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萧逸然来到前院,陪着爹娘用晚饭,见爹爹萧国良一脸的忧郁之色,不由好奇地问道:
“爹爹有什么心事?”
孙氏自然也早就看出来了,因萧国良没提,她猜想,许是当着女儿的面,夫君不好开口,于是打算等夜里再询问。听女儿提出来,孙氏也期待的看着萧国良。
“哦,是这样。今天在吏部,听同僚议论说,北方又要起战事了。”
看见母女二人疑惑的眼神,萧国良接着解释说:
“近年来北方虽然战事不断,但大都是小打小闹。可是听同僚议论,这次不同以往,辽国大有大举进攻的架势。如今上面已是在抓紧调集人马粮草,为接下来的大战做筹备。”
母女二人静静地听着,孙氏长叹一声道:
“才过了几天平安的日子,怎么就……”
“听他们议论,似乎圣上有御驾亲征的意思。”
萧逸然约略记得,宋太宗曾经亲自到五台山监督前方战事,只是在五台山时,被辽军突袭,差点丧命。故事被编入评书《杨家将》中,才有了大郎杨延平扮太宗诈降,与二郎、三郎同时战死,四郎被俘,五郎出家的故事情节。
“爹爹,今天女儿受英惠公主之邀,前去宫内玩耍,无意间遇到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好像从他们那里并没有看什么来。”
“如今各位皇子都还年幼,除了大皇子被封为楚王外,其余几位皇子还都没有分封。几位皇子也都没有具体的差事,想必这些事情,他们也未必知道。再说,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在你们面前流露出来。”
一家三口用完晚饭,萧逸然并没有马上离开,依然陪着父母,坐在客厅喝茶,说些闲话。
“爹爹觉得做京官好,还是外任好?”
“然儿怎么突然由此一问?”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有在华州时自在,更不用说太仓的六年了。”
“做京官的确是不易,尤其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不留神,说不定就会得罪人。只是,不论是留在京里,还是派往地方,都不是爹爹能说了算的。”
“对了,爹爹,娘。自从在太仓时的几封书信后,好像有五六年的消息了吧?”
“四书现在在冀州任提刑,前短时间曾经托人给我捎过口信,忘记告诉你们了。”
是什么时候中的进士?”
“只是中了举人,没有考中进士。是我们到太仓后的第四年中的,随后便被选官了。”
“赵家大姐可还好?”
“四书口信中没有提及,到年底四书也该回京述职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上次去小喜姐家的时候,我和林晨哥哥还会以前我们的小院子看了看。”
“然儿,那小院子还在吧?”
“娘,在是在,只是早已荒废了。屋面已有些塌陷,院子里满是杂草。刚好碰到一位大叔,从大叔那里知道他们离开后,院子就没人收拾了。”
“没人住的房子,很快就会垮塌的。不要再管了,改天我捎个信回去,让村长看着处理了吧,不要再给我们留着了。”
“夫君说的是,留着也是荒废掉,还不如送给村子里的相邻,或许他们还能用的上。”
过了一会,孙氏似乎刚刚想起来,对父女二人说:
“忘记告诉夫君和然儿了,小喜已经有喜了。”
“是吗?那以后小喜就不能再做丫头了,该再给然儿买个丫头来。”
“爹娘,临时不用吧,不是还有小杏吗?”
“小杏和小莲也都大了,用不了两年也该出嫁,是该再买两个小一点的丫头。”
“贤妻回头吩咐蔡旭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