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冬冷笑几声,一脸阴沉:“师姐,我知道你关心自己的弟子,但是向情向不了理,事实明摆着,即使此时定不了南宫菊是凶手,但她也有重大嫌疑。如今门下弟子议论纷纷,人心浮动,如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恐怕碧云门内要出乱子。”
施湘夏愣了半晌道:“那你看该怎么办?”
孟无冬道:“在慕、左两位师兄回来前,我们只有先把南宫菊软禁起来,以防万一,细细查明真相,看她是否是受魔教的指使。”
“软禁?”施湘夏迟疑了起来,直到现在,尽管所有的证据都对南宫菊不利,但她仍不相信南宫菊是魔教的人。
“师姐,就因为不能断定才软禁,如果证实她是投毒之人,那就不是软禁了。”孟无冬劝解道。
施湘夏左右为难,孟无冬疾言厉色,也使她心中升起一丝疑窦,虽然南宫菊不像是魔教的奸细,但是不像不等于不能,魔教行事一贯诡秘莫测,人所难料,一旦放走魔教奸细,掌门出事,自己不就背上了欺师,出卖同门的罪名?想到此,她长叹一声,微微点点头:“这样吧,暂且派人把南宫菊监管起来,等二位师兄回来再做处置。”
孟无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话,请师姐派人去看管南宫菊。”
施湘夏冷冷地道:“何雪梅被我派到山下接应二位师兄。尉迟兰正在侍候掌门。”
孟无冬为难道:“掌门的庭院男人不得进入,我徒儿紫青玄虽是女孩,但也不便看管南宫菊,我看还是让慕师兄的两位女弟子出面为好,也免了你我的嫌疑。”
施湘夏瞪了一眼孟无冬,心说就是你心眼多,不过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说道:“就这么办吧!”
孟无冬吩咐守门弟子立刻去传慕阳春弟子玉纸、冷砚来见。二人坐在屋里,默默无言,一时间气氛显得很压抑。
不一时,就听见门外脚步声响,玉纸和冷砚走进厅内,向施湘夏和孟无冬施礼:“给二位师叔见礼,不知有何吩咐!”
孟无冬与施湘夏对视一眼,施湘夏面无表情,孟无冬道:“二位师侄,你们速去灵秀轩内,将南宫菊带到菱花别院僻静处看管起来,不许她于外人接触,一日三餐由你们负责送去。记住,不得我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见南宫菊,出了半点差错,绝不饶恕。”
二人听的一身冷汗,虽然在弟子间一直传言南宫菊投毒害了掌门,但她二人平日与南宫菊关系不错,深知其为人,一直不相信真是南宫菊所为。玉纸、冷砚听罢,不敢回言,一起抬头望着施湘夏。
施湘夏沉吟半晌道:“你们不必疑惑,这也是我的意思,你们就按你们孟师叔说的办吧!”
玉纸、冷砚连忙低头答应,知道孟无冬一直掌管着碧云山事务,其实处罚一个弟子,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如果这次不是处置的是三师叔的亲传弟子,也不会动用她们二人。
她二人一路叹息,暗自为南宫菊担心,一起来到灵秀轩后面的厢房内,这里是侍候掌门的弟子的休息之处,南宫菊在灵秀轩当值之时就在这里休息。
二人来到南宫菊的房前,见里边没有动静,一推房门,里边锁着,想是南宫菊已经休息。
玉纸扶着门缝轻声叫道:“南宫妹妹,在吗?”
里边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冷砚提高声音再叫:“南宫妹妹,我们有事找你。”
二人连叫了十几声都不见里边回应,二人觉得不妙,即使是南宫菊睡的在沉,两人这般喊叫,也该醒了,再说她是修仙的人,耳力聪敏,绝不会听不到的。
玉纸心里一急,难道这个丫头,害怕逃走了不成,想到此,她抬脚向房门上一脚,将房门踹开,两人一起闯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二人找了一圈不见南宫菊,冷砚拉开床后垂下的窗帘,不禁大叫一声,跌倒在地,玉纸跑过来一看,也惊叫一声,心中叫苦。
南宫菊坐在一张椅子上,血流满地,一只利剑横在脖颈,颈上的伤口里,血已经凝固,双目微张,脸带笑意,正看着二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