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菡笑了笑:“你这张嘴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我不是早说过吗?跟了我,你是不会后悔的吗?”田远城得意地说道。
傅菡长舒了口气,她终于不需要再怀抱着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一天等着另一天,她现在只需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他携手共同期待下一天的太阳便好。
曾经看见过那样一句让人觉得温暖的话,那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如果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话不过是说着玩的,人的未来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就能得到满足呢?然而现在当她握住了这样一双温暖的手,当她陷入了这样一双深情的眼眸当中之后,她便知道,人的未来真的可以很简单,关键便是在于你这个人究竟对自己的未来设定了怎样的目标与模式。
方氏企业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首先是方亦照因为一些不好的传闻而被股东大会从总裁的位置上辞退了,而现在又是任职的方亦宏因为去警察局自首所以让公司陷入了再一次人心惶惶的境况当中,而当公司内人心晃动的时候,方亦照再次出现了,当他在很多人的拥护之下出现在公司大厅的时候,他的表情很严肃:“如果你们只知道在这种时候煽动人心的话,那么现在立刻收拾好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一句话抛出去之后,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不已的员工们便都乖乖地闭嘴了。
方亦宏在昨天的时候便去警察局自首了,当年程海言被火烧死的案件一直因为缺少证人和证据而被搁置,也因此无疾而终,而现在因为方亦宏的自首,案件一下子也就明朗起来了,毫无疑问,方亦宏因此而被警局留下了,因为警察们得取证核实。
大概这就是方亦宏选择要为程寒佳赎罪的方式,他以为这件事情可以一直不被人知道地被隐瞒下去,然而最终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是没有如他所愿地一直透明地存在着,反而是逐渐地露出了形状。
没有任何疑问的,方亦照在这种时候自然要站出来,毕竟这家公司是方家的所属之物,他总不能放任着公司陷入一片混乱却不闻不问吧?
方亦宏入狱,这件事情自然在这座城市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很多人都对此做出了评价,谁能知道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尽显绅士风度的男人其实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况且在做了这样卑鄙残忍的事情之后仍旧可以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的,其实这都是需要极其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但是就算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个男人批评不断,林念衫却始终不会对这个男人的任何不是说一句带有批评性质的话语,方亦宏在听说是林念衫来看自己的时候,他是不打算见的,但是监狱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林念衫是执意要见他,如果见不到,恐怕是会一直等下去的。
林念衫究竟是个多么固执而一念执着的人,他是完全清楚的,所以最后还是起身出去见她了,与往日不同的会面,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并不厚可是却完全将他们阻隔住的玻璃,而且谈话也需要借助电话。
当她在电视上看见这则新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做梦还没醒,但是当她掐自己的胳膊却传来锥心的疼痛感之后,她才肯定,这是真的。
明明藏得很深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公布出去?
林念衫抓起面前的电话的时候,手都还在颤抖,她万万想不到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是彼此面对面而坐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光景:“你,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欠了程寒佳的啊,既然欠了,那就得还啊,当我还有这样的能力的时候,我就得还了呀。”方亦宏苦笑了下,不知道他这样的赎罪方式能否让程寒佳满意呢。
颤抖着身子,林念衫极度克制着自己心中的痛苦的情绪,半响之后她还是彻底崩溃掉了,她低下头去,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石桌上然后便开始抽泣起来。
透过手中的听筒,方亦宏清晰地听到了林念衫的抽泣声,他伸起手,想要触碰一下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给她一点的安慰,然而他却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还隔着这样一层无法穿透的玻璃,于是他便又生涩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透过听筒,他说道:“也没什么好难过的,这样的经历也挺不错。”
哭过半响之后,林念衫才抬起头来:“你这样做的时候是不是只考虑到程寒佳了?你这辈子难道是为了程寒佳才活着的吗?你的人生离了程寒佳,到底有哪里不一样?是会少了空气还是会缺少阳光?”
是不是为了程寒佳才活着的,他不知道,可是离了程寒佳,的确让他感觉到了无所适从。
所以既然他的生活不会有她的存在,那么即便是生活在监狱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差别呢?就算是生活在豪华的住宅内,他也不过是一具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死尸一样僵硬的存在。
方亦宏苦笑了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应该要在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之前拦住我的啊,现在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算你把我骂个狗血淋头,那也无济于事了呀。”
“方亦宏,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糟糕?”林念衫抹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正经地问道。
认真地考虑过后,方亦宏摇了摇头:“如果你那样糟糕的话,我不会娶你成为我的妻子的。”
苦笑了声:“可是最后不还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