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很悠闲的听着她把他的计划说出来,点头笑道:“所以,你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却觉得有人会相信!”公孙大娘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优雅而强势,似乎刚刚被吓得发抖的那个人不是她,柔声道:“你转过头看看。”
金九龄忍不住回头,全身血液像冻结般刺骨,陆小凤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笑了:“我相信她说的。”
金九龄脸色铁青,还没反映过来突然耳闻一声破空声,腰间传来一股巨痛,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浑身无力的摔在地上。
本该动弹不得的公孙大娘站在他面前,一脚用力的踩在他脸上,微笑着咬牙道:“你刚刚占我便宜倒是挺痛快的哈!”
金九龄没有理会被踩的生痛的脸,死死仰头看着陆小凤,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陆小凤走到公孙大娘身边把她拉到身后,笑道:“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前天晚上在蛇王老窝我学了孟伟的字迹,又趁机拿了他的竹筒信纸还有鸽子,将模仿他写的‘陆某已过此地,西行而去’的信交给我一个海南的朋友,请他今日午时放出来。我跟着鸽子找了一路,自然来到这里。”
金九龄脸色铁青道:“你们串通好了套我话?”
陆小凤叹声道:“其实一开始我没怀疑你,但你不该杀了蛇王,也不该带我去巷底那栋小屋。你是个很自信的人,对自己认定的毫不动摇,虽然西园那夜你怀疑我抓了公孙大娘,但是在收到红鞋子里的帮凶传信来道公孙大娘已经回去,所以你就认为我这fēng_liú浪子那晚是真的去帮美人照看老人,而不没有抓到公孙大娘。你又自信薛冰他们被虏一事你做得干净,所以他们被救后你见我依旧满脸忧愁便以为他们被其他人救走了。”
“所以那些天你都是祥装的?”金九龄黑着脸咬牙道:“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你不该对自己的计划太自信的。”陆小凤摇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那黑牡丹外层还有一排针孔,但没想到有人一眼就看出来它是双层秀,你摆出绣花的样子时不过是在拆线。你没想到蛇王死的时候公孙大娘在我手中,你杀了他更为她摆脱了嫌疑。而且,巷底那栋小屋的时候,你不该那么急的去开那个匣子的,虽然它的重量表明里边没有机关,但是谨慎如你也不可能就那样大咧咧的去打开它,况且,孟伟一个小捕头,连字都写不好,又怎么认得出会小篆?你是他的头儿,在你中毒后他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这不是很反常?”
“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其实漏处一堆。”公孙大娘从陆小凤身后探出头冷哼道:“蛇王不过一介武夫,虽然手握黑道势力,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便得到王府详细的地图,除非你这王府总管给他的。”
“就算你们知道了又如何?”金九龄忽然笑了起来,得意道:“有谁会相信你们?我在公门三十年,久负盛名,在现在谁都知道公孙大娘就是绣花大盗的情况下,谁会怀疑我?你们就算现在杀了我,公孙大娘也洗不清这个黑……”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面前的公孙大娘突然笑了,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另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她的声音也变得更清脆动听:“小女子在此介绍一下,我姓上官,名丹凤,你唤我上官姑娘便好。”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侍剑眨眨眼睛,笑着大声道:“他说这儿没人信我们,有谁信我们的,出来给他看看!”
金九龄的脸色更黑了,他的身子僵硬如石,看着在人扶持下走进来的常漫天,江重威和华一帆,还有扶着人的薛冰,司空摘星,蛇王。
金九龄看着蛇王,惨笑道:“你没死?”
蛇王恨恨的瞪着他,讥笑道:“你会死在我前面!”
金九龄的脸色此刻青得可怕,想要说什么,却被看他很不顺眼的侍剑一把点住睡穴昏睡过去。
就在陆小凤和常漫天等人谈论金九龄之事的时候,侍剑一把拉过蛇王走到一处,在阴影下,看着侍剑甚是温柔的笑容,蛇王不由打了个哆嗦。
侍剑握着他干枯的手柔声道:“虽然金九龄获罪已定,但是公孙大娘凭着这些年害死的人,也不是无辜之人。我知道你与她血海深仇,日夜惦记着手刃她,但是你想想,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蛇王嘴角一抽,道:“你想如何?”
“你觉得午门斩首怎么样?”侍剑微微一笑,却让所有偷听的人猛地一寒颤:“像她那样的女人在被丢了一路的青菜鸡蛋后众目睽睽下狼狈死去,对她而言是最折磨的。五百精骑镇守法场,一百弓箭手团团维持,绝对让来劫法场的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定然能让她活着时候精彩万分,死的时候轰轰烈烈。”
蛇王猛抽一口气,和其他人的抽气声合在一起,色彩缤纷的脸扭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