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溪看见李姨娘一哥根本不相信王姨娘会如此自责的模样,不由笑道“听说爹爹在此期间也来过多次,正好在‘门’口碰愧疚的王姨娘,便好言安慰了她呢。”
让夏治相信此事与她无关,原来这才是王娇杏每天来这里请罪的真正目的c‘精’明的算盘!闻言,李月娥目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现在大家体谅姨娘刚刚丧子,过于悲痛,或许还不觉得,可是日子久了,总是要传些闲言碎语出来的。”夏茹溪笑着,点到即止。
佩儿也担心地说道“是啊,姨娘,王姨娘一口咬定了是无心之失,日子长了别人都会以为她是无辜受了连累,也会觉得您狭隘小气,不肯原谅人,您何苦要留下这样的名声。”
李月娥心愤恨,脸却已经平静了下来,她不肯继续这个话题,反倒忽然问“大秀去过福瑞院?夫人现在身子如何?”
夏茹溪见她满脸期待,不由面‘露’难‘色’,道“姨娘,你也是知道的,娘如今身怀六甲,爹爹和祖母都不好过分苛责,也只是将原先抱着碧儿的王妈妈打了板子……,我去的时候,娘正在养胎,看着心情还是很好的。”
佩儿气急道“当日明明是夫人故意去掐那碧儿,猫才突然发了疯似的扑向我们姨娘,这件事她却撇得干干净净!”
夏茹溪眼神似烟霄悠远,淡淡说道“佩儿姑娘,她是当家主母,自然是不一样的。”
“可我们姨娘原是老太太的亲人,自然不同一般的姨娘……”话音未落,佩儿已面‘露’惶然。夏茹溪望着她笑。李姨娘嘴‘唇’微微发白,几绺鬓发散‘乱’在耳边,一双清莹妙目唯有深深
的惶恐,佩儿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姨娘是姨娘,永远也不能和夫人相提并论。一旦李月娥嫁给了夏治,那永远低人一等,再也不能说是老太太的亲戚,更不是府里的客人,只能算是半个主子,一旦碰了与夫人的纷争,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姨娘还年轻,将来定然会有孩子,只是……”夏茹溪笑而不语。
李姨娘是何等聪明的人,夏茹溪还没有说完,她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纵然再有孩子,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这个时候如果她不振作起来,只会白白让王娇杏这样的‘女’人捡走了便宜。
“请王姨娘进来吧!”李月娥擦干了眼泪,掩一掩鬓鬈,起身披了伴湖水蓝云纹外裳,神‘色’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轻声道。
王娇杏穿着亮眼的水红‘色’‘春’裳,一朵桃‘花’一般的‘艳’丽,进‘门’先给夏茹溪恭敬地行了礼,回身看到李姨娘,她眼晴一红,落下泪来“李姨娘,我真的没有害你,碧儿早丢了,那天也才刚找回来,我不可能蓄意安排了这件事,要是你不信,可以问我身边的人,也可以问院子里的妈妈们……,”
李姨娘让佩儿将她扶起来,微笑道“咱们都是相处久了的姐妹,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
王娇杏‘抽’泣着站了起来“姐姐相信我好,我是真的没有害你,若是我有心陷害,只叫我不得好死!”
夏茹溪微微笑着,道“王姨娘,既然李姨娘已经信了你,又何必发这样的毒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解开也好了。”
夏茹溪走的时候,李姨娘和王姨娘已经破天荒的坐到了一起,林氏这次的计划不仅仅是要谋夺了李姨娘腹孩子的‘性’命,更是要让她们二人彻底翻脸,只可惜这一回她的愿望眼看是要落空了……,
看到这一切,蟹问道“秀,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重生之高‘门’嫡‘女’全免费阅读
“做什么?”夏茹溪‘唇’角含一丝似笑非笑之意,悠悠道”,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去做。”
林氏此番作为,目然一时心头痛快,然而却招来更多的怨恨,何用她再做什么,那些人恨不得个个都去踹一脚才好,她只冷眼旁观是。
寿安堂
看见夏茹溪,张妈妈忙迎了去“大秀,您可来了,老太太一直等着您呢。”
夏茹溪微微一笑,道“我这去见祖母,劳烦妈妈跟着担心了。”
进去的时候,李氏正在念佛经,听见夏茹溪说刚从李姨娘的红蕊院而来,她捻着手的碧‘玉’珠串,默默寻思片刻,黯然道“只可怜了那个孩子。
先是周姨娘一尸两命的暴毙,接着是李姨娘流产,李氏接连失去两个别、子,心当然十分痛苦,越是如此,她心越是将林氏恨到了极点。李姨娘虽然聪明,却看不清老太太的心思,只怨恨她不肯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因此生出了很多嫌隙,却不知道李氏到底是夏家的长辈,便是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样敏感的时刻。
夏茹溪微微笑着,目光‘露’出惋惜道“祖母说的是,近日咱们家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扰得祖母也不得安宁。”
李氏叹了口气,道“月娥心怪我不肯为她出头,对我派去的人都避而不见,暖儿,她终究是不懂我啊!”
夏茹溪把目光停驻在佛堂那尊观音慈悲的面,柔声道“孙‘女’明白,您有您的难处,李姨娘只是因为丧子之痛一时想不通罢了,祖母不要怪她。
娘死的时候,李氏没有说一个字,夏治迎娶林婉如,李氏也没有反对,因为这些都没有触犯她的利益。然而林氏带来一个天煞孤星,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夏家的子嗣,李氏未必能忍耐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