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不是伤兵,但也没有一个退缩。落在后面的刘盛休感慨万千,都是一群好兵呀,若能加以训练将来也是一支强兵。可惜,今i只能战死在这里了。弟兄们,不是不想带你们退呀。实在是无路可退了,辽河边那一百多提督营官的人头还挂着呀。
“冲呀——”刘盛休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望远镜内的清军阵地,已经彻底被帝**队击穿了。随着帝**队后续部队的投入,清军已经被分割为无数个小块做着最后决死的抵抗。清**队牛庄右翼终于被帝国拿征了,大山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他的笑容还没完全升起,脸上的表情忽然就被一种巨大的震惊扭曲在一起,奇怪的抽搐着,眼中完全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
在清军已经被突破的右翼阵地,在前后左右全是i军的清况下。一支无路可退的清军竟然反向朝这里冲了过来。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喊杀声、枪炮声响彻一片。清军发动了猛烈反扑。而这种反扑带动了整个清军阵地上那些已经被分割开的清军,都开始亡命的朝这股逆流涌来,这股逆流越变越大。而挡在他们面前的i军却无力抵挡这种反冲锋,纷纷退让开了。
清军发动了反攻?清军竟然发起了反攻!所有i军军官都下意识的举起望远镜,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和迷茫的神情?刘盛休的铭军?不战而拱手将九连城送给帝**队地刘盛休,为什么在已经溃败无力挽回的局面下,还能发起如此猛烈的反攻?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皇帝就在他们身后?大山岩顿时皱紧了眉头,表情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为什么同样一支清军,会忽然变得如此顽强和不怕死?如果所有的清军都是如此的话……
“命令,第三师团投入战斗。必需坚决消灭这支清军。决不能给清军任何机会。”大山岩望着远处地战场,心中突然出现一种莫名的担心。帝**队绝不能让清**队看到任何一丝希望,决不能。
i军第三师终于挡住了刘盛休亡命的最后一击。将刘盛休所部最后一千人团团围攻。
“军门,我们往后退,我们已经打不赢了。再打下去,弟兄们就全都打光了。”刘盛休的亲兵满脸是血,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退?此时还能往哪里退呢?往牛庄主阵地退,宋庆决计敢当场格杀。往辽河退,那是皇上坐镇的田庄台,退回去还是死。刘盛休摇摇头:“弟兄们,今i就随我战死在这里,省的让宋庆那个老匹夫笑话我们铭军贪生怕死。”
“军门……不能都打光了呀,给铭军留点种子。”刘盛休的亲兵扑上来,一下抱住他的双腿说道:“军门,后面退不回去,我们就往南冲,冲过i军往营口方向退。那里好歹都是北洋旧部,不会不顾念旧情地。皇上如若追查,就说是被i军冲散了……”
绝望的刘盛休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营口方向防守的都是从金旅退下来的北洋各部,不会像宋庆那样不讲情面的。再则,这一仗,自己确实已经是死战了啊。
“皇上啊。刘盛休非不能战,敌众我寡。刘盛休已经无力再战了啊……”刘盛休跪倒在地,对着田庄台方向磕了三个头。片刻之后,刘盛休猛地举起手中的大刀高喊道:“弟兄们,跟我朝南冲呀……”
“皇上,牛庄右翼阵地已经被i军突破,刘盛休所部大部阵亡,刘盛休生死不知。现i抄,宋庆等人恐怕也守不住了……”张作霖匆匆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
光绪望着桌上的大幅地图沉默良久:“你估计宋庆他们还能守多久?”
“最多两天时间,牛庄便将被i军全部占领。”王士珍指着地图说道,“i军突破右翼阵地后,正在对牛庄进行迂回包抄。微臣已经下令,各炮兵阵地上地军官在最后一刻,将全部火炮炸毁。”
两天时间,就是说最多三天后,i军就将发起对田庄台一线的进攻。
“营口方向的情况如何啊?”光绪指着营口一线问道。营口方向大部分是北洋淮军各部,从装备上讲并不弱于i军,不仅有第六团坐镇,还有左宝贵压阵。但是营口也被i军同时突破的话,田庄台就真地四面受敌了。
“营口方向山地圆治第一师团因为抽调一个旅团支援牛庄,所从兵力上看并不占优势。而且i军第四师团至今还没到营口前线。”王士珍微微倾了倾身子,神情严峻地说道,“从目前收到的战报上看,i军要想从营口正面突破,难度还是很大地。”
光绪点了点头,指着地图说:“牛庄失守在即,营口极易受到牛庄方向突击,死守营口已无意义。下令左宝贵逐步放弃营口,退过辽河阻击敌军。”
“皇上,i军三天后就要进攻田庄台了,皇上是否……”王士珍说着犹豫的停了下来。
“你是想让朕退下去,是?”光绪忽然冷冷的一笑,“君无戏言,你难道想让天下人笑话朕言而无信吗?”
“皇上……”王士珍叹了口气:“是不是把连山关一线部队调回来,那里还有两万多人呀。如果能从背后给i军一击的话……”
沉默了片刻,光绪缓缓的站起来:“既定战略不变。我们要打赢的不仅是这场田庄台之战,还要为将来做准备。不要去干涉第一师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让欧阳振华放手去打。海军方面有什么新情况吗?”
“虽然旅顺偷袭小胜一场,但对大局却无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