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秦岩这个人,用各种交通工具出入青海好多次。”许念然趴在地上,那一沓资料四处散开,她将头发全部挽住,扎了个丸子头,趴在地上一份一份的看资料。
念然撅起臀部,短裤下面露出昨晚的伤痕,还有些红肿,陈与非拿来药膏,说道:“过来,给你擦药。”
擦什么擦,还不是你打的。许念然瘪瘪嘴,挪到他腿上趴着。
陈与非掀起她的运动短裤,用棉签仔细的涂抹了药膏,拍拍她的后腰道:“改天去买底裤,看到你穿这样的底裤就无语。”
“那你不看就行了嘛……说这种话,当心别人说你是怪蜀黍哦。”许念然悠哉的翻看资料,用红笔将重要的信息勾出来。
“唷,皮痒了啊,这么跟我说话?”陈与非捏着她的后颈,痒得许念然赶紧求饶。
“卡通内裤有什么不好?”许念然嘟嘴,“纯棉还贴身,比内衣配套的那些蕾丝网纱的穿起来舒服多了!”
陈与非弹了她脑门一下,道:“没什么不好,不过,你去学校了之后,同寝室的同学看到,会笑话你的。”
“同寝室?”许念然撑坐起身,略带惊喜的问道:“与非哥哥,你允许我住校啊?”
陈与非没{一}{本}读}[du回答,他其实根本不想许念然去住校,刚才只是试探,可是许念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他看得很清楚。
“……嗯,总不能关你一辈子吧?你也很烦我这么盯着你,不是吗?”陈与非笑着说。
“我……我没有烦……”许念然嗫嗫的回答。
孤其实不是烦你,只是想要自由支配时间和行踪嘛,孤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孤也想自己去查探关于玉璜的线索啊,你这么保护过度怎么行……
她抬眼看着陈与非,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说什么。
许念然突然心里有点难过,她赶紧抱着陈与非的胳膊,道:“与非哥哥,你要是不高兴,我还是走读吧。”
“没关系,你周末下课后就回家、不许乱跑就是了,平时在学校,我也会看着你的。”陈与非说道。
是哦,这大魔王还是个学生呢!差点忘了这茬。
“与非哥哥你就说大话吧,轩晨说你几乎不去上课的,你这博士得念多少年才能毕业啊!”许念然嘲讽道。
“你管我,反正会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搞定……好了,十一点了,回房睡觉。”陈与非将地上的纸张收拾起来。
许念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陈与非,一脸“我要赖床我要赖床我要赖床”的表情,陈与非拎起她的后颈就往门外扔。
“与非哥哥,我屁股还疼!”
“翻身都翻不了!真的!”
“……再蹭一次好不好?”
陈与非看着恨不得手脚并用缠在门框上的许念然,无语的松了手,许念然得意的又赖了一次床。
咩哈哈哈,孤也开始反败为胜了。
许念然将赖床视为胜利,陈与非也一次次纵容她,直到有一天,陈奶奶大清早的就跑来陈与非的房间,因为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儿,而且陈与非这两三年来也没有带人回家来过夜了,所以陈奶奶直接推门而入。
“与非啊,你叫吕姨做便当干什么?今天要出门吗?”
陈与非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答应了一声“嗯”。
陈奶奶愣住了。
被子里面,一双小手露出来,还扯着陈与非睡袍的前襟,前襟被她扯开了一大半,胸肌腹肌一览无遗。
“你你你,你怎么又带人回家!”陈奶奶气愤道。
陈与非翻了个白眼,伸手将衣襟夺回来。
许念然睡得正香,突然被外力抽走了手里捏着的布料,也迷糊的醒过来。
“与非哥哥早啊……嗯,奶奶,早啊。”她揉了揉眼睛,打个呵欠,道早安。
陈奶奶气个半死,双手叉腰,吼道:“陈与非!你这是怎么回事!”
许念然感受到奶奶的怒火,吓得吐了吐舌头,穿着睡裙跳下床,道:“奶奶,我来与非哥哥这边蹭床睡,一个人会做噩梦,您、您别生气。”
陈奶奶皱了皱眉头,道:“先回房间去换衣服。”
念然看了一眼陈与非,那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着呵欠起床去浴室洗漱去了,只好赶紧跑出房间。
陈奶奶年纪大了,气不得,陈与非看奶奶气得够呛,无奈的解释道:“小孩子想蹭床睡而已,奶奶您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小孩子?念然都十八岁了,还当她小孩子呢?”奶奶摇头叹气道:“你两个再怎么亲近,也要懂得避避嫌啊!孤男寡女——”
“嗤,得了吧,奶奶,我可不是什么孤男啊,女人我多得是,别怀疑你孙儿的魅力啊。”陈与非抽出一件t恤套上,又换上一条休闲裤。
陈奶奶听着陈与非轻松的语气,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他,只好提醒道:“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念然虽然是我收养的,但这些年,基本都是你在教养,她粘你是肯定的,你是大人,应该知道轻重。”
“知道知道……我要有什么心思,早就那啥了是吧,还会被这小祖宗磨去半条命?”陈与非自嘲的笑了笑。
陈奶奶想了想,想发火也找不到火力点,陈与非在衣帽间换了一身休闲装,背着个斜跨的背包,一副大学生的打扮,看得陈奶奶惊疑不定。
“你这打扮是要干什么?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陈与非看着穿衣镜里面自己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