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被阿蛮吩咐不要跟来,谢灵运跟着她来到桃园,一路上两人都凝静不语,隐有情愫悄然的流淌,心思缘系一地。
仙宅上正处仲夏之夜,皎洁的明月、灿烂的星辰铺满夜空,周围云烟飘绕、清风送凉,桃园中虽然草木凌乱,却又桃叶郁翠、桃果摇曳,一些蝈蛐虫鸣若有若无的入耳,更添几分静谧怡人。
阿蛮一直走到桃林深处,到了一物前面停了下来,却是那张客栈厢房的茶桌,之前他就买下搬上了宅子,她又搬放到这里……
“那,我,唔……”她抚了抚桌上那些模糊的刻字,扭头看看他,气息渐渐的紊急,欲说还休,美脸微红,越发的娇羞。
看着她这绮柔样子,谢灵运不由怦然心动,尤其她今天有精心装扮过。
不是飒爽的短打,而是身着一套秋黄色的对襟襦裙,粉颈花肩下,露出内边的绣花短襦,裹着那高耸如峰的酥软香团,罗裙轻摆之间,修长**的轮廓隐现,腰带轻束里,纤腰只堪一握,窈窕如仙,竟无一处不美。
她的容颜亦是略施粉黛,碧澈的明眸、秀直的檀眉、红润的嘴儿,皆是那么惹人喜爱,更妙的是,她虽然不梳发髻,两边额侧却以珠玉发饰束了几络红发,巧美而不失天然,娇娆而不失活泼。
女为悦己者容,难得她打扮一回,又如此美艳,他自然是不吝赞美:“阿蛮,你今天比仙女还要美,恨无曹植的诗才,不能为你马上写一篇诗赋。”
“是吗…”阿蛮顿时翘翘嘴,绽放了欢然的笑容而不知,她也终于说出口来:“你知道这些刻着的是什么吗?
谢灵运朝木桌看了看,“你说……其实……我不……好……祝……”他早已猜度过了很多遍,笑道:“我说喜欢你。”
“嗯。”阿蛮不觉间挺直脚尖,心如鹿撞,乱作一团,她轻轻念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我也是,我不想这样,因为我不是自己了,我好怕……祝你好运。”
说罢,她满脸羞红,玉耳玉颈都一片赤霞,急促有声、香气如兰,浑身燥热得像被火烧,更好像喝醉了一般,心神昏昏乱乱:竟然真的说了出来,要死了……
喝酒喝不醉,说几句情话儿,却就醉了。
“阿蛮…”谢灵运听得心头灼热,这算不算是感化的一种呢?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喜爱这个虎妞,那还杵站着做什么,现在当然君子好逑了
情动之下,他上前一步,握住她雪白的素手,把她一牵搂,立时香风入鼻、软玉入怀,摩挲着她的美脸,温声道:“我突然觉得,逊师傅一家给予我的最好的宝物,不是这座仙宅,是你。 ”
阿蛮倚靠着那宽厚的肩膛,也知自己此时温顺得如同小猫,却甘于沉浸在这柔情蜜意之中,更被这番情话冲得芳心醉彻,呓道:“你真会哄人,我可比不上仙宅……”
“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你走了那段日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谢灵运继续道,即是情语,亦是心声。
“我不离开你,但”阿蛮仰眸看着他,四目相对、心意传通,她羞意更盛,语娇声颤:“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最受不了罗嗦,所以我都这样了,满心都是你……我们结为爱侣好了。我会对你好对你温柔的,什么都依你,我们现在就欢好也可以。”
她抬手抚了抚他,期盼的眸光亮如朗星,道:“但我跟了你,你就只和我一个好,把其他女人都赶走,好不好?
呃谢灵运顿时一愣,又是鱼与熊掌?
见他不说话,阿蛮就噘起嘴唇,推开了他,问道:“是因为狐媚子?”谢灵运回答道:“我定不会辜负纯儿。”
“哦?”她咬住右手食指,咬得快破了,含糊声出:“那最多让她跟着当个婢女,总得有人去做那些煮饭洗衣的杂活,但你不能和她眉来眼去,要把她当是木头人。”
“这个我肯定办不到。”谢灵运摇头,君子坦荡荡,直言道:“纯儿对我情深义重,我也对她爱惜如命,除非我看破红尘,那连你也要当木头的。”
“就知道你花心好色”阿蛮气呼呼的跺脚,她转了几圈,又捶掌又咬牙,气道:“最多……最多让她做个小妾,就多给你一个,那两个妖女不行,其他人也不行给你十息时间考虑,不答应多一个都没有,一,二,三……”
“恐怕不行,我对另一个女子也有过承诺……”谢灵运眼前闪过一张少女脸容。
阿蛮檀眉大皱:“赵凝琳?”他应道:“不是,我与凝琳姑娘管鲍之交。”阿蛮瞪目:“我听纯儿说过,那只老鼠精?”他应道:“不是,我与圆圆没什么,但我很想再见到她,平安无事的。”阿蛮扯嘴:“许璇儿?人家在仙界早找到神仙郎君了”他应道:“不是,我和许姑娘只有一面之缘,接着就仙凡相隔,能有什么。”阿蛮喷火:“是谁啊”
“你不认识的,是京城那边的一个姑娘。”谢灵运说着都哂然,道:“阿蛮,我是好色,我既不想负情义,也不想没了谁,鱼与熊掌我都要。”
阿蛮的眼眸噙满泪珠,突然冲了上去,乱拳捶了他一通,“衰人”
瞬时之间,她的命功修为从道胎境后期,一下降到结丹境后期,却是有一堆新怨念生起了。她一边扯掉那些珠玉发饰扔到地上,一边怒道:“到了琼州,我就走”
她正要转身奔去,谢灵运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再次拉入怀中,一脸强硬:“你以为还能走么?我说了,我要你。
“放开我”阿蛮挣扎不已,冷问道:“我走,你拦得住?”谢灵运哈哈大笑:“我用一条铁链把我们绑起来,不行就把你关进聚宝盆,看你能去哪里。”她骂道:“无赖”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