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雕雅致的廷墙,有玉砖铺就的大殿,高高的栋梁悬架支撑着“共”字结构的王庭大殿。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从这些高大的宫苑里走出,杨泽便略有些遐思,既然上林城的王庭都堪称精致大气,那么盛唐帝国的皇宫,又将会是何等的一番景致?
他突然还是有些期待。
走出宫门,便早早的被一座马驾阻了下来,门帘掀开的齐建霖一把将杨泽拉入马车中,一副受了重创的样子道,“我每日等候在你府门之外,居然也见你不得,恐怕现在大晔,能够见到你的也不过就那么寥寥数人了,亏得我得到第一手消息,跟着你入宫等待,现在第一时间把你截住,否则我这人最怕排队等待,也没有那么尖的脑袋,可是挤不过那些堆在你们府门外浩瀚的探望人群”
“话说回来,当日你在万人之下迎战七觉法王,早已令人热血沸腾,经此一战,你在我大晔修行界地位无可撼动,没有自视甚高的修行者再敢质疑你,因为所有质疑者都会劈头盖脸遭到同一个反问——“要不您去七觉法王面前过一招走走?””
“不要废话,今日你被圣上钦点入了宫,到底得了些什么好处封赏别告诉我没有,也别想糊弄过去,咱们王都双废纵横上林城十几年来,什么东西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歹是一世人两兄弟”齐建霖果然不愧专业,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杨泽身上到处收刮,终于掏出一块玉牌,咦道“难道就没有一些地契金库票之类的封赏这块腰牌又是什么?上面还写“统天承运”四个字?这可是王家的古篆写法,这么说这块玉是来自德昭王的封赏了?这天子老爷真够吝啬的,就这一块玉牌把人打发了对了这块玉有什么来历,总值几个钱…?”
“这是天监执宰的腰牌。这块玉你小心点,里面蕴藏着极大的未知灵能。”
噼啪!马车在上林大街上过了一个坎,齐建霖一个趔趄摔在了车板上,这一跤摔得极重,让他微胖的体型都一阵颤抖,然而此刻他握着玉牌脸上已经是一片吓到的呆滞,“你说什么天监执宰。¨”
“是啊,”杨泽对他微微一笑,从他手中拿过了那块国器玉牌,挂在了自己的腰上,“从现在开始,我就执掌大晔天监部了。”
天监部大晔最神秘,拥有最强大情报网,最强大修行武力的集合之地。在普通百姓面前有着高川仰止的神秘威严感。关于其的传说一直以来就不曾在大晔国土断绝过。
而在世族官员,大晔王公臣子的眼睛里面,那是最值得敬畏的存在。这一个机构如空中宫殿般悬浮在大晔之上,放在高处他掌握着大晔至高的安危。放在低处来说,它便等同于王手上紧握的廷杖,对内务一切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齐建霖在坐下车板上,抬头望着朝他微笑的杨泽,看着他清目下平静的面容,看到他一身黑纱的秋衣,眼珠子一直在微颤这样一个天监部门的执宰现在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
杨泽一只手将他扶起在坐上,笑道,“虽然升了官,但这基本上就是我所担负的责任而已。¨这样就把你小子吓到了?”
齐建霖回复过来为杨泽这番话微微定了心神,知道杨泽所言,他掌握的只是责任,而非滔天权柄。正因为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所以齐建霖终于极快的回过神来,得以正常自然的面对眼前的杨泽。他一直知道杨泽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的极聪明之处在于,明白手中的权柄,不是为自己或者某个廷党所用,而是为大晔更好而使用。
“我倒不相信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分封赏。说,还有什么事情。”杨泽笑道。
“果然瞒不过你”齐建霖微微踌躇,然后道,“六国使节已经抵达我大晔,目前入住鸿胪寺宾客苑…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感觉这次六国的使节,太过于客气顺服。”
“六国使节到来大晔,我也是知道的。”杨泽点点头,却有些失笑,“为何客气顺服,却让你如此不自在这六国的使节难道就不能被我大晔修行者战胜七觉法王所摄,能兵不血刃震慑一些人,岂不比动武来得更好?七觉法王之死改变了大陆以南的局面,如果现在有其余的国家站在我们一边,对未来的局势实在是有利无害。”
齐建霖摇头,“你早离了大晔,有所不知,这六国分别是白沙,晋,南燕姬家,河丘林家,东狄,西夷。都是不小的国家,其本身修行实力也各有长短,六国地理位置都在我大晔以南分布,正处于我们和高纹帝国的缓冲地带。认定六国可以引导大陆局部形势的转移。纵观历史典籍,便知道这六国向来都爱明面道貌岸然,实则做趋炎附势,趁火打劫之事。这六国以前一直对我大晔都并不看好,存有轻视蔑意。我们大晔倒也经常因为贸易被他们吃扣而与他们外交使节吵做一团,甚至相互之间都发出过武力军事威胁!但这六国肆凌惯了,算定我们无法拿他们怎么样,是以基本上都是一副强硬嘴脸面对我大晔。如今他们如此顺服,你说岂非有问题?”
杨泽沉吟一下,随即轻轻点头,“的确如此,因为我们和东正教门正式爆发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以此时情况来看,这六国必然会因中立的身份,桀骜要从大晔捞到好处。因为大晔绝不会想看到他们倒向教门的那一边。”
齐建霖皱眉点头,“就是这个理,然而眼下六国使节,数百人安安稳稳的住在大晔外交鸿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