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娘认真的听了离丘子的话,觉得这办法可行。只是又要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呆一个晚上,心里实在不情愿。但已经说了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听离丘子的,便硬着头皮答应了。
黑暗中,胡姑娘依偎着离丘子。离丘子也不再刻意去躲,毕竟两个人靠在一起彼此都有了依托,心里没有那么恐惧。而且万一要是这石室里再冒出什么东西来,两个人失踪了一个,那情况也就大大不妙。
随身带的油布包里包了十几枚火折子,自从进到井底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用掉了三个,如果再不找到出口,那火折子最多支持四天,没有了照明工具,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届时他们就只能从井口出去,再去面对那个老se鬼。
离丘子和那老se鬼交过手,觉得取胜的机会不大,所以在还没有找到葬身之地前不愿意去惹那老东西。而胡姑娘更不愿意看到那老东西猥亵的眼神。相比之下,呆在黑暗中的恐惧感便减了几分。
黑夜实在过于漫长,二人依偎着又都彼此不说话,越发显得时间难以打发。
就在二人困意上升,朦胧入睡的时候,大石床悄然的往下降落,过程中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二人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一睡着便睡的很死。石床轻轻的往下陷落的时候二人一点也没察觉。
等到离丘子醒来,估摸着外面的时间应该是天明了,点起火折子就去看大石床到底在哪。发现石床已经陷了下去,自己的想法得到证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睡过了头,没有亲眼看到石床下落,便决定等今夜天黑一定不能睡。
井底没有食物,只有水。二人昨天只吃了一顿,到今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离丘子本打算让胡姑娘游出井去找些食物来,但又一想她一个富家大小姐笨手笨脚的,别摘不来苹果玉米还让se老头发现就糟了。
自己水xing不好,也只有先让胡姑娘教他了。二人便就一个指点,一个现学。离丘子天赋聪颖,加上又有基础,学了一个时辰便掌握了要领。
出了井口急匆匆到田地里偷摘了食物,又捡了一大捆柴背在背上,心里还在欢喜有了这些柴禾就不用愁照明的问题了。等到下到井底生柴做饭的时候才发现柴禾已经湿透了,下面只有一丝昏暗的光线,要等柴禾干了得等到猴年马月。
树枝有外皮,离丘子便掏出匕首将外皮削掉,摸了摸里面的还算干燥,试着点了一根,不起明火光冒白烟。
取火已然是不行了,二人只能将就着吃了些苹果。玉米没法烤,吃起来又苦又涩,离丘子顾不得那许多,硬是吃了两根,也不敢多吃,怕闹肚子。胡姑娘只尝了一口就不愿再吃。
吃完后二人一直在河床边坐着等天黑。昨夜休息的充足,今天白天一点也不觉得困。等挨到井底的一丝光线越来越弱的时候,知道外面天黑了。离丘子点燃火折子,二人进入黑洞石室中。
摸到大石床升起的位置,二人靠墙而坐。等了有两个多时辰,也就是约摸子时的时候石床缓缓的往上升起。
看着床上突起的石枕,离丘子摸了摸后脑勺,心里觉得诧异,怎么头一次在石床上歇息的时候刚好能枕到石枕上面。
如果说自己是碰巧枕在上面,倒也说的过去,但胡姑娘也枕在石枕上,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仔细看了看突起的石枕的位置,也许是心里原因也许是幻觉,离丘子总觉得这次石枕的位置跟上次看到的有些偏差。
问胡姑娘,胡姑娘说道:“好像没有?”
石床在缓缓地一寸一寸的往上升起,过程中不发出一点声音。离丘子拿着火折子死死地盯着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的接口处。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升起的部位与地面竟然一点缝隙都没有,就好像这块大石床是顶着一块布才凸了起来。
离丘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拐角的地方,也是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大石床是机关启动的,那么石床与地面怎么也会有缝隙存在,否则石床如何挪的动。但是眼前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离丘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叫胡姑娘蹲下来看。
“啊!怎么会……”胡姑娘吓得脸se苍白,结巴着说道“这不是……机关……是幻觉!”
离丘子开始一直以为石床的升降是由于存在机关的原因,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再巧妙的机关术也不可能让石床顶着地面而地面不裂开不变形。
这种解释就只能是幻觉。
se老头说的幻觉是真的,这里太邪门了,走到哪里都是幻觉。
连靠太阳来辨别方向都不可靠,是什么让这里产生的幻觉?
“还是退出去!”离丘子拉着胡姑娘离开石室。黑夜,河床边一点光线也没有,离丘子点着火折子一直不敢熄灭,河床边就是井水,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直到二人在河床边找了处较干燥的地方坐下才吹熄火折子。
夜已深,二人全都没有睡意。在如此恐怖的黑暗中任谁都没有心思睡觉,恐惧占据了内心的全部。
离丘子心里想着想着直想骂娘,不过刚想开口就想起了钟梁,这人平i里稍有不快意就会骂爹骂娘骂祖宗。自己可不能跟他学的这般粗鲁,于是强压着怒火。
要是有什么机关,火顶、酸顶、箭弩、刀阵、冰山、流沙等等你尽管来啊,老子见招拆招,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看到的东西全是幻觉。除了给人带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