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似懵了一样的站在投影机前,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抄袭别人的,可是议论纷纷的媒体并不这样想。
其实,n她并没有懵,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的作品,她清楚,她在想那一个环节出了错,导致设计外泄,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不可能巧合了那么多,而且别人的发布会只比我们的提前了几分钟。而且她的设计原稿只有三个人看过,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程奕寒,一个是设计部的小妹,而那小妹根本就不懂设计。
狠利的眸光描向恐慌的小妹。
可是有一点,她更想不明了,这所有的设计都申请了专利权的,‘时光鞋业’又怎么拿得到那专利呢?除非……
想到这里,她眸光沉痛了起来,自信的光彩不复存在。
程奕寒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与他似乎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任她走几辈子,跑几辈子,她也不能靠近他分毫。
她进,他退。
她从来都是高傲的,却不想今天在亿万只眼睛面前说自己的作品是抄袭的,把自己以往的心血和成果全部推翻。她 不能忍受这样的说辞,那是她的作品,是她的成果,是她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面得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为它付出了多少?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大的大击还在后面。
她摇晃了一下妖娆的身子,失神的想走出会场。
可是疯狂的媒体又怎会放弃首版独家的新闻呢?看她想离开,一只只话筒无孔不入的挤在她的面前。
“n小姐,请问你对此事作何解释?”
“n小姐,你直的是抄袭别人的吗?”
“n小姐,你真的从巴黎留学回来的吗?”
“n小姐,你以往的作品会是抄来的吗?”
“n小姐,‘时光鞋业’对你进行起诉,你有什么应对吗?”
“n小姐,如果抄袭事件是真,那么‘帝尔国际’将遭受无法估量的损失,你还能顺利的嫁入程家吗?”
……
一句句犀利的言辞,冷漠的话语,问得一向冷然的n也慌了手脚,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回答了,她只能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像一只落水的狗那样的狼狈不堪!
她从来光鲜、傲慢的形象在此刻瓦解尽殆,她像砧板上肉一样任人宰割。
她祈求的望向程奕寒的方向,她多么的希望程奕寒来给她解一围,可是在她望过的时候,那冷然如冰的眸光,像是一把寒剑一样刺得她又冷又痛。
他像一旁观者的一样,冷冽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她被媒体围攻,看着这样的被媒体伤害,甚至没查明真像。
她心如刀割,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他冻冷了,冻僵了,连流出来的泪水也冻的。
程奕寒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发一语,转身在保安的护航下,走出了会场。
秦秘书也不敢自作主张的为她解围,同情的看着发丝凌乱,妆容糊涂,泪流满面的n,她也悄悄的退出了会场。
他觉得这些都还不够弥补她对桐桐的伤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设计他而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对于设计师者来说,名誉重过一切。
他要她名誉扫地,抄袭的这顶帽子将永远的戴在她的头上。
n看着程奕寒冷然的转身离去,她不顾形象的推开了记者,现在的她再无一点形象,得体的优雅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泪水像产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没有谁来同情她,有的也只是落井下石,因为以往她锋芒毕露,不免有些招嫉妒。
她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虽生犹死。
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推着那些不断问的记者,朝程奕寒去的方向挤去,她要向程奕寒问过清楚,为什么要这么的对她,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给她这样重的失望?
那些记者看着n像疯了一样,都不敢靠近,自动的退开让了一条路出来。n一路直冲的走到董事长室,猛然的推开门,泪眼梨花,煞是可怜。
程奕寒像帝王一样的坐在大板椅上,微眯着眼睛的看着推门而进的n。他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以她的聪明,她不会不知道他是有意而为的。
n抹了下闪现泪花的眼,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为什么?”
程奕寒把手放在扶手上,似笑非笑,“为什么?”幽黑的眸光突然变冷,变利,“你不清楚吗?这么多年,我待你并不薄吧,把你当成朋友,当成知已,当成学姐,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五年前,酒店的那一幕你精心设计了很久吧!要不然以你首席设计师的资质又怎会去跟我谈业务呢?”
程奕寒说到这里,顿了顿质问的语气,看向n,寒气如冰,“你精心策划了这么久,我不给反应,不是太对你不起了?”
n听着他一句一句的说着,心却沉入了谷底,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的了报复,报复她的阴谋设计,用她的呕心沥血设计来报复她的阴谋诡计,他还是真是高杆啊!
毁了她的名誉,毁了她在社会上的地位,毁了她的希望,毁了她的一切的一切。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他而已,爱他也错了?
n有些腿软的靠在门边,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泪眼朦朦的看着如豺狼一样望着她的程奕寒,“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