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兄长。”说完环顾一周:“见过诸位叔伯族老。”张杰也跟在后面对各位老爷行礼。
出门三年多的孩子衣锦还乡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为此还特意让叔伯兄弟来看看他当上高级军官的孩子。结果这孩子出门三年却忘了该行的礼节。李关山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很不高兴:“当上是军官就忘了礼数了吗?”
“孩儿没忘,只是穿上军装就要顶天立地。请父亲准许孩儿脱去军装再来向父亲及诸位叔伯族老行礼。”这边才说完,李南柯就要退下去。
“逆子。老大,家法伺候。”
李关山长子李南星来没来得及向父亲求情,张杰站出来说话了:“老爷,您错怪二少爷了。在军中,即便是皇上驾临。只要身着军装都只行军礼不跪拜的。”
“放肆。”李关山抱拳向北一拱:“天子驾前,群雄伏拜。尔等口出狂言,至君臣礼仪与不顾……”看着堂中张杰后又加了一句:“二人同刑。”
“孩儿不服。身着军装便为军人。军人只能站着死决不能跪着生。这是皇上曾明旨天下的,否则孩儿又岂能当着父兄与诸位叔伯族老之面如此大不敬。”
李关山与在座的兄弟族老们相望一眼,皇上的圣旨可不能瞎说的,说错了那叫矫诏。要杀头的。既然老二能这么说。那就一定的是真的了。李关山终于点点头,走了过来:“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就不怪罪你们。几年军旅生涯,到是健壮许多。”说完还拍拍张杰的肩膀:“也是个不错的。”
李南柯笑道:“父亲,你是不知道训练的苦。那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李南柯说起了三年多来军营的生活。当说到训练所受苦楚,所有人都是满脸担心之色。说到炮击日本掠夺日本沿海之时,这些人又是满脸激昂。说到对马海战的惭愧,满脸的担心之色有更有一种骄傲……说的李关山一面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又一面担心军中幸苦。自己的儿子必竟还是出身大户的二少爷。
“父亲不必担心。无论海军还是陆军,凡在军中都是如此。不过孩儿比张杰要舒服的多。之前说的都是作战部队的训练,孩儿是参谋部的。训练可少多了。”
李关山点点头说道:“你们要记住,定要忠心为国报效朝廷。下去见你们的母亲,相信他们也等急了。”
李南柯与张杰敬礼后退了下去,见到母亲自然少不了要安慰流着泪的母亲。而在大堂上,李关山却收起了笑容,满脸的愁容的说道:“此次叫大家回来,相信大家也知道是为什么。如今当地的土人已经开始蓄意破坏农场和庄园,我担心这是大规模爆发的前兆。所以这次把大家叫回来就是要商议此事,大家各抒己见。”
堂中之人先是小声的交头接耳一番,李关山之弟站起来抱拳说道:“大家,小弟以为。应当快速强力镇压下去,将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可不可。”一位族老说话了:“若能镇压下去自然是好,但如此一来变数极大。但凡有些失误,则祸害更大。此法不可呀。”
另一位族老说话了:“依老夫看来,这些土人无非是多要些工钱而已。不如给他们加些工钱好声安抚。”
“此次加工钱或许可行,但下一次他们再闹事,难不成又要加工钱。长期以往,那还了的。此法不妥。”
李关山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无论是镇压还是加工钱,这都不是问题。难道诸位就没有发现,这次土人闹事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在各处同时爆发。老夫让人下去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似乎是有人故意煽动。”
“是谁在煽动,可曾查明?”
“未曾。这些煽动之人行踪隐秘,似乎与官府有些牵连。”说到这李关山长叹一口气:“这才是老夫最担心的呀。”
“这些洋鬼子。”李关山之弟怒而拍案:“我华在人此建家立业,每年为他们献上多少财富他们还不知足。每隔一断时间就要鼓动土人对我华人进行杀戮,这于畜牲何异呀。”说着,泪流两行。
不仅是他,满堂人都是泪流满面。只要想起当年30万华人被洋人如猪似狗般的屠杀,无不泪流满面者。李关山哀叹道:“兰芳旧事,不提也罢。眼下如此局面,该如何处理,还需大家决断。”
“此次或会不一样。”不等他人言语,侍立于一旁的李南星说道:“方才二弟说道,年初全歼俄国舰队的大清太平洋舰队如今就停在远海。洋人应该不会在此时发动。”
“老大,你不懂。如今有朝廷的舰队在此,洋人自不敢将事情搞大,但舰队始终是要回去的。那时又该当如何?所以以老夫之见,不如称着朝廷舰队在此之时,先下手为强。”说着,李关山的手重重虚砍下去。
李关山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但有一族老却有不同意见:“南柯方才所言,他们有半月假期。加上加归舰队和舰队返回的时间来看,二十天内,舰队不会远离。所以说我们也就有二十天的时间来解决眼下的问题。如用之以强,自然最快,但后患也重。一但朝廷舰队回去,那时本地官府再行鼓动土人闹事,我等何以处之?老夫以为,若能用钱来解决最妥。别忘了,朝廷早就说过,我们是天朝的弃民呀。”
“嗨――”一时间,大堂上到处都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