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真好听,留在你身边?我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凭什么留在你身边?啊?”洛致远的语气里是可以察觉的轻蔑与讥讽。

“红云,说白了,你还不是和当年私藏你母亲财产一样,看上了胡文些冠冕堂皇的话,雪儿年纪还小,当然会被你迷惑!”

洛致远终于不再忍耐自己的不满,按照自己的想法长篇大论,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他原本还喜气慈祥的脸转眼风云变幻,顷刻间就挂上莫名的冷笑。

红云本就怒气横生的脸再次因吃惊与怒火涨红,眉心的红痣微微挑起,睁大的凤眸里被注满了悔恨与悲哀。

“我母亲房产被你耍心机分尽卖掉,我还将她留给我结婚用的红玉手镯送给你,我一个人在倒塌的废墟里过夜时,捡垃圾维持自己的学业时,你在哪?而你呢!”

红云比洛致远更加愤恨不平,索性一股脑抛出陈年旧事:“你完成了学业,败光了财产,又诬陷我送你的手镯是诅咒血玉,害你被分配回最穷困的地方上班!”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当初发誓就当最后一次帮你个良心喂狗的人,我是去黑市卖了一周的血,才集够付给你的定金,赎回母亲留给我的手镯!”

红云不禁悲凉绝望摇头自嘲起来“你可真说得出口!我私藏?哈哈哈……”

烈日当空,微风过处,树叶沙沙作响,在暴晒的环境下争吵不休的三人,身上都渗溢出黏腻的汗液,可洛雪在酷热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红云在人前维持多年的冷漠形象在洛致远几句话下土崩瓦解,眯起的凤眼射出凌厉的光,眉心的痣更加鲜红。

她不停的狂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多年不曾笑过的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笑顷刻集中爆发,只是红云越是肆无忌惮的笑,洛雪越是觉得浑身发冷。

“洛致远,对于你这种狼心狗肺,自私自利的小人,当初就不该帮你哈哈哈……”红云已陷入魔障般的疯狂。

“我太了解你,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才是奔着洛雪手中所掌握胡文墨遗留的股份来的吧,哈哈哈……”

洛致远也真心没有想到红云赎回红玉手镯的有这样的内幕,心中也闪现一丝恻隐与不忍,不过在红云随之而来不再留情面的揭发中,那仅有的温情转瞬即逝。

他好像有些什么特殊的顾忌,隐忍了半晌,并没有和红云没有继续撕破脸,在心中策划好十拿九稳亲情牌,似乎阴差阳错的越打越散了。

有点悔恨来之前没有做如何和四年未见洛雪愉快相处的功课,四年来洛雪改变的不仅仅是个头,性格上的变化甚至有些让洛致远捉摸不透。

当红云再次回归平静的时候,洛致远又改换了一副内疚至极的面孔:“对不起小云,我不是有意伤你的心!”

“不必说了,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耽误你了,也请不要来纠缠我和雪儿,我们还有事要忙!”红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哦!我确实有事!”洛致远觉得再不谈正事恐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顾不得继续装扮完美伪善的面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

“雪儿,这个是爸爸想收购文墨集团其他百分之六十五股份的协议。你看看,价格是否满意!”洛致远讪笑着递出手里的文件。

洛雪快速的瞄了一眼洛致远递来的东西,手依旧紧紧捉着红云,没有去接,抬起脸歪着脑袋,不认识洛致远一般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我没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什么?”洛致远对洛雪并不似作假的答复很是惊讶:“雪儿,你放心,你出售全部的股权给爸爸,我绝不会亏待你和胡家的!”

“爸爸的早晚也都是你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洛致远开始自己的循循善诱。

如哨兵般静立的紫无痕保持着惯有的儒雅笑容,如一个闲游的看客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洛致远的变脸表演。

不得不说,洛致远为政为商都有着不可否认的过人之处,对于他的厚脸皮,和刚刚他弄巧成拙亲情演出,也并非他的失策。

在紫无痕觉得,一个不懂亲情不懂感情的自私人,在金钱利益面前表演自以为的情之深深还真是为难了他,大有不懂装懂之嫌。

看到洛雪犹豫不决望向自己的求助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到了。

大踏步几下的声音后,一个帅气结实西装革履的男子已如流星般来到三人眼前。

在矫健的身姿映入洛致远眼帘的一瞬,他敏感的瑟缩了一下。好像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震得大地发颤。

“您好,洛致远先生!我是有关文墨集团各方事务的全权代理律师,洛雪现在是我的当事人,您所谈及的股份转让与出售我必须要详细分析审核后才能给予您答复。”

紫无痕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笑意清澈,心里可能是出于本身对洛致远的厌恶,突然升起了一种猫戏弄老鼠的心理,边说话边暗暗盘算起来。

他看透了洛致远的本质,对于不懂琴声美妙的牛,只要紧握着可以喂饱它的牧草,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最让对方肉痛的美好结局。

虽然俩人的年龄不相匹配,但经过世界上最严苛训练的紫无痕在谈判,许多与律法相关的财产转让处置上可是个中高手,就算业界顶级人物也不得不对他的能力甘拜下风。

两人也不客套,径自做主无视了两位主人的存在,进了房


状态提示:39.第39章 旧事重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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