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依坐在落雪身边,看着这个命运多舛却又不停被人保护的女孩,感慨着是不是自己当初真的做错了,才造就了她这么多年的波折坎坷。

都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好像每一个能给洛雪带来温暖的人,都会昙花一现般从她的身边消失。

红云本以为让她与胡哲订婚,一定会过上公主般的幸福生活,可世事难料用在洛雪的身上真是无比的恰当合适。

洛雪虽然睁着眼,贴靠着红云的手臂,可心灵与大脑断掉的衔接依然没有联通,她痴痴的粘住红云,嘟嘟囔囔:“胡爸爸,妈妈,妈妈!”

红云也不打扰她,时空似乎静止下来,除了嘀嗒不停地液体顺着针管缓缓注入洛雪的身体,就只有洛雪自言自语的哽咽声。

阳光再次透过窗棂暖照在相偎而眠两个人身上时,洛雪的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她藏满忧伤的眼,带着一些奇怪的幻想。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眉心平滑的黑痣,又摸了摸红云的眉心略微凸起的红痣,不一样的颜色,也不一样的触感,两人只有一分微相似的古典美。

红云在她的触碰中醒来,洛雪好像想给心中多年的疑问一个验证,长舒了一口气,仰视着红云的脸,嗓音干哑:“你是我的亲妈妈么?”

红云用手背贴了贴洛雪的额头,专业的甩甩体温计,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淡漠,将体温计夹放在洛雪的腋下,冷声回答:“不是!我是姑姑”

“哦!”洛雪的脸上闪现了一抹失望,接着又不死心的偎进红云的怀里寻找安慰般不服气的叨咕:“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以后你就是我的妈妈!”

红云在洛雪别扭的语气里隐隐捕捉到一丝依恋的温情,如果能给这个女孩一点依靠也好,她没再反驳。点头“嗯”了一声,转身给洛雪倒了杯温开水。

洛雪润过了干渴的喉咙,小心的和红云商量:“我想和警察坦白全部过程,不能让害死胡爸爸的人逍遥法外,特别是史叔,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红云对抿着嘴唇的洛雪突然转变了话题微微一愣,有些迟疑道:“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那个蓝色眼睛的人是谁?”洛雪恍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总感觉大厦顶平台上,自己半迷半醒间被一个水蓝色眸子怪异装扮的人抱起。

红云对于刚刚恢复正常一点的洛雪跳脱的思维颇显无奈:“没有蓝色眼睛的人!你做梦了?”

“呃!”洛雪更加不确定起来,也许真的是梦境吧。

“警察就在外边等我们去录口供,你确定你的身体可以?”红云看着嘟嘴陷入迷茫的洛雪,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关心。

“嗯!红云——妈妈,胡爸爸卧室的毒品证据都没了,好像被人故意拿走的,一定还有其他人要阻止警察知道胡爸爸被害吸毒的真相!”

洛雪有些尴尬喊红云一声妈妈,竟然在红云的心里激起了多年不曾再起伏过的波澜,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随之暖暖的涌动。

她好像知道洛雪想要继续说什么,声调有些柔化的规劝:“雪儿,我手里的那支‘最美罂粟’也不存在了。”

“什么?东西哪去了?”

“不知道!”

“红云妈妈,你说胡爸爸为什么不让我们报警,是不是有人威胁他?”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你胡爸爸应该知道这种毒品无法戒除,选择了留财舍命,无论是否被动吸毒应该都对文墨集团有一定影响!”红云又难得的说了一个长句。

洛雪用她少不更事的年轻思维考虑了一会幽幽的说了一句:“钱,真的很重要么?我该怎么办?”

她想着胡爸爸嘱咐卖掉股份的遗言,真的要选择三缄其口,什么都不对警察说么,这样做是对的?放过害死胡爸爸的人,就真的可以守护胡家么?

一时间心里乱极了,人一旦步入社会,走进商业圈真的避免不了谎话连篇的尔虞我诈吧,昨天自己不也因怀疑对史良说了谎话。

也许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屈从于现实,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人生在世,吃穿用度、生老病死、上学找工作,哪样不需要钱来打头阵呢。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开始流传热播的贫穷小市民“活不起又死不起”的生活格言,洛雪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成长起来。

胡妈妈的病和胡爸爸的后事不就摆在眼前么,还有怎样一如胡爸爸生前给胡哲提供经济来源,从而瞒住胡哲不让他生疑。

虽然自己不知道缺钱什么滋味,但一点是值得肯定的,现如今,钱真的是不可或缺……

红云在洛雪举棋不定踌躇满怀的思绪中,退出房间去隔壁看冯自清有什么需要,走廊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咦!长椅上一直守候等待的警察呢?”

很快她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猜测警察许是吃饭或者解决其他的生理问题去了。

冯自清和洛雪的病房都是条件极好的单间,胡家曾经在医院改建的时候捐助了大量的资金,医院对两位病号也提供了相当待遇的照顾。

红云拉开薄薄的白色窗帘,新请的护工歪躺在一边的护理床上还没醒来,冯自清眨巴着眼睛已经可以点头或是向一侧简单的摇头。张了几下的嘴巴依旧无法发出声音。

“没事你不用担心,雪儿已经报警了,他戒了那东西就可以回家了,你安心养病!”红云用上了和雪儿商量过,事先想好的一套说辞。

对一向少话的红云给自己一


状态提示:29.第29章 红云妈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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