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锦笙必须与我一起。”
原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因这个问题又犟上了。
“我留下吧!”最终,还是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慧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让他们都走吧!我留下,只要我在这里,他们便不会‘乱’来,我父王也会有所顾忌。”
尤大娘本来也不想同意,但最后在上官慧的极力劝说之下,终于还是达成了一致,高怀远亲自将那尤氏母子送下了山。
接下来,就只有等了。
高御轩相信,只要上官慧还在他的手上,那对母子就不会‘乱’来。
果然,很快有好消息传来。
在高家一等叛贼被行刑的前两日,朝阳王在朝堂上忽然一反常态,开始为高家求情,说是他们一家乃忠烈之后,就当看在高将军为西陵曾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份上,也不该满‘门’抄斩这么严重。
而后,又逐渐摆出证据来。
也许,高家与上官旭并无瓜葛。
也许,高家是被冤枉的。
朝阳王在皇帝面前说的话向来都有分量,皇帝再三斟酌,也觉得对高家狠了点儿,但与此同时,朝中也有其他官员进言……
就算龙袍一事儿,高家是被冤枉的。
那么,刘嫣呢?
高家窝藏罪臣之‘女’,同样罪无可恕!
高御轩在山上等消息,得到朝中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可谓是大喜大悲,尤大娘那里也传来消息,她尽力了,朝阳王也尽力了。
但,刘嫣的存在,是证据确凿,这可怪不得任何人。
这可怎么办?
只剩下最后两日了,若是不能让皇帝改变主意,那么高家还是难逃此劫,高怀远亦是忧心不已,频繁下山打探情况。
那日,高怀远久久不回,高御轩也打算跟着下山。
上官慧却阻止了他。
“你现在即便是下山,也于事无补!”
高御轩诧异的望着她,他虽然不喜欢这么直接的打击,却没法否认上官慧说的是实话,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劫牢房,还是劫法场?
都不现实!
“不管怎么样,之前还是多些郡主相助。”
他虽然一直没说,但是那天在树林里,很明显上官慧就是在提醒他抓她当人质,否则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顺利。
上官慧也不否认,微微一笑,“不必言谢,我帮的也不是你。”
那么,她帮的是谁,不言而喻。
高御轩也不多问,转而道:“你方才说我下山也于事无补,此话从何说起?”
上官慧道:“现在高家的罪名是窝藏罪臣之‘女’,也是死罪!现在只剩下两天了,与其你下山去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留下来听我一言,或许我能为你指条明路。”
高御轩眼睛一亮。
“当真,你有什么法子?”
“就算龙袍的事情,高家是冤枉的,那么刘嫣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即使皇上真的因此下旨斩了高家上下也不为过,自古君无戏言,皇上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能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只有一个人。”
“谁?”
“我父王!”
“朝阳王?可他不是……”
“你听我说完,我父王虽然是皇上的皇叔,但皇上的决定也不可能因他而改变,除非是我父王肯拿出他手上的那面免死金牌,必然能救高家这一次!”
“免死金牌?”
高御轩是真的震惊了。
这玩意儿,还真的有人拥有?
上官慧却道:“没错!十余年前,我父王曾领兵替皇上抵御外寇,大获全胜,可他已经是权倾朝野的朝阳王了,什么都不缺,皇上无论赏他什么都是多余,于是命人打造了一枚免死金牌,赐予我父王。”
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想要将免死金牌‘弄’到手,高家在朝阳王眼中恐怕没有这个分量。
但,上官慧作为朝阳王唯一的‘女’儿,她既然告诉他这回事儿,说不定她会有法子。
不过,高御轩此刻却更关心一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有件事情,我不知当不当问,朝阳王为什么一直护着那尤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