了年轻人的头,然后将一支小小的吸管伸到了年轻人的嘴边。
还处于晕迷状态的年轻人大口大口地吸着,如同在沙漠里奔走过一样,半支的瓶装水不到两分钟的时候,就让他吸了一大半。
“慢慢喝,即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都没死,我相信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巴拉昂着头,看着窗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道。
三天前,他看着有直升飞机在还魂山那边盘旋,他以为是政府搞错了位置,将救援物资错投了,当他勿勿赶到那边的时候物资倒是没有发现,却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当时看着年轻人还有呼吸,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把人给带回来了。
虽然从来没有人说巴拉是一个医生专家,但是经过他把脉发现带回来的年轻人并没有暗在的内伤,年轻人的身上除了有多处因为从高处落下,掉到树上的而产生的表皮损伤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对一场瘟疫又多了一点希望,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贵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掉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喝得差不多了的年轻人又再次沉睡了起来,就像一个喝饱了的婴儿一样,又再安静地睡了过去。
巴拉看着他那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把年轻人又放了下来,轻轻地离开了这一间用草盖起的茅房。
“巴拉,他怎么样了?”就在巴拉刚刚走出茅房的时候,一个盘着头发,戴着银饰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少女那两只如同猫一样灵巧的眼睛让人有一种不许有半点不敬的感觉,她手上一个个的手环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那声音倒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银铃,你怎么到这来了,你怎么走出来了?”看着少女的到来,巴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村子之所以被戒严,完全是因为怕这瘟疫传播,所以才会采取强制隔离。
为了女儿的安全,巴拉一直将女儿关在家里,他就是怕着她出来会染上病。
“巴拉阿爸,我再在屋子里呆着,我都会发霉了,你就让我帮帮你,如果上天真的要让我染上这一个病,就算我怎么藏也藏不住的。”银铃很认真地说道,因为这一场瘟疫让本来就冷清的村子更显得无声,对于习惯走家窜户的银铃来说这是一种最大的煎熬。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几天,被感染的人就算不死,大部份也已经处于晕迷状态,如果不是巴拉及时将她一家转移到这林子里,可能他们也不能免于瘟疫。
“你帮不了我,你不能让你有事。”巴拉一边说,一边拉着银铃就往她所住的房子走去,她是他的唯一,他不想再有任何的差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的人生从此就结束了。
“阿爸,你不是说那一个人不是因为瘟疫而病倒的吗?那你让我帮你照顾他好了。”银铃回头看了看刚刚巴拉走进来的那一间茅房,然后担忧地说道。
她阿爸是这一个村子的唯一医生,虽然他没有正式的医生执照,更加没有开设药店之类的,但是他手上的那一味中药,就足可以让每一个找他看病人的药到病除。
“不行,他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女的,我可不许你们有那样的接触。”巴拉板起了脸,对于女儿的不妗持,他很是不高兴。
“阿爸,你这是什么思想,不就是看着他有什么需要,然后跟你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再说了他现在伤成这样,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银铃停住了脚步,然后侧着身子,看着那一间茅屋,大声地解释道。
听着银铃这样说,巴拉欲言又止,他细想了一下后觉得这话也是有道理,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终于看到了年轻人恢复了知觉,村子的瘟疫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他必须再去看看几天前的那几个病人,他想知道自己的药是否对瘟疫有效。
“那你听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