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在台上痛苦的泪如雨下,哀求的声音一阵高于一阵,甚至到了咆哮的地步也毫无作用。作为一位帝王,在朝会这么正式的场合向大臣们求请情,已经是惊世骇俗了。然而台下的大臣们依然不给面子,不仅坚决于以驳斥,还敢怒目相对。这让身为帝王的李明,气的企图以自爆的方式与众大臣同归于尽。可惭愧的是,自己实在不会自爆这个技能,所以让这些王八蛋们都给活了下来。
这是很多年后,李明在向外界讲述本朝成立前第一次正式朝会时,形容的场景。当然,这段话里会有运用到诸如夸张、比拟等文学修饰手法。而对于李明这种说法,身为新朝第二任宰相的严复对此番言论进行了激烈的反驳。
他是一位对外开疆扩土的、对内养民生息的、赫赫功绩的帝王,能这样的帝王带领下重现汉唐盛世,正是我等身为臣子的荣耀,对这样帝王我等臣下尽是恭谨之心,何来怒目相对之说。事实上,只是我等臣下抱着勿板匍匐在地,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而已。再说,请皇上收回成命的只是文臣而已,至少武将都是赞同的。别听皇上造谣,帝王龙威之下谁敢与皇上怒目而视,这君臣纲常还要不要了?至少我是不敢的。
哦――原来如此!一大堆记者们高高兴兴的回去写稿件去了。
中国素称“礼仪之邦”之称,礼节之多之全可谓是冠绝天下,举凡宇宙之大、苍蝇之微,只要人类生活中所能碰见之事,具体到衣食住行、生死嫁娶等,无不有一套周全完备的礼节。“礼”在传统社会无时不在,出行有礼,坐卧有礼,宴饮有礼,婚丧有礼。寿诞有礼,祭祀有礼,征战有礼。在日常生活中,父子间要“上慈下孝”。兄弟间要“兄友弟恭”,夫妻间要“相敬如宾”,朋友间要“谦恭礼让”,邻居间要“守望相助”,等等等等。
“既然我朝言之要继明而起。传汉于世,这礼仪上自然要恢复我大汉传统礼制。但我大汉沿用至今的周礼必竟成礼于三千年前,时间已经过了三千年之久,尤其近几十年整个中国的变化更是天翻地覆,朕以为周礼中很多地方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中国,需要进行修改调整。”李明说话时,脸上平静如水,就如同背书一样毫无感情。这是训练的结果,因为这是天子礼仪的一部分:君王喜怒不露于色。
在中国,尤其是传统的汉人王朝。自从周公定制周礼以来,礼就是最大的。几千年来的礼仪传承告诉中国人,礼不可废,礼是一种美德,少了礼节,便是道德败坏。既然礼这么重要,重要到成为一个国家和民族传承的地步,那自认为作为传承者的新朝勋贵们自然第一个要讨论就是礼法制度。
“臣以为不然。”严复跪坐在前排第二的位置上,他手抱白玉勿板直身而起:“先贤有言,读史可以使人明智。鉴以往可以知未来。可当臣读世界史书时发现,地中海周边的欧非等地上古前也有很高的文明,臣以为个别文明甚至比当时的中华文明还要先进,可现在已经明可以传承之今。何故?周汉之后很多王朝君主并非我汉人,如李唐为鲜卑人,蒙元为蒙古人,满清为满族人。这些外族统一我中原短则百年,长则达到三百余年,可为何说中华文明从未中断?外族统一我中原的土地和臣民。可我中华礼仪却统一着人心,正因为自周公始创之礼的传承从未中断过,所以才有五千年中华史延绵不绝。可传至前清,大量传统礼仪因为满清的扼杀而消失,如今我朝承前明而起,以汉人正统自居,自当以恢复我汉人传统礼仪为重任。请吾皇明鉴。”说完,严复长拜于地。有这一拜在前,很多大臣在“臣附议”的声音下纷纷长拜于地。
“诸位臣工可能误会朕的意思了。朕以为,自周公定礼至前明结束,虽历经近三千余年,但国势变化不大。三千年里都是以农业为主的自给自足的经济模式,国朝的基础没有本质的变化,所以礼制上也基本保持不变。但这十数年里,工业的快速发展已经改变了中国的面貌,以往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模式已经逐渐被日渐扩张的工业经济所取代,国朝岁入也逐渐从农业收入为主转变为工业商贸收入为主。那作为国民行为基准的礼仪,不能还停留在以农业经济为基础的时代。当然,朕不是要废除周礼,只是希望对周礼进行一些调整和改进,将古周礼中一些已经明显不适应现在社会快速发展的礼制进行一些小小的改变,让能够更好的适应当前的社会嘛。社会在进步,思想在前进,礼制也因当与时俱进嘛。众卿家以为如何呀?”
“老臣以为严相所言极是。”最上首的李鸿章奏道:“我中国自称礼仪之邦,虽说因为前清的关系在朝堂上很多古礼已经尽失,但在民间却依然有大量遗存。老臣知道皇上对繁琐的礼节有些抵触,但如今正当是我朝重兴礼制之时,庙堂之上更当应当正本清源,故礼制上万万不有可缺。还请皇上三思。”
“不是……嗨,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举个例子吧,周礼之中的车都是指马车,可马一天才能走几里。现在我们已经有汽车了,日行千里不过是平常事。那我们还需要养马做什么,完全可以用汽车来代替马匹嘛。而且汽车不仅可以用于仪制,平时也可作为公务车辆使用,必要时拉上战场可是好的。朕看过那些仪仗马,除了当仪仗队之外再无用处。这不是浪费吗?当然了,这仅仅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