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哭笑不得,千芊也太自以为良好了,谁要给她道歉了?不过看着千芊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也是够享受的,过了一会,皱着眉头问道:“你以为这个玩笑很好玩吗?”
千芊笑道:“随便玩玩而已。反过来说,如果不装的真一点,能试出你来吗?你这人心肠还挺软的。不过好心肠也要看在什么时候,别随便对坏人发善心,小心自己倒霉。”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见山坡上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传的此起彼伏的,玄水河的两岸都点起了火把,就像是两条长长的火龙,夹河岸蜿蜒曲折。屠龙台上那四支铁铸怪人犹如四支大蜡烛,喷吐火舌,照得玄水河方圆数里都如白昼一般。
千芊一听到号角声,就急得直叫,埋怨道:“都怪你,瞎胡闹,我们快来不及了。”
卓一凡疑问道:“这怎么能怨我,是你开这样的玩笑,才耽搁了时间。”
千芊不由分说,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一件,就扣在他的头上,催促道:“别废话了,快点穿衣服,咱们到近处去看。”
卓一凡顺着脑袋上的衣服就穿,可是穿了半天,就是穿不进去,心里急的暗骂,这番邦的衣服就是别扭,也太不进化了,身子做的那么瘦,衣袖还那么长,穿起来也太不方便了。
黑灯下火的,也没个亮,他摸着黑,穿衣服,真是够辛苦的,费了半天劲就是穿不上。千芊在一边急的直跳,连连说道:“笨,真笨,笨死了。”
卓一凡也心急火燎的,心想:就算自己这个人不聪明,那也没笨到连件衣服也穿不上的地步,他妈的真是见鬼了,这是什么鬼衣服,这么难穿。他一边骂着,一边把扣在脑袋上的衣服脱下来。
借着月光一看,卓一凡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他娘的不是裤子吗?我说穿起来总是怪怪的,找不到出路,这根本就不是和上身配套的玩意儿。
“千芊,你怎么搞的,这不是裤子吗?你把裤子套我头上干嘛?”卓一凡把裤子塞到她眼前,给她看,心说,你这丫头也太马虎了,你自己遭殃我就不说什么了,连带着别人受罪就太不应该了。
千芊一看,立刻乐的几乎要晕倒在草丛里,半天才笑道:“天太黑,我也没看清,随便抓了一件就给你扣上了,谁知道是上衣还是裤子?”
卓一凡知道和她讲不出理来,在千芊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裤子。千芊等不及了拉着他就往山下跑。
卓一凡急的直叫:“上衣,上衣,还没穿好!”
千芊边跑边说:“你快点穿上,一会让人看见就坏了。”
卓一凡连滚带爬,跑到岸边之时,总算把上衣穿好,慌忙之中,扣子系的歪歪斜斜的,是千芊看到提醒,才又改过来。
他们不敢太靠前,我们的模样与当地部落里的人相貌差异不小,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出的,好在是夜晚,又穿着焱风部的衣服,没人注意。两人在河边找了一个大树,蹲在树下,隐住身形,尽量不被人注意,向河中间的屠龙台上望去。
河两岸号角连鸣,呜呜咽咽犹如鬼哭狼嚎一般,沿着河水传出老远,前面不远便是玄水河注入冰凌海的入海口。
听了一会,千芊捂住耳朵,嘟囔懂道:“真难听,难听死了。”
卓一凡一看周围有不少的人,幸亏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屠龙台,没注意他们,于是低声对千芊说道:“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到。”
这时,号角声戛然而止,玄水河两岸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火把被烧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呜咽的号角声突然消失,倒是把人吓了一跳,就见焱风部一侧河岸边,嘭地一声响,一道电光冲天而起,飞到河中间的半空,蓦然炸开,嫣红如血,形成一堆火焰燃烧的形状。
“炎夕!炎夕!炎夕!”焱风部的部族不断地高声大喊起来。
高声欢呼声中,一道红光从焱风部中飞起,一人已经飘悠悠地落在屠龙台上,只见此人身高八尺,一身火红的火焰仙衣,散发披肩,头上勒着一条金带,额头上金带正中镶嵌着一颗宝石,夜光中闪闪发亮,簌簌放光。这人看年岁起码也得有六七十岁,鹤发童颜,白须飘洒,一看就是个有道行的人。
他就是炎夕,也就是焱风部的大祭司。
炎夕将手中的燧人火杖一举,焱风部立刻声息皆无,他环视四周,轻轻嗓音,高声说道:“玄女启示,五月初八,祭祀龙神,焱风黑水,猛士屠龙,神人天降,此役必成。”他说完,手中燧人火杖一摆,一副巨型的画轴从悬挂的旗杆上展开,上面篆书写着刚才他念的四行字。
炎夕说道:“玄女预言我风水二部,此次出海必能得到神人帮助,龙神护佑。”
炎夕一语未终,玄水河两岸欢声雷动,风水二部的部众激动万分,振臂高呼,响彻云霄。
炎夕从身后取出一把长剑,高举过头顶,立刻剑身上窜出一道厉闪划破长空,映照星空。
河两岸的部众轰隆一声,一齐跪倒在地,十分虔诚地呼喊着:“龙神之剑!龙神之剑!”
卓一凡和千芊本就蹲在树下,看到众人跪倒,他们也马上装作跪倒,以头触地。
等二部部众叩拜完毕,炎夕朗声说道:“十年前,我焱风部彤飙族长得玄女的庇护,得到龙神之剑,今日期限已满,现将龙神之剑归还龙神。”说着,他将手中的龙神之剑放在一张石案上。
炎夕说道:“今晚,我们风水二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