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全部住手。”远远的一个中年人跑了过来:“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长官。”
“我就是。你是谁?”站在门口的正是新任暂二师师长的刘盛休,他是第一个在牛庄弃守阵地的将领,也是第一个回援田庄台的将领,皇上没有杀他也没有赏他,只让他带好暂二师以观后效。所以在皇上下令围困日军时。他也是第一个想出以劝降日军来消磨日军士气的办法,也是第一个杀降兵的将领。只因为皇上说。旅顺之仇当十倍报之。
“在下是东北铁路局的。受詹天佑大人之托前来劝说各位军门不要屠杀俘虏。”
“放屁,小鬼子杀我旅顺军民之时就当得此报应。”
“军门不必生气,我也只是替詹大人传个话。詹大人此刻已经在锦州面圣,请军门暂缓一日,若明日无旨意,军门可自行其事。几个日本兵对军门来说应该够不成危胁。”
锦州皇帝行营
詹天佑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台上的光绪皇帝怒火冲天。连带着唐绍仪都吓的跪在地上,皇上从未发过如些大的火呀!
“詹天佑,你自以为修铁路有功,就在朕面前胡言乱语。军事决策是你能干涉的吗?”愤怒的光绪把手的茶杯都摔在地上:“给朕记住。你只是一个交通大臣,不要逾越你的权责。”越权,是光绪最为忌讳的事。虽然光绪不反对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但是,你要强行推行不是你权责范围内的事就必须禁止。如果什么人都能在别人的工作中插上一手,那么,某些人的权利将会越来越大,最后就是引起外行领导内行的事件,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事无成。所以光绪绝对不许出现越权之事。
可詹天佑依然固执的说道:“皇上,自古来杀俘就是不祥之兆。前有日本人屠杀我旅顺军民,后遭辽河之败就是前车之鉴呀。古有训之:大国当以仁义为先……”
“放你狗屁。少跟朕说什么春秋大义,告诉你,这套在老子这里行不通。杀俘的旨意就是朕下的,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杀我无辜百姓,就要等着承受朕的怒火。”
“皇上,天子当存仁心,以仁义感化天下……”詹天佑还想说什么,却被光绪打断。
“闭嘴。修好你的铁路,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你还是以为朕不敢杀你。来人呀,丢出去。”光绪怒火冲天。不就杀几个小日本嘛,后面还有更大的计划,就当为南京三十万人报仇了。
“皇上,不可呀——”詹天佑被侍卫拉着就走,可口中却是不停:“让俘虏去修铁路也好呀——”
“慢。”光绪出言阻止:“让他说下去。”
侍卫放开詹天佑,詹天佑这才跪下说:“俘虏杀了也白杀,不如把他们组织起来修铁路。俘虏比招来的工人好管理。而且我们只要提供少量吃喝即可,不用发工钱。那省下来的银子就可以建更多的铁路。还望皇上明鉴!”
光绪只是一楞,马上跳起脚来:“你tmd怎么不早说。快下旨给全军各部,停止杀俘,将所有俘虏送来锦州。”接着光绪对唐绍仪说:“少川,你说后面的计划是不是改改?”
“不好。”皇上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让唐绍仪有些不适应,只能小心回话:“那样做太明显了,怕招来西洋各国的反对。”
“也是。”光绪点点头:“詹天佑,你先下去。少川,咱们得想个办法把辽东山东的日军全部给俘虏过来。大好几万人呀,把这些人派去修路,每个月能省十几万两银子呀。对了,现在日军俘虏中最高军衔的谁呀?”
“日本征清第一军代理军长、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贯。”
“野津君,我们又见面了。”光绪来到牢房中。
“前两次,都是我在进攻,陛下在防守。现在我已是陛下的阶下之囚,任由陛下处置了。”野津道贯坐在牢房中唯一的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光绪淡淡一笑:“是呀,只有胜利者才配拥有处置权。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日本呢?”
“我是输给了陛下,也许征清第三军也会很快失败。但帝国还有联合舰队,大日本帝国还没有输。”野津道贯猛的站了起来,盯着光绪。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日本还有没有联合舰队呢?”
“哈哈哈——”野津道贯大笑道:“清国的北洋舰队不是帝国联合舰队的对手,就算加上清国的南洋舰队也不行。”
“嗯,这话不假。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大清就只有两支舰队呢?你一不知道我大清还有一支太平洋舰队。”光绪回应的笑了几声:“顺便告诉你一声,11月22日,山东半岛荣城湾海战,在我大清北洋舰队和太平洋舰队联合夹击下,除大和号投降外,日本海军全军覆没。同日,正在登陆的日本第六师团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