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额头还留有宿醉般的疼痛。面前那张如玉的脸真真假假虚幻了几分,却又带着久违的记忆和心灵的触动。
“你醒了?”声音轻灵,带着几分忧郁。
“玉桥,你终于肯承认你是玉桥了吗?”恨水的目光深沉,“你到底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雪族之战你不是在的吗?为什么不与我相认?这么多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恨水恍然,“不!不对!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你依旧是我的师妹,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像从前一样。”
玉桥皱起眉头,“师兄,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当做没有发生的,留在你身上的疤痕可以消除,但是留在你心上的呢?永远没有办法烟消云散。”
恨水哽咽,“这么多年,你都在北人子胥的控制之下吗?我听素问说起过,你……你的日子过得不好。”
玉桥自嘲一笑,“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生不如死。如今我剩下的或许也只有这一副破败不堪的身子,还有什么?师兄,我没脸见你!”
恨水连忙起身从身后抱住玉桥,“不要这样说,在我的眼里你从来都没变过。当年我以为你死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去北极山挑战子胥,但是没有用,是我无能,不能早点救出你!玉桥,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一起生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对谁错付深情,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玉桥转过身泪眼莹莹的看着恨水,“师兄……”
门外的西凉无言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人倒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如今却是素问姑娘你深情错付了!”
素问捏紧拳头,眼角含泪,勉强一笑,“那也总比你深情一片,却换不来片语只言要好吧?”素问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西凉无言瞟了湛清一眼,“跟着她!”
“是!”
恨水被关在房间里几日,玉桥也被关在其他房间中,恨水却突然有些担忧起素问来,自从在琼香坊一别,就没有再见,不知道她现在可好。西凉无言一直没有动静,这就让他更为担忧。
西凉无言正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这几年下来,他的面容更多了几分犀利和威严稳重。玉桥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西凉无言身子一愣,冰冷的目光瞬间迸射出来,犹如云层间破晓的寒光。
“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随意进来的吗?”
玉桥脸色一僵,低垂下头,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是想来看看皇上!”
西凉无言松懈一口气,“最近你和恨水怎么样了?”
“他已经认为我是玉桥,要和我一起生活!”玉桥皱起眉头,“皇上,接下来您要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接下来你就继续和恨水呆在一起好了,争取让他对你倾心不已,让他为了你生为了你死。让他知道你受尽苦楚,让他为你掏心掏肺。”西凉无言目光冰寒,“朕会准许你们出门,若是遇到素问,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
玉桥点了点头,“玉桥明白!那皇上答应玉桥的事情呢?可否兑现?”
西凉无言微微一笑,“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玉桥?”恨水看着门外的玉桥,不由惊诧,“你怎么会出来的?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在恨水公子的眼里,朕就这么不近人情吗?”西凉无言在玉桥的身后邪魅一笑,“玉桥虽然是你久别重逢的师妹,但好歹也是朕昔日的红颜知己,朕怎么会为难她呢?”
恨水面色顿时沉静下来,“陵帝,你我曾并称为当世五贤,你出身王族,我行走江湖,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我与雪帝交好,但也只是私教,从未涉及天下大势。如今陵帝把我困在这里,恐怕有失江湖道义!”
西凉无言勾起嘴角,“恨水公子也说了,朕出身王族,便算不得什么江湖中人,自然也不会按照江湖中人的规矩行事。恨水公子不必担心朕会苛责你们,朕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此之前你们都可以随意在宫内住下,朕会善待你们。”
说罢,西凉无言转身离开。恨水的眸子晦暗不明,“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得到花重吗?”
玉桥拉起恨水的手,“师兄,我们会成为花重姑娘的负担吗?那花重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恨水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你就不要担心花重了,她是一个泰国精明强干的女子,甚至比男人都强,这世间能伤她的唯有雪无痕而已。”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活着也是徒增你们的烦恼罢了!”玉桥叹了口气,落寞的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素问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素问?”恨水皱起眉头,“的确,西凉无言放你出来,也定不会为难素问的吧?”
玉桥皱起眉头,“师兄,我们还是去看看素问姑娘吧!”
两人走在路上,玉桥在前面引路,恨水不由皱起眉头,“玉桥,你怎么会对陵国王宫的路如此熟悉?你怎么会知道素问住在哪?”
玉桥一愣,顿住脚步,“我也是听陵帝刚刚提起的,刚刚他带着我走过这条路。我便记下了,素问姑娘应该就关在我房间隔壁,我听到她整日咒骂的声音。”
恨水释然一笑,“也对!她那个性格本身就是闲不住的,受了这样的折辱,她恐怕此刻恨不得杀了西凉无言才对!”
还没走几步,玉桥和恨水来到一片花海,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