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出去!不要进来,不要!啊——”胡文墨的嘶吼声从黑暗处传来。

呆滞中,几人被黑暗处再次的嘶吼彻底惊醒,借着不时闪现过的雷电光亮,有人打开了照明灯。

眼前的总裁会馆装修古朴大方而又不乏时尚元素,除了一些装饰设置与静立的家俬,宽阔的会客厅空荡荡一片。巨大沙发后是歪斜半掩的卧室门。

粗重的喘息与低吼就从那里传来,根本看不到胡文墨的身影,却可以听到铁链晃动带动什么重物吱吱嘎嘎声。

“老胡!”冯自清颤抖着嗓音直奔传来动静的方位,洛雪也担心的喊着胡爸爸紧跟其后。

两人刚刚靠近,看到四肢被锁链捆绑在床角的胡文墨正睁着猩红的眸子,消瘦的眉骨下眼球鼓鼓的向外突出:“把门关上,出去,滚出去!”

他承受着痛苦的身体极度扭曲,几乎用尽所有剩余的力气,沙哑的哀嚎:“出去,让他们出去!”对跟进来的史良倔强的命令,之后身体抽搐着别过脸去。

“大哥!嫂子有权利知道!你们谈谈吧!”史良不认同胡文墨的命令,看着他蜡黄的肤色和猩红的眼眸:“怎么会这样?要不还是——”

“不行!你出去!”胡文墨在摇摆的思想里斗争了许久,最后还是凭着仅有的理智下定了决心。

史良瞄了气息极度不稳定的胡文墨一眼,又转眼看看已经伏跪在他身边泪眼迷离的老婆和未来儿媳一眼,嘴角动了动,领着安保人员修复了被破坏反锁的安全门,沿着原路悄悄的返退回去。

耿亮看到卧室内的情景,静静的守候在外面,以防有突发两位女士措手不及的状况,可以帮得上忙。

“老胡,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绑住自己,你和阿良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你说话啊!”冯自清哆嗦着的手抚着丈夫消瘦没血色的脸颊。

“胡爸爸,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洛雪看着一室的凌乱不知所谓的相劝:“胡爸爸,究竟为什么折磨自己,你这样,我和阿哲要怎么办!”

听到儿子的名字,胡文墨抽搐不停地身子忽然一震,仿佛是某种痛苦达到了一个承受的临界点,之前辛苦努力建立的决心和理智之墙一瞬间坍塌,声嘶力竭的再次大叫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快给我,给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钥匙在工作台下面的抽屉里……”

他的瞳孔没有了妻子的倒影,没了任何焦距,身体不停地开始因痛苦与渴望扭曲挣扎起来。

冯自清的脖子突然被一只铁链拴住的手紧紧掐住,胡文墨摇晃着妻子的脖子不停摇晃着喊叫:“放开我,快!快给我!”

“胡爸爸,松手,放开胡妈妈,你会掐死她的,快放手啊!”洛雪拍打掐住胡妈妈的那只手,冯自清着因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任何防备被掐的几乎断气。

耿亮警觉的听到房内异样声响几步进来,赶紧帮忙掰开了胡文墨如鹰爪般的手,此时胡文墨已经不太清醒,只在那里抽搐的嘶喊:“放开我,快给我!”

洛雪帮助平复着瘫坐在地上胡妈妈的呼吸,眼中聚集着点点水光:“小亮哥,胡爸爸说钥匙在工作台下面的抽屉里,可他现在好像已经不清醒了,怎么办,送医院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狂成这样子,胡妈妈胡爸爸这是怎么了?”洛雪忍住心里的难过,转头询问缓过呼吸直直盯着丈夫的冯自清。

“老胡!文墨!你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呜呜呜”她撑起自己的身体还想靠近自己的丈夫,结果被手疾眼快的耿亮制止。

“伯母你一定要冷静!我先看看钥匙。”说着耿亮三步并作两步到工作台前拉开了胡文墨所说的抽屉,之后惊疑惶恐的睁大了双眸。

冯自清在耿亮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抹了一把横流满脸的心痛泪水:“小亮,先不能放开他,我这就联系史良,他一定知道什么,看能不能直接送医院吧!”

耿亮听到冯自清的主意回身立刻出声阻止:“胡伯母不可以,不能,不需要联系任何人。”

他深呼吸了几下,对上洛雪和冯自清疑惑看向自己的目光:“你们来看这都是什么?”

洛雪凑过头看着耿亮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而在一串钥匙的旁边赫然是鼓鼓的一包银色的锡纸。几支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排红色的注射液,注射液的玻璃包装上醒目的印刻着发着幽光的小字“最美罂粟”。

“这是?”洛雪更加疑惑,她看着那在抽屉里微微晃动的鲜红色液体。

冯自清也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身体忽然重重的靠在墙壁上,极度绝望的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染上毒品,不——这不是真的。”

她浑身瘫软无力,双手抱头,电话从手中滑落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啪嚓”一声。

洛雪的眼眸在听到“毒品”两字的时候也瞬间放大,看着大脑已经陷入混乱翻着白眼,嘴角流着少许白沫的胡爸爸。

她再有些迷茫的看看因承受不住打击已经靠坐在墙边的冯自清,鼻子酸酸的,胡哲远在异国,身边的亲人就只有胡爸爸胡妈妈了。

可如今那如大山一般支撑起文墨集团的胡爸爸正在毒品侵害的痛苦中沉浮,胡妈妈又在得知事实后几乎神经崩溃掉,不可以,自己要坚强,就算为了她的阿哲。

洛雪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关闭了软弱的的泪腺。蹲到冯自清身边颤


状态提示:23.第23章 最美罂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