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都不肯拿主意,张铎就只能自己做主了,开车到了君胜酒店,要了一间包房。几个人脱下外套后,纷纷落座。
“阿铎,你现在该不会是一出来吃饭,就是到这些星级酒店?”何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现在基本一吃饭就得到有包房的地方,实在是被围观怕了!”张铎笑着解释。
两年多未见,何晴显然是对张铎十分好奇,问长问短,张铎则是面带微笑,一一回答。两人聊得十分热络,反倒显得把金玉芝冷落了。
吃过饭后,张铎先把何晴送回会所,然后再送金玉芝回家。在车上,金玉芝始终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偶尔转头看一眼张铎,瞧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以后不许去她的会所!”金玉芝冷不丁说道。
“啊!”张铎愣了一下,转头瞧了瞧依旧面无表情的金玉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你以后不许去她的会所!”金玉芝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铎这才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错,感受到金玉芝嘴里的那股醋味,忍不住笑道:“你不会连你好姐妹的醋都吃?我看她也就是觉得我的转变太大,有些好奇而已!像哥这么优秀的人,有女孩子好奇,也是很正常的!”张铎恬不知耻地说道。
金玉芝冷哼一声,“不要脸!”说完之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一笑,仿佛冰川融成江水,秋风化作春雨,是那么的温馨、动人,看的张铎险些把车开到人行横道上去。
张铎踩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心有余悸地说:“小姑奶奶,以后没事在车上或是路边,别乱笑好不好,容易出事故知不知道?”
“是你不好好开车,还往我身上抵赖!”金玉芝也吓了一跳,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红润。
“哪有,是你分我心的好不好!”张铎嘴硬道,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斗嘴的时光一般。
金玉芝眉毛挑了挑,冷冷地看了张铎一眼,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说,是谁的过错?”
“好,是我错了!”张铎笑嘻嘻地说。
金玉芝总算笑逐颜开,“这还差不多!对了,明天你打算干吗啊?”
张铎把车子打着火,向省委家属楼的放向开去,目视前方,说道:“哦,我准备回学校上课,寒假补习班没去,如今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我打算去把高中念完。”
金玉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心中有些遗憾,可惜自己不能再回到兴山市一中当他的老师了。就算金怀中大权在握,可以随意给金玉芝安排工作。但此时的金玉芝是国内人气最高的女明星之一,可以说一举一动都有媒体注视,这个时候再以权谋私就不方便了。
当然,金玉芝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其实跟本不想再给张铎当老师。毕竟曾经的师生关系,也算是俩人关系的障碍之一。
“对了,你的《明朝那些事儿》是1号上架销售?”金玉芝忽然问道。
“是啊,有蒋叔叔负责,宣传工作做得还不错,很多读者早早的就在期待。我也能放心到学校念书了!”张铎笑着说道。
“蒋叔叔这个人是挺值得托付的,明天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金玉芝若有所思地说。
听她语气有异,张铎疑惑道:“怎么,你听到什么了吗?”
“是啊,你还记得那个冯玄清吗?”金玉芝问。
张铎笑了,“怎么不记得,要不是他和齐思远,就不会有‘反三俗’运动,《松江晨报》就不会被停刊,当然我恐怕也就没了收购的机会,但最重要的却是《明朝那些事儿》被禁止连载出版了。”
金玉芝表情淡漠,似乎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哦,我听说他对你依旧怨念颇深!特别是听说《明朝那些事儿》被解禁之后,可是气得够呛!”
张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不屑地哼了一声:“哦,我还以为在他有生之年,我是看不到《明朝那些事儿》出版呢!”
“怎么会,虽然在史学界,反对《明朝那些事儿》的白话写作,幽默风格,认为不够严肃。但在官场当中,对你这部书抱有好感的高官显贵们确是大有人在。要不然,哪会这么容易!”金玉芝娓娓道来。
张铎叹了口气,说道:“我记的苏秦佩六国相印,返回洛阳老家时,曾感慨说道,贫穷则父母不子,富贵则亲戚畏惧。人生世上,势位富贵,盖可忽乎哉!男人是不能没有富贵权势的。可在我们国内,权势比财富更加重要,不仅一切军事要为政治服务,就连文化,也是为政治服务啊!”
金玉芝眼睛亮了亮,自然是张铎说的那几句话触动了她。作为豪门出身千金小姐,她自然知道权势富贵的重要。但像张铎这种出身,能看透这些的就不多了。
金玉芝眼睛转了转,没再接这个话题。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对了,阿铎,今年我打算歇一年,你说我做点什么好。要不我去兴山开家明星餐厅怎么样?”
听到金玉芝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张铎心中都不由产生一些怨念了。有爹拼的人就是好,随时可以停下脚步,放松休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混到金玉芝现在的地步,敢随随便便地休息吗?恐怕通告全都排满了!
“不好,明星经营餐厅就没几个赚钱的!玉芝姐,你要是觉得累就好好休息一阵!”张铎建议道。
“哼,该死的张铎,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兴山开餐厅吗?他肯定是故意的,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