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几乎闭上眼就疲倦之极的睡了去,醒来已是日落黄昏。
睁眼的瞬间以为自己在梦里去了一个陌生时空,机械的扭亮床头灯,又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回笼,她慌忙推被起身,这一动作把浅眠中的裴湛也唤醒过来,他侧过身,以手支头,安静地看着她在房间里出出入入,似微微心慌意乱,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裸身躯,在他一双长腿魅诱人心地半卷半卧着的白色床单上,染着片片醒目的猩红。
直到她拿起衣服进入浴室继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裴湛的唇边才悄然弯出一抹浅弧,慢吞吞地起床。
在浴室磨磨蹭蹭的泡了很久的林诗语,刚把浴室的门悄开一线缝隙,就被守株待兔的裴湛给逮住,才餍一餐美食的他愉悦得想向整个世界宣告快乐,长臂将又惊又羞的她直接抱进怀内,快步走到床边给轻轻的放入被子里,“宝贝,还好么?”
“不好!”林诗语背着身子,含糊其辞的回答。
不好?裴湛心里咯噔一下,“宝贝,你当真认为不好?”
“是……啊,你干嘛脱掉我衣服吗?”
男人精壮的躯体,欺到被下,罩在她白皙美背之上,“乖,再说一次,当真不好?”不好?有哪个男人能能够容忍心爱女人在第一次亲密结合后,给予出的评价,是“不好”?
林诗语咬牙,笨蛋才会给这男人借口!可是,不给借口,仍抵不住男人的贪婪,“你!……讨厌!”
男人得意低笑,吻上那己被自己噬吻得红肿的樱色唇辫,“老婆,我会理解成你很喜欢!”
“切……唔,拿开你的手……”
拿开?这只刚刚尝到鲜美小白兔味道的披着羊皮的狼岂会那般听话?要知道,午后那场只是苦行僧这些年的利息,接下来的才是自己该得到的生日礼物吧?哼哼,生日party的压轴节目,因为外婆而害得推迟这么几天,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还是成功的商界number one吗?
衣衫翻飞,大床晃动,随薄被下春色的波澜又掀,室内又是春色无边……
不知第几回酣畅结束后,已是月上中天。
裴湛下床觅食,林诗语蜷在床上瘫软如泥,两颊的嫣红蔓延至睁不开的眼睫和渗过汗意的鬓边,体力和精神俱透支到近乎虚脱。
不知何时撂摆好点心,裴湛端进卧房。
“起来吃些东西。”
“……不要。”瞌睡中的她直接拒绝,软慵嘟囔令他莞尔。
他抱她起来,挂上他颈上的手腕不到十秒已无力下垂,扶紧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借出胸膛让她柔软裸着的背着力,调整她的坐姿使她在他怀内倚得更为舒适,所有动作熟练得自然而然,之后他端起杯子。
就着他的手,她小口地饮下牛奶,然后被他咬去半块的甜点也递到了她唇边。
在多年以前,周末的时候,他总就是这样坐在她床沿,陪她吃早餐。
枕着他肩窝的脑袋侧滑向他的臂弯,她慵懒的回眸,美眸内闪起他久违的晶淘亮光,“裴湛,曾经说过要毒死你的,这会让我来喂你剧毒好不好?”
想起两人曾经各自说出的那些挑衅的话,裴湛的唇边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他把手中甜品递向她。
她只是斜睨一眼,懒懒的没有亲自接过,只是伸来诱人的小嘴咬了一口,又背过身自床头柜上取过曾经为了整治某人的辣椒精,唇外的甜点快速粘了点辣椒精,诡笑着转身,一把将他推倒,对着他的唇直印下去。
虽然没看清她搞什么鬼,但裴湛心知这人儿诡计无穷,慌忙躲闪,可是一手牛奶一手甜品,不管怎样摆头侧脑,根本招架不住她的追身紧缠,下巴和耳根都已失守,眼看阵地失守就要不保,情急生智他忽然把点心和牛奶塞入她空着的左右手,将她反压在床,双手钳着她纤细的腰肢,直起上身倨傲地微笑,“宝贝,你忘记了你这招在当年可是屡试屡败的么,很遗憾刚才没被你喂成,不如我来好好喂一喂你?”
“不要!”吐掉甜品,她急声叫停,赶忙把双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然而还来不及回身已被一记撞入震得发出闷哼,“唔……”他将她全身最柔软的那处喂了个彻底涨满,惹事生非的她以一败涂地而告终。
愈渐激烈,快致的喘息不久便变成呻吟,他全身紧绷的那一刹贴着她耳畔发出魅诱人心的呢喃,“宝贝,你可知我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和你有个我们的小宝贝……”话音刚落,他猛地噬啮她白晰的颈子,在她惊痛的紧缩中骤然长灌,一注到底。
这夜他们没有离开过房间,耗去半生岁月的波折似乎让两人都心生微微恐惧,怕这美景良辰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由此抵死的缠绵缱绻。
早上醒来的时候,裴湛已经离开了。床头留了一张如儿时一样画着两只唇齿相接的粉红猪,没有半个字,但她明白,他想说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诗语收拾好自己,下了楼,柳姨正好从厨房里一拐一拐的走出来,见到她起床,立即笑着迎上来说:“一早上四少和五少都来找裴先生,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裴先生出门前,说小姐还睡着,让我们不要吵你。我准备好早餐了,小姐现在要用吗?”
林诗语的目光落在柳姨的腿上,良久之后才淡淡的摇摇头:“不要了,我现在想出门。”
“这样啊,没关系,我早餐打包,小姐路上吃。”
林诗语看着柳姨的背影,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