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子里走了两趟,突然看到那两把椅子,真是天助我也。他把两把椅子拉到一起,想要躺着睡,根本不够长,于是我坐在一把椅子,把两跳腿放在另一把椅子上,凑合睡吧,反正坐着睡总比站着睡强。
萧郁扭头看他挪椅子没说话,见他坐好了,才悠悠地说:“我说卓兄,你这样也不是办法,碧云山就是这个规矩,凡是新上山的弟子,头三个月都是睡竹竿的,你这么不习惯,上了山以后,可有的罪遭了。”
卓一凡听见了,但没理他,不过心中也是很佩服萧郁,这小子是狂了点,但功夫却是不错的,在晃悠悠的竹竿上,躺的平平稳稳的,随便翻个身,那竹竿也动也不动。
萧郁见卓一凡不理他,嘿嘿冷笑几声,他也就不说了,屋子里一下就寂静下来。
卓一凡感到有些奇怪,依着对萧郁这个人的了解,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饭桌上的事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他心里不太拖地,总怕萧郁突然使坏,迷迷糊糊地一会醒一会睡,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萧郁睡的很安稳,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卓一凡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想自己可别再折腾了,在折腾一会天亮了,就别睡了,神经一放松,困意袭来,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路跋山涉水的,实在是太累了。
卓一凡睡的正香,突然感到身子忽悠地一下,好像是一脚蹬空,猛地向下坠去。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咣当一声,自己的脑袋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在砖地上。这一下摔的他,七荤八素的,眼前金星乱冒,好像一百只苍蝇围着脑袋在嗡嗡叫。
卓一凡睁开眼睛,晃晃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地震,但等看清了周围的景物,又觉得不是地震,别的地方都好好的,自己怎么坐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心里的火大了,自己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还搭在椅子上,谁他妈的把自己坐的椅子给拿走了?
黑暗中,他看到萧郁背对着自己躺在竹竿上,可是这小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想是已经乐得快不行了。他知道一定是这小子在暗中捣鬼,撤走了坐着的那个椅子。
卓一凡一骨碌身爬起来,心想,萧郁你可是太不是东西了,我就是在饭桌上挤兑了你几句,但也没伤害到你,你小子蔫坏,在我睡熟的时候抽掉椅子,摔我个叮当响,到现在脑袋还发木,脖子隐隐作痛。
卓一凡冲到萧郁睡的竹竿前,抓住竹竿一顿晃悠,叫道:“你他妈别装蒜,整完老子,还装睡!”
他也不知道萧郁使用的是什么邪法,这么晃悠竹竿,这小子竟然像是沾在上边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萧郁翻身起来,坐在竹竿上,晃悠着双腿,笑着问道:“卓兄,半夜三更你不去睡觉,站在我这干什么?”
“还睡你娘个觉,是不是你把我坐的椅子给抽走的?”
萧郁笑道:“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你这是存心找茬是吧?”卓一凡咬着牙狠狠地道。
萧郁跳下竹竿,迎着他的眼睛逼视过来,冷笑道:“小子,我早想收拾你,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臭虫。”
卓一凡忍无可忍,知道今晚是躲也躲不过了,索性就打一架,先下手为强,抡拳就向萧郁的脸上打去。
萧郁似乎早就预料到卓一凡会动手,将头一歪躲过拳头,然后顺手一抓,将卓一凡的胳膊扭到身后,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同时,脚一踢中他的膝盖关节,卓一凡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萧郁笑道:“卓兄,我姓萧的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只要你给我磕头认错,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在打出那一拳的时候,卓一凡就知道根本就不是萧郁的对手,之所以要打出那一拳也完全是出于尊严和面子,如果面对这样的侮辱,还能保持心平气和,那自己不就活的太窝囊了。
实力就是实力,来不得半点虚假,尽管卓一凡心和萧郁拼命,但实力上的悬殊,使他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萧郁的手死死地掐着他脖子,使劲地向下按,他拼命地向上挺,挣扎中就听见脖子咔咔直响。卓一凡的心一惊,真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能否承受的住,会不会在重压之下,咔嚓一声一断为两节。
卓一凡的脸几乎就要碰到地上,心里猛然想起,自己真是够笨的,自己也是会功夫的,前一阵左清秋教给的“凌波飘零掌”怎么忘了使了?修为实在是太差了点,学的武功没融会贯通,挨打了半天才想到要使出武功。
卓一凡心中只是动了一下这个念头,就感觉丹田中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片刻间流注到全身的筋脉,汩汩的热流把他的脸烧的通红。
萧郁突然惊叫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胳膊,看着自己的虎口,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也会有灵力?”
卓一凡揉了揉胳膊,扭了扭脖子,半天才喘上一口气,管他妈的什么灵力,这么欺负老子,这还了得,展开“凌波飘零掌”向萧郁打了过去。
说实在的“凌波飘零掌”在碧云山的功夫里是最基本的,里边得招式也都不需要含有灵力,根本就不具备实战的功能,对于萧郁来说就太小儿科了。
萧郁以前和卓一凡交过手,对他的招式心中有数,嘿嘿一笑,脚下一滑,溜到门边,笑道:“卓兄的功夫见长,你不是有仙珏吗?怎么不拿出来。”
“仙你娘个珏。”卓一凡飞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