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公子,你也不过是个皇子而已,还无法左右东祁,我看你能奈若我何!”沉思良久,墨西决双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嘴角泛着冷笑。
将登大宝,墨西决各种事宜不断,除了要安抚诸位臣子,吸纳为自己的人,还需要严查暗中的汹涌激流,将一切的扼杀在萌芽状态,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处理日常事务,尤其是此时诸位皇子死的死逃的逃,唯有他一人在皇宫之中,这日常事务就算是他不想接手都不行。偏偏他手上的人手不足,更有些故意添乱的,礼法限制又很大,毕竟他虽然掌权不过身份还是皇子,有些事情总是无可奈何。
“三皇子。”恰在此时,一位老臣求见。
“何事?”
墨西决眉头一挑,很客气的让人给对方奉茶,这位姓何名安可是一直支持他上位的,若没有对方的支持,墨西决想成事也万难。
“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墨西决手腕越来越狠辣,让何安这样的心腹都心头惴惴,不敢怠慢。
“但说无妨!”
“禀皇上,微臣以为那东祁使者来者不善,比上次来的要傲慢的多,他们这次似乎有意要激怒我国上下一般,今日表面上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但随后就狂态发作。”说道这里,何安也有些愤愤不平。
这次接待是他负责的,因为墨西决感觉这次事态比较严重,不得不吩咐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去应对,这才找上了他,没料到这才半日功夫,他就肺都快气炸了。
“恩?”墨西决眼神一冷,道:“对方做了何事?”
“他们口无遮拦,一方面口出狂言,扬言此次若我国不好好招待,他们皇子将率八十万大军直奔我国边境,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冒犯三皇子之言。”何安脸色涨得通红,主辱臣死,作为下臣,若是有人侮辱自己的顶头主子,做臣子的必须要驳斥,有些忠良甚至会刀兵相见。
何安不敢去看墨西决的面色,此时墨西决面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尤其是听闻那八十万大军,目光愈发锐利,他与何安都清楚,这是玉衡公子在示威,若是不能将墨惜月嫁过去,对方就直接出兵攻打。
“他们故意挑衅?”
“是,微臣心知如今情形,实在不宜再腹背受敌,才忍耐下来。”何安有些咬牙切齿。
“除此之外,他们还做了什么?”墨西决面色恢复古井无波,这番养气功夫,换了常人恐怕是很难企及的。
何安犹豫一番,道:“他们下午还去了街市,问及三皇子是否真是奉召登位,还问及百姓对三皇子的看法,说如今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有何想法?”
“哦?百姓如何说?”墨西决脸上莫名的意味更浓,怒气压抑到了极点。
“微臣早已安排妥当,自然万无疏漏。”
“恩,这事你看该如何处理?”墨西决沉吟一番,有些犹豫的开口。
何安一听,顿时明白了,这是墨西决不打算放了墨惜月,想让他想个两全之策了。
何安沉默良久,有些犹豫的开口:“依照目前东祁使者的态度,臣恐对方使诈,微臣愚钝,实在不法判辨,这……”
“想什么说什么,你我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但说无妨,说错也赦你无罪。”何安的迟疑犹豫,让墨西决心头不快。
“是!”何方一躬身,随即道:“若对方真是故意挑衅,那可能是墨子归不惜拼着灭国之危,想借东祁之力,力挽狂澜,而东祁早已巴不得如此,不会顾及公主的死活。”
说完何方顿了顿,看了墨西决一眼道:“若对方虚张声势,则必然是想借此逼迫三皇子,不得不将墨惜月公主下嫁与对方,以求救公主脱离苦海,只是如此这般,就不知公主在玉衡公子心中价值几何,认识与否,若如此,我们可拖延些时日,寻一心腹稍加培养,偷龙转凤,只需交与对方,蒙混过关,此后哪怕对方发现不妥,也与我们无关。反正那人就是我们南储的惜月公主,惜月公主都已经嫁过去了,他们再要人也不妥。”
“恩,朕明白了,容朕想想,你且多加注意。”墨西决点点头,也有了判断。
“是,微臣告退。”
“去吧,对了,给公主适当照顾,以防万一。”
“是。”
御书房又陷入沉静,墨西决凝眉想了良久,心头百般踌躇,他是清楚墨子归的,依目前来看,在墨惜月生死未卜之下,面对浓浓的仇恨,无论是墨子归还是玉衡还是整个东祁,都巴不得找个借口出兵进犯,此时整个南储内患未平,正是他们抢地盘的好机会。
“哼!”
墨西决冷哼一声,他随即命人召来鬼影,吩咐道:“全力搜寻与公主相似之女。”
“是!”
“记住,此事一定保密,不可泄露,否则提头来见!”
墨西决的枭雄本色彻底展露出来,他确实采取了何安的建议,想找人假扮,不过他也做了两手准备,万一此计不成,还有个墨惜月可以挡一挡,至于借口什么的,很容易,中途逃婚无奈只好用人顶包,先走抓到了送过去,又或者是中途被截了等等。
东祁的气候相比于南储要干燥的多,初临此地的墨子归十分不适应,加之一路舟车劳顿,差点大病一场。
“不知惜月她怎样了?”敲了敲桌上的棋盘,他满脸忧愁。
玉衡公子面露冷笑,对于差点被墨西决陷害一事,他耿耿于怀,恨不得提刀就杀过去,“放心吧,使者应该已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