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储国脉所在除了历代皇帝之外鲜有人知晓,到了先帝这一代,除了皇帝之外,皇帝也将宝藏之事告诉了自己所宠爱的妃子,所以墨惜月也是从母亲那里得知的宝藏之事。
“你我同父异母,我一直视你为妹妹,你别逼我!”被当面讥讽,墨西决面色冰冷,显然已经发怒。
“呸,你杀死父皇和皇兄之时,可想过我是你妹妹,像你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看着就恶心,滚!”墨惜月贵为公主,难得说了句粗话,显然早已气急攻心。
“嗯?”墨西决眉头一挑,随即示意左右。
顿时两名侍卫将墨惜月架起,绑在屋子后方的柱子上,接着从腰间拿出鞭子,猛的一抖。
“啪!”
一鞭子抽在墨惜月身上,墨惜月不由一声痛呼!一道清晰的血痕泛出。
锥心的刺痛让墨惜月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阵剧痛,痛入骨髓,让她手足冰冷,惨叫声不可抑制的由口中吐出。
这是军中面对俘虏所用的鞭子,由牛皮制成,其中还嵌入有细细的铁针,如同刺猬,一鞭子抽在人身上,那倒刺嵌入皮肤,如同针扎。
“啪啪啪!”
连续抽了二十鞭,墨惜月由痛呼至惨叫,最终声音都微弱起来,这日记来连遭折磨,她浑身疲惫,此时早已无力,痛晕过去。
墨西决面色不变,冷冷开口:“弄醒了!”
“是!”
侍卫十分利索的拎来一桶水,而后倒入几碗盐,搅拌一番猛的往墨惜月身上一泼。
“恩!”冰冷的刺激让墨惜月浑身打了个寒噤,紧接着又是无声的剧痛,让她遍体生寒,似乎喘不过起来。
良久,她才恢复平稳,感受着浑身的刺痛,她口中吐出一团血沫,冷冷的看着墨西决。
“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墨西决语气彷如寒冬冰雪中的冷风,冰冷刺骨。
“做……做梦!”墨惜月无力的开口,随即疯狂大笑,“墨西决,你有种就杀了我啊,我就是不说,你杀啊,我谅你也没这么大胆子,向你这种胆小如鼠,只知背后行阴谋之事的小人,也想当皇上,想平天下,你去死吧。”
墨惜月是个聪明人,从明白过来墨西决的阴谋之后,她就清楚墨西决必然会遭受各方面的压力,再此之下,往后的几年内,哪怕他励精图治,一个不好也全国大乱,若是没有国脉,面对这种情况,皇位也做不了多久。
“你以为没有了国脉,我就无法稳定社稷?我就不能当皇上?那些皇子可都死了,皇叔也死了,还有谁比我更顺理成章的能够顺应皇位?嗯?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墨西决暗自咬牙,愤怒的面容狰狞的如同吃人的野狼。
“你那杀了我啊,快点啊,我早就想死了,放心,你不杀我,我也会死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墨惜月冷笑着开口,面色有些癫狂:“墨西决,我告诉你,哪怕是社稷江山易主,我也不会帮你这小人,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你以为我会怕吗?”
说完墨惜月头垂了下来,腮帮鼓动!
“不好!”墨西决面色陡然一变,身子一动瞬间来到墨惜月身旁,一手捏住墨惜月下巴。
墨惜月猛的偏过头,满脸讥讽,“怎么不让我死了!”
墨西决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黑如锅底,怒吼道:“墨惜月!没想到你心也够狠的!”
墨西决如何都没想到墨惜月竟然想着自杀,这一下他是彻底的怒了,墨惜月身负国脉所在,无论如何都不应放弃求生念头才对,否则万一身死,以后无论是谁都无法得知国脉所在,若南储有为难,那真的就毫无翻盘的可能。
“怎么,南储早已不是南储了,我死就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墨惜月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看起来如同疯子。瞧了一眼墨西决的眼色,墨惜月又添了一句,“你说我心狠,若是论起来,我比得过你吗?”
“闭嘴!”
这份宝藏墨西决眼热已久,若有了这份宝藏,他稳定社稷只是轻而易举,无论是墨祁煜还是墨江炎又或是墨子归都毫无翻身的可能。
然而他没想到墨惜月竟然死都不愿意说。
“呸,废物!”墨惜月冷冷的开口。
“啪!”
“贱人!”墨西决甩手一巴掌,目光如刀般注视墨惜月良久,猛的甩手离开。
接下来每日里都会有人来百般折磨,墨惜月整个身子在几日内瞬间消瘦下来。
此时她浑身满是血迹,衣服早已破裂不堪,双手十指指甲都差点翻开,趴在地上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皇兄怎样了?皇叔如今还活着吗?”
艰难的爬起靠在墙角,墨惜月双目布满血丝,只觉得昏昏沉沉,她想起了墨祁煜,想起了墨子归,想起了父皇以及诸位皇兄,内心满是苦涩。
历经折磨,如今她早已浑身乏力,遍体鳞伤的她也不知自己能撑到何时,自从那****在墨西决面前行自杀之事后,墨西决对她的严刑拷打虽然没断,但比以往要轻了不少,显然不想她死了。
这一点她也清楚,只是身陷囹圄,如此这般活着,又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前路不明,让她看不到希望!
不知过了几日,一番折磨之下,就在墨惜月以为自己已经无力支撑时,陡然的房间中出现了侍女,她们给墨惜月梳洗,之后又给了一些吃食。
墨惜月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对于墨西决这突然的举动,她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