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切都是突然之举,,根本猝不及防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措施。长风呼啸,那我这次啊看见那马之所以负伤逃走,原来是在背上被人用匕首狠狠扎了一刀,吃痛之下自然是发狂起来,立刻在夜色之中狂奔。
我回过头去,只看见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追来,然而车帘被风吹起,却依稀能看见成民此刻正俯身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他并没有回头,然而即便不过是一个背影,也是种让我觉得犹如泰山沉稳。
当初森爵将他指派到我身边来,恐怕也是看中了对方灵机应变的能力吧。
芸儿一张脸变得苍白,然而我却安心下来,那些人想必也不曾料到成民武功会高到如此地步,而且行事果决。他的速度极快,那些人没料到成民并不想和他们苦苦纠缠,因此马车疾驰,一群黑衣人到底是靠着两条腿,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后。
然而那马因为吃痛简直就像是发了狂一般,我和芸儿死死抓着马车之内的栏杆,似乎随时都会从车厢之中被甩出去。
一路颠簸,我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好像要随时从喉咙里跳出去。然而这一路摇摇晃晃,再怎么寸步难行,终究也还是慢慢熬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那马似乎是不堪重负,终究前肢一软跪了下去。
那马已经不堪负重,我和芸儿差点从里面滚落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伸手扶住了我的手腕,神色沉沉地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微微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无妨,这马已经废了,咱们……”
我从车厢之内走出来,此刻天色还是将明将灭,天边阴暗的黑就好像是被人打翻的墨水,竟然连半点光都看不见。我环顾四周,然而却忘记过了夜色这样重,四周就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似的。
一切都被一层厚厚的布所覆盖,过了片刻,我才说道:“马已经用不上了,我们自己走路去吧。”
“但是小姐……”芸儿有些迟疑起来,“这里是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又要往何处去呢?”
“不知道身处何地,反而更应该走下去。”我微微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停留原地,那些黑衣侍卫很快就会重新找过来。我们不能停留,趁着现在还有力气,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芸儿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奴婢扶着小姐。”
我虽然吃了药丸,然而到底并不是什么药到病除的灵丹妙药,此刻一路颠簸,风寒夜冷,我原本还算是有几分清醒的神智,此刻似乎越发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越是走下去,越是觉得难以言说的头痛欲裂。过了好一会儿,我似乎是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正准备开口说话,然而眼前一黑,整个人却已经扑倒向前了。隐隐约约,我似乎是听见了芸儿的尖叫声,其余的便好似博山炉内一缕缭绕不去的烟雾,转瞬间便消失在了空气里。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酸痛。心中微微觉得可笑,这才过了多久养尊处优的日子,似乎就已经忘记了从前究竟是怎样自力更生,忍饥挨冻。
我勉力睁开眼睛,然而环顾了四周一圈,却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睡在荒山野岭,而是寻常的的茅舍之中。然而虽然是普通,然而我已经觉得十分诧异了。
我侧过头,看见芸儿此刻正歪着头靠在我身边,似乎也是睡着了。屋子外头还能听见公鸡咕咕叫的声音,我试图让自己坐起身来,俺儿芸儿倒是格外警醒,我一醒来,她便也立刻坐直了身子,似乎还带着几分惊恐模样,我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没事,我只是觉得口渴而已。”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姐坐一会儿,我去倒水来。”
她站起身匆匆忙忙倒了一杯水给我,泉水润喉,似乎就连心头那一点焦躁的火焰都被熄灭了似的。
我将茶杯里的水都喝干了,此刻才回过神来了似的。过了一会儿,芸儿才用手巾才擦去了我额头上的汗水,“小姐醒来就好,可是吓死奴婢了。幸亏有辛大哥在,硬是背着小姐一步步找到了这个村子。也幸好我带了这些金银出来,这些村民倒也淳朴,只肯收一点散碎银子,旁的东西分文不取,也肯收留我们。”
我微微颔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一夜疾驰,我又昏了过去,现在到了哪里?”
芸儿的神色也有些迟疑,似乎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才好,片刻后才说道:“好像是到了潼关附近,再往前头个十天半月,想必很快就会到了。”
“是么……”我喃喃,心中将潼关两个字默念了一遍,只觉得整个人都忍不住震颤了起来,“等不了那么久了,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芸儿吃了一惊,蹙眉看着我,似乎有几分迟疑地神色,“小姐万万保重自己得身子,昨晚辛大哥连夜请了村子里的大夫来看过,虽说不是什么神医,然而也说小姐是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五内郁结所以才会昏厥。若是不能静心休养,一路奔波风雨,小姐的身子如何能够撑得下去?”
我笑了一声,目光之中却全是寥落神色,半晌才说道:“哪里还有时间慢慢调养呢,我能休息一夜,已经足够了。芸儿……有些话我现在不能对你说,因为就连我自己都猜不准。然而若是我所料不错,当真是片刻都不能耽误。你去收拾东西,这户村民不图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