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突然到来,打断了舅舅葛礼。只见小玉来到亭子内,对然儿说道:
“然儿姐,如今外公外婆和舅舅表弟来了,这里怕是住不开了。所以爹让我来说一声,晚上我和娘回张庄住,爹在草亭里临时搭个铺,好方便夜里照顾牛和马。”
听小玉如此说,舅舅说道:
“不用,夜里我照顾牲口就行,不要搭铺了,夜里还凉。”
“都不用,也不用回家,也不用搭铺。我和然儿姐俩在东间挤一挤,你们爷三个在西间睡。”
外婆的话得到外公和舅舅的赞同,于是舅舅对小玉说:
“回去告诉你爹娘,就这样先住着吧。”
然儿也赞同,毕竟马上就要麦收了,要是让张大婶和玉儿来回跑,不方便不说,全指着张大叔干活呢,万一在草亭中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还要请人收麦子。
看天色不早,然儿让青莲在亭子里陪着外公他们,自己和玉儿回小院准备晚饭。
转眼来到四月底,麦收开始了。有张大柱一家,加上舅舅表弟,以及外公外婆,五亩地的麦子不到三天就全部送到场里。今年的天气也好,打麦的几天,一直是火辣辣的太阳。五亩地的麦子连割带打,总共没用七天,就收拾利索了。接下来便是耕地,灌水,准备插秧。
就在然儿一家在麦场里忙着打麦子的时候,突然夏村来了一位陌生人,满村子里打听然儿住在哪里。村里人直接把他领到麦场里,对然儿说:
“然儿,有人找你。”
然儿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却不认识,不由询问道:
“大叔是找我吗?”
“你是然儿?”
“是啊。”
“我收人之托给你送来一封信。”
来人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然儿。
“请问大叔,是何人让你送信给我?”
然儿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对来人问道。
“是一位叫葛壮的外乡人。六年前此人病倒在我家,至今病势不见减轻,刚好我要的西泠湖畔办事,就托我送信给你。”
“大叔是哪里人?”
“我是七十里外的老猫沟人。”
“大叔是说葛壮六年前病倒在你家,这些年一直在你家养病?”
“是啊,好在葛壮身上还带有些银钱,不然我家也养不起他这么久。”
“那多谢大叔了,天气这么热,还让大叔跑这么远的路,先回家喝口水歇歇吧。”
“不了,现在正是个忙时候,你们忙你们的,信我已经送到,西泠湖畔的事情还没有办好,我要马上赶回去。”
来人也不拖沓,说着话,直接转身走了。然儿等来人走远了,才打开信封,仔细看了起来。信中的话并不多,葛壮简单问候了然儿几句,之后写道:
“大小姐,我本是家主谢雨派出来寻找主母的,十来年下来,见到到小姐后,从知道主母早已仙逝。虽然上次大小姐坚决不承认,可是葛壮心里明白,你就是我家主人的大小姐无疑。自从离开你们后,本打算过几天再过来,不想来的老猫沟,不小心染上伤寒,一直卧病在床达数年之久。
此次写信,只有一句话叮嘱大小姐,主母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乃是家主必得之物,传说此玉佩中藏有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葛壮虽不知道,但是从谢家祖祖辈辈对玉佩的珍爱程度猜测,此秘密必非等闲。还望大小姐善加保管。”
然儿看完后,递给外公,外公看过,又递给舅舅。因为当时正在麦场里,人多嘴杂,所以祖孙三人并没有就此议论什么。最后,舅舅把信还给然儿,由然儿收起来。
直到晚上回到家里,用过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时,舅舅葛礼才开口询问外公道:
“父亲,看葛礼如此郑重其事,不知道玉佩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看谢家人祖辈相传的架势,恐怕他们也是只知道玉佩中有秘密,却不知道秘密到底是什么。何况我们这些人,就更无从猜测了。”
“如果谢雨找到这里来,向然儿讨要玉佩,要不要还给他呢?”
“不还。”
青莲一直对谢雨耿耿于怀,所以不等外公开口,很干脆的说了一句。外公看着青莲笑了笑,见然儿一直没有出声,不由问道:
“然儿是怎么想的?”
“原来我是想还给他的,只是自从去年娘在雪地上留诗后,我改变主意了。要是到时候真的找了来,只说没有见到就是,毕竟是他害了娘。”
舅舅葛礼是赞同然儿的想法的。就点了点头道:
“就按然儿的想法做吧。”
“要是玉佩中真有秘密,怕谢雨不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
青莲听外公如此说,不禁气鼓鼓地反问了一句。
“明着谢雨是不会胡来,就怕暗地里动手脚。我们老两口会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然儿再多喂只狗,夜里的时候,把狗都撒放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动静。”
现在然儿家有大黄和小黑,刚抱来的小狗也长成半大狗,到年底就能看家护院了。听外公如此吩咐,然儿说道:
“好的,改天我再请李爷爷帮忙踅摸一只小狗来。”
“表姐,什么玉佩啊,我能看看吗?”
一直听众人说话的葛童,此时不由好奇地问然儿。不仅葛童想看,其实在坐的人,除了然儿和青莲外,谁都没有见过玉佩什么样子。
听了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