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逸然已经被皇上下旨赐婚,名义上已经是韩王三皇子赵恒的王妃,所以,对于萧逸然的死亡,萧国良要上本奏报皇上,一切丧葬事宜,都由朝廷出门料理,萧国良夫妻自然没权擅自处理。
萧国良的奏折送进皇宫,自然要比林晨接到萧府的报丧要早。赵恒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赵恒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萧逸然已亡的消息。面对萧国良的奏折,整个皇宫也只有赵恒,和大长公主英惠公主关心。
“皇姐,你相信吗?”
赵恒来到英惠公主府,见到英惠公主的第一眼,就开口问道。
“三弟,既然是萧大人以奏折的形式报来,此事万不可能有假。萧家还没有胆量犯欺君之罪。”
“可是,从没听说萧逸然生病,怎么突然就病亡了呢?”
“你没看萧大人的奏折上写的是,暴病而亡吗?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我就是不相信,我要亲自去燕山府一趟,只有亲眼见到,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
赵恒从大长公主府出来后,直奔御书房,想问问皇上,萧逸然的丧事如何操办。来到御书房,刚好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赵恒让许公公禀报后,来到御书房内,跪倒在御书案前。
“来此何事?”
“父皇,虽然皇儿和萧逸然还没有大婚,毕竟由父皇下旨,萧逸然已经是孩儿的王妃。孩儿想问问,萧逸然的丧事该如何处理。”
“一应事情,均有礼部照章操作,与你何干?”
“父皇,皇儿想到燕山府去看看。”
“哦?”
赵光义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恒,沉思片刻问道:
“为何一定要亲自去一趟?是不是怀疑萧国良的奏折有假?”
“是。”
“量他萧国良也没这个胆子。”
赵光义怒哼哼地说了一句。
“父皇,既然萧逸然已经是孩儿名义上的王妃,墓地是不是也有皇家指定?”
“这是自然。不过,尚未大婚,燕山府又离京城十分遥远,还是就近选择一处墓地好了。”
“父皇,如此孩儿更应前往燕山府。”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随礼部主持丧事的人一道去看看吧。”
见自己的儿子语气如此决绝,赵光义也就答应下来。让赵恒亲自去看看,回来后自然就会死心。
此时,王侍郎府上也是一番扰乱。痛不欲生的林晨,非要去燕山府见萧逸然最后一面不可。鉴于此,王老夫人和林氏不得不告诉林晨,关于皇上早在去年秋闱后,就已经下旨,把萧逸然赐予三皇子赵恒,成为韩王妃的事实。
“娘,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林晨听母亲说完,当时就蒙了。
“晨儿,不是为娘不告诉你,一是不想让你分心,二是萧小姐也来信叮嘱,不可告诉你,以免影响你今年的春闱和殿试。”
“娘,姑老娘,我就是不相信然儿病危的事实。我一定要去燕山府看看。”
“晨儿,萧小姐不论死活,都已经是韩王的王妃,你以什么名义去燕山府?”
王老夫人在旁劝道。
林晨沉思片刻,对母亲和王老夫人说道:
“不管如何,我们两家来往已久,也算是世交。我以萧大人晚辈的身份,代姑老爷前去吊唁,也说得过去。”
就算林晨万分悲痛,还是保持着理智,这一番话说出来,让林氏和王老夫人顿时无言可对。只好对林晨说:
“等姑老爷回来再说。按理,萧小姐已经是韩王妃,丧事必定有礼部来操办。等晚上,先听听你姑老爷礼部是怎么安排的再说吧。”
林晨对此也没意见,半夜醒来,到现在已经是过午,林晨还滴水未进,在林氏和王老夫人地再说劝说下,勉强吃了点糕点,喝了杯茶水。一直坐在前院客厅中,等候姑老爷,礼部王侍郎回来。
到晚间,王侍郎只打发随从回来,说今晚有同僚邀请,去同僚家赴家宴去了。林晨无情无绪地陪着母亲和王老夫人吃过晚饭,再次回到前院的客厅等待。直到三更前后,王侍郎才回府。林晨急忙迎上去,还未等林晨开口,王侍郎先说话了。
“晨儿,想必是知道萧小姐病逝的消息了吧?”
林晨点点头。
“今晚同僚之所以邀请老夫去喝酒,就是为此事。皇上把萧小姐的丧事委托礼部操办,按理该老夫前往,只因老夫年迈,又路途遥远,这才请别人代替。就是今晚请酒的李员外,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前往燕山。晨儿要是有什么话,要对萧大人夫妻说,可以修书一封,让李员外带去。”
“姑老爷,晨儿想亲自去往燕山府。”
“万万不可,其一是你和萧小姐的事情,毕竟是儿女私情。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赐婚,晨儿再去,难免会有瓜田李下之嫌。再者,宫里已经递出消息来,这两天就有圣旨下来,要你在家等候。”
“姑老爷,皇上有圣旨下来,自然是姑老爷接旨,为何要晨儿等候?”
“不可说,也不要问,到时自明。”
林晨听王侍郎说的模棱两可,一时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在家等候。不过心中却在想,既然姑老爷如此说了,那就等两天。然儿妹妹的丧事,既然礼部插手操办,必不会一两天能完成的。自小跟随母亲,依靠姑老娘和姑老爷生活,林晨自然不会违背王侍郎的话。
这时林氏和王老夫人早已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