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卉大吃一惊,没想到花重和悦意就站在面前,那刚刚自己说的话,她们两个是不是也全部听到了?糟糕!王爷再三叮嘱一定不要让宁花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花重怒斥。
“我……”凌卉突然瑟缩,从未见过花重如此冰冷。
凌霄然皱起眉头,“没什么,只是凌卉信口胡说而已!”凌霄然瞟了悦意一眼,悦意低下头,满脸阴郁。
花重看了看三个人,“原来你们都知道,悦意,你也在瞒着我?”
“夫人……”悦意为难的说道,“这一切都是信王交代的,悦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为了夫人却只能三缄其口。还请夫人就当做没听过吧!”
凌卉突然冷哼一声,鼓足勇气说道,“怎么可能当做没听过?刚刚大哥对你的情意,难道你没听到吗?大哥这样对你,你还装傻?你若真的不喜欢大哥,那就不要再来打扰他。我凌卉会好好照顾她!”
凌卉转眼看着花重,“宁花重,你还有脸穿着这套衣服,你知不知道信王听说轻尘夫人在天裁剪了一套新衣,准备在宫宴上大出风头,所以才会不顾身体为你亲自设计这套衣服,连夜加工才赶制出来的。王爷都累的吐血,你倒是好,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竟然穿了出来!”
“凌卉!别说了!”凌霄然怒斥,“你够了!”
“我怎么了?我说的有一点假话吗?”凌卉哭的眼睛通红,“你中了毒,现在无事了,可是你问没问过你的毒是怎么解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凌卉!”凌霄然啪的一声打了凌卉一个耳光。
几人愣在原地,凌霄然虽然平日冷言冷语,对谁都是一副非有既杀的样子,但向来对凌卉的无礼有几分纵容,今日竟然出手打了她。悦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凌卉受伤的眼神,有些不忍。
凌卉大哭,“你竟然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凌卉哭着跑远。
凌霄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捏紧了拳头,“宁花重,凌卉虽然违背了王爷的意思,但是说的却都是实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成国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王爷也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反倒是你从未把王爷当做……当做哥哥来看待!”
说道最后,凌霄然也未能说出口,好像是男人的通病,表达自己的心意,总是那么难……
花重转身离开,“悦意,你别跟着我!”
刚要开口的悦意停住脚步,看着花重怒气冲天的离开。悦意背对着凌霄然,有些尴尬,“你……”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凌霄然叹了口气,“我把凌卉当妹妹,你把我当弟弟,却都成了笑谈!”
悦意深吸一口气,“霄然,你能放弃一切和我过世外田园的日子吗?”
凌霄然皱眉看着悦意,“你想离开?”
“是,我从小就在江湖漂泊,若不是宫主,我早就厌倦了。”悦意怅惘,“若是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不可以退出江湖,从此再不踏入世事纷争半步?”
凌霄然不解的看着悦意,“悦意,等我重建金剑山庄,也可以让你安稳度日,这样不好吗?”
“霄然,重建金剑山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执着呢?什么事情都有它自己的定数,金剑山庄的辉煌已经是过去了!”悦意有些伤感,“我们只为自己而活,不好吗?”
凌霄然握着悦意的肩膀,“悦意,这是我平生的夙愿,当年雪无痕从金剑山庄离开,金剑山庄灭门之灾!我怎能忘了这仇恨?那一片灿烂本该是属于我的,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浪迹江湖。你相信我,雪无痕答应过我,会把无欢经还给我,等他回来,有了无欢经,还有信王的支持,我马上就可以重建金剑山庄。到时候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你,你就是金剑山庄的夫人!”
悦意微微叹气,“霄然,我只想隐居山林,种上几棵桑树,种一片园林,养些小鸡小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悦意,到时候你已经是江湖第一庄的夫人了,你想养什么,想种什么,还不随心所欲?”凌霄然感到无奈。
悦意突然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凌霄然,“霄然,我要去找夫人了!”悦意神色凝重的转身,离开了凌霄然。或许凌霄然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想要的就是一份安稳,而他追求的是无线的光芒万丈!
无欢经?悦意不由冷笑,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到底是神功还是魔障?多年以后,悦意才明白今时今日的凌霄然已经离他的心越来越远,仿佛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王爷,该服药了!”丫鬟担忧的看着钟离春,“王爷,奴婢听说近日太和城新流行一种染色颜料,是由花卉的汁液制成的。可以用来染发……”
钟离春微微一笑,“若是真有,那也好,省得三妹看见本王这幅样子,又要多心。那就麻烦你去帮本王买来,银子去账房支取,另外可以夺取半个月的月钱,就说本王赏赐你的。”
丫鬟眼底流露荡漾的春水,“奴婢不敢领赏,能够伺候王爷,是奴婢的福气!看着王爷这幅样子,奴婢也着实心疼。希望宁三小姐能体会王爷的苦心,不要枉费了王爷的一番情意才好!”
钟离春一愣,笑看着那丫鬟,有了一丝明了,“你跟在本王身边也有几年了,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那丫鬟一听羞红了脸,“奴婢今年十八岁了,在家乡早就是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