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卡扎悠悠醒转了过来,光线进入他的眼帘,眼前的景物也由朦胧变得清晰起来。然后,他看见了凌枫的那张帅得让他讨厌的脸,以及这里的环境。这是一个地下室。虽然有灯光,但光线还是显得很昏暗。
凌枫正看着一本塑料胶皮的日记,他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只手机,他时不时会瞧一眼手机,然后继续看那本胶皮日记。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乌卡扎醒了。
乌卡扎认得那本笔记,那是他这些年所写的备忘录,笔记本之中的内容大多与一个女人有关——汉娜。
乌卡扎非常清楚那本笔记本的重要性,可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枫翻看那本笔记本。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手脚都被捆着,且被固定在一根柱头上。这样一种情况,他就是有一千颗想杀凌枫的心也无法付诸行动。
乌卡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运力一震。在他的想象里,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会像纸条一样崩断,可是那些绳索却还好端端的。
“别= 费劲了,我用银针破了你的气海丹田,你这辈子也别想再使用那种力量了。”凌枫头也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哦,我差点忘了,气海丹田什么的只是华国才有的概念。对了,在你们印度,那是一种什么概念呢?能告诉我吗?”
“你去死!”这就是乌卡扎的回答。
对于这种威胁凌枫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继续看乌卡扎写的笔记,半响又才冒出一句话来,“我不得不对你的语言表达能力提一个意见,你做的笔记有很多地方都表达不清楚。比如这一段:汉娜的墓地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马达加斯加的海盗峡谷我也去过,可是根本就没有找到,难道我派去的杀手给了我一个错误的情报?可惜,他也死了。他也是汉娜杀的吗?我恨不得送给那个女人一颗子弹!”顿了一下,凌枫才又说道:“就是这最后的一句,我说,你连人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怎么送人家一颗子弹呢?”
这是典型的鸡蛋里挑骨头,是为了批评而批评。
乌卡扎被眼前的华国青年气得肺都快炸开了,他恨恨地盯着凌枫,“你会死的,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凌枫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乌卡扎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冷,也有些轻蔑的意味。
“哼!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谁作对,我失败之后,你将面对更强大的对手。你建立了神女集团,你很有钱,但你没有命去享用。”乌卡扎冷笑道:“不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凌枫淡淡地道:“你是说煞忌利教的迪迦大师吗?”
乌卡扎没有说话。
“还是你们煞忌利教的教皇?”凌枫直直地看着乌卡扎,“你们煞忌利教的教皇是谁?”
乌卡扎还是没说话。
凌枫一直想弄清楚煞忌利教的教皇的身份,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迦陀莎在煞忌利教里的身份低微,阿米尔汗和湿夜煞也是如此,所以从这三个人身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煞忌利教的教皇的身份,哪怕是用催眠术也不行。
那么,乌卡扎会不会知道呢?
乌卡扎在煞忌利教之中的身份很特殊,很简单的一个证明就是,他负责接待煞忌利教派往欧洲执行人物的煞忌利教杀手,这就等于是掌握着煞忌利教之中的人员情况了。更何况,他还负责着对于煞忌利教来说非常重要的任务——追踪汉娜!
如果乌卡扎与煞忌利教的教皇没有关系,甚至没有见过面,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呢?又怎么会负责如此重要的任务呢?
还有,乌卡扎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保持沉默,这是在逃避和掩饰吗?
这么一梳理,凌枫的心里便有六七成的把握判断出乌卡扎可能知道煞忌利教的教皇的身份了。这个判断让他心中暗暗激动。
“你不想告诉我你们煞忌利教的教皇的身份是吗?”凌枫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起身走到了乌卡扎的身前,面带笑容,“那好,我这个人从来不强求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们换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们煞忌利教为什么追踪汉娜吗?”
乌卡扎用冷漠而倔强的眼神看着凌枫,他的眼神就是他的回答。
“那么我再换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你们煞忌利教是不老族的守卫者,而汉娜是一个不老族族人,从身份的角度来讲,她的地位是比你们的教皇还高的,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追踪她的呢?”凌枫慢吞吞地说着话,眼神却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
“杀了我,然后也迎接属于你的毁灭。”乌卡扎说道。
“你会死的,但不是现在。”凌枫说,他直直地看着乌卡扎的眼睛。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你……”话还没有说完,乌卡扎的眼神忽然变得呆滞了起来。就在一句话的时间里,他的脑袋里仿佛住进了一个“主人”,这个主人主宰着他的思维,宛如他所信仰的迦梨女神一样。在这个主人的面前,他无比敬畏,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
他并不知道,他所面对的是一种来自古老国度的神秘的催眠术。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房间之中,迦陀莎和薇薇安正争着翻看那本从古玩店密室之中带出来的地图画册。
这个房间之中不仅仅有凌枫的两个美女保镖,还有来自印度煞忌利教的冷血杀手,阿米尔汗和湿夜煞。
阿米尔汗和湿夜煞都被捆成了粽子,随意地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