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轻轻一哂,”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妹妹如今不再闭‘门’不出也是好事,娘身子不好,以后有妹妹承欢膝下,她也可好好将养身休。”
旁边的蟹恍似想起一事,提醒道“大秀,您怎么忘了,老太太一直命二秀静养避事,以免招惹是非,如今她却出来了,老太太知道还不知会说什么,您还是劝二秀尽早回去吧。”
夏茹溪闻言,微微含笑望了夏可一眼。
夏可仿佛没有听见,反倒姿势怪异地趋近夏茹溪的面前,目锋芒毕现,似要噬人一般‘阴’郁,”姐姐是害怕看见我这一只残废的‘腿’吗,怎么,你是觉得心虚了?”
夏茹溪只是微笑,似乎在认真倾听她的话语,再说话的时候,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心虚自然不会,倒是有几分好。说起来,当时妹妹也真是着了魔,好端端的怎么自己跳进冰水里头去了,如今既然留下了伤患不便出‘门’,便回去安心歇着吧,莫要‘操’心太过了,省得另一只‘腿’也保不住。”夏可看向她的目光有难以抑制的‘阴’冷“姐姐聪明,妹妹自愧不如,只是要劝你一句,人心不足机关算尽,若是将来一不小心落到我的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茹溪轻启红‘唇’,吐气如兰,语意柔弱‘春’水,却有一种彻骨的森冷”,借妹妹吉言,你这一片姐妹情深的好意,姐姐自然永生不忘,将来必然涌泉相报。”
夏可冷笑一声,转身步子怪异的走了,远远望去,竟然有几分滑稽可笑。
看着一向骄横跋扈的夏可这个模样,蟹心底蔓生出一丝痛快的意味,开口道“看二秀的样子,她的‘腿’真是废了。”
夏茹溪的‘唇’角慢慢漾起笑意,转瞬又恢复如常的淡然沉静,轻轻道“这是她咎由自取。”
蟹点点头,问道“大秀,既然她已经是落水狗了,何不趁热打铁?”
夏茹溪笑着摇了摇头。蟹有些不明白,还要再问,却见一个年轻男子笑着从假山后走出来,接。道“你家秀最明白,对如今的夏可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她‘性’格娇宠又自以为是,如今变成瘸子,当真死还叫她难受百倍。”
他穿一袭银白团蝠便服,头戴赤金簪冠,长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春’日的阳光犹有几丝暖意,蓬勃灿烂无拍无束地洒落下来,拂落他一身明丽的光影。
夏茹溪微微一笑,前行了礼,林之染笑着望向她,道“要夏可死当然易如反掌,只是你在赏‘花’宴风头太盛,旁人必然视你为眼钉,等着找你的把柄,如今你还不到根基稳固之时,轻易出手只会落人把柄。”
夏茹溪点点头,笑着问道“染表哥怎么会来?”大舅母刚才甚至不曾提起,不过片刻她便心下了然,林之染此次前来,莫非是避着人吗?
林之染是听说夏家马车遇袭的消息,担心夏茹溪受伤才匆匆赶来,然而见她言笑晏晏,平静温和,那一切的担心忧虑全都化作了‘唇’边淡淡的笑容。
“如今表妹与那蓉郡主并称京都双璧,我总是要来祝贺你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