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的问题让酒保愣了一下,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就像是听到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有趣事情,他又给赵信的酒杯倒满了啤酒,用随意的语气问道:“哎?你认识那个人吗?”
……
“我问你认识那个人……喂,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在酒保的眼中看来,此时的赵信不知为何正在发呆,他当然不会清楚,在鼓足勇气问完这个问题后,赵信的心脏已经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然而从他额角渗出的汗水,以及发呆的眼神和其他细节上可以看出,在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的心里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
“嗯……算是这样吧,你认识他吗?”过了一会儿之后,赵信终于回过了神,酒保的回答让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虽然没有直接肯定,不过酒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他知道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认识,你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某个军官的名字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混入军队吗?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是个将军也不可能。”
两人的理解都有些偏差,在这里接触了太多的人,酒保早已能够对他人的心思猜个大概,在听见赵信这么说之后,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些嘲笑,&一&本&读&yb}{du}.}他以为可以理解这个年轻人的心情,可是在诺克萨斯的军队中,不会存在着这样的特权。
“是吗……那好吧。”赵信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有些失望,虽然酒保所说的并不是他的目的,不过他也不会去做无用的辩解,这个回答让他失去了再来一杯的兴趣,丢下了几枚印记后,他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等等。”
还没有走出几步,某人突然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赵信,他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正是之前的几名士兵,他们推开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们,似乎有些兴趣的问道:“小子,你刚才好像提到了……德莱厄斯?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你想要找他帮你混进军队吗?”
“不,旧识而已,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问他,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旧识?你和那个人是旧识?小子,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六岁了吗?”几名士兵刺耳的笑了起来,现在的德莱厄斯应该已经快要三十岁,而赵信还依旧还是当年的模样,两个外表上差了近十五年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旧识的关系。
“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面对这样并不友好的笑声,换做普通的诺克萨斯人只会有两种结果:狠狠揍他们一顿,或是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默默走开,不过这一回,他们遇到的却不时这样的场面,赵信没有露出任何可以简单看出的表情,他只是依旧站在原地,不愠不火的看着他们,用毫无感情的声音继续问道。
“喂……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嘲笑我们吗?”其中一名士兵理所当然的这么想道,他轻轻推了推一旁的同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哼……这种年纪的毛头小子不都是这样”这名士兵冷哼了一声,阴险的表情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抬起头看着赵信,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很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吗?”
“没错。”赵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好吧。”
阴险的表情此时变得有些明显了,几名士兵纷纷站了起来,为首的那名士兵做了个“请”的动作,同时对赵信说道:“关于一名军官的消息被太多人听见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些消息我们出去说可以吗?”
话音刚落,酒馆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里,对于诺克萨斯人来说,“出去聊聊”这话的含义只有一个:我想要揍你,通常这是以单挑的形式进行,不过这一回,这群人却好像想换点新玩法。
“几位没必要这么小心吧……那个人不过是个没什么人知道的小军官,在这里说也没什么关系吧……”或许是看赵信单薄的身材可能禁不起几下,酒保小心的如此建议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底线,他只是这里的老板兼酒保,就算有想法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们。
“放心吧老板,我们不会影响这里的生意的。”
几名士兵只是如此笑着说道,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一共五人站成了一个圈,围着赵信走出了酒馆。
诺克萨斯的下水道里如同迷宫般复杂,一条没人的小路几乎随处都能找到,走了没多远,几人就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位置,他们站成一排堵住了巷口,阴险的笑容终于肆无忌惮的显露了出来。
“可以说了吗?”
“呵呵呵……当然,再往前面走一点就可以了,顺便说一句,我最喜欢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了……”为首的那名士兵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狞笑的脸似乎都已经有些变形,眼前的这小子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想要告诉他什么吗?既然你是那个家伙所谓的“旧识”的话,那就怪不了我了……士兵接过身后同伴递来的木棍,强行压制住仿佛就要得手的心情,尽量轻巧的跟在赵信的身后,高高举起手中的目光用力向下砸去——
啪!
在从路口处传来的昏暗灯光下,几人根本没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手拿着木棍的士兵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木棍已经只剩下一半,就在他刚才想要狠狠敲在肩膀上时,赵信只是淡定的向后伸出了手,用力挥下的木棍就像是碰到了铁棒一般,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