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胡太医也没有想要隐瞒,他慢条斯理地将吴嬷嬷的情况完,提醒道:“虽现在看来,情况还不大言重,但是要是找不到这东西的源头,怕是吴嬷嬷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尔芙有些惊讶的感叹道。
“这……恕微臣直言,这断肠草听着骇人,其实它并非是一种药草,而是一系列的数种草药的统称,其中以钩吻最烈,但是也有一些药性并不是特别猛烈的du草。
据微臣观察,吴嬷嬷所触碰到的应该就是其中药性不算猛烈的那些,所以行针催吐,再佐以清热解毒的汤药就可以了!”胡太医倒是表现得很是淡然,他捋着颌下的花白胡须,不紧不慢的提醒道。
“那就好,这次多谢胡太医了。”尔芙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点头道。
完,她就让诗兰将一枚内装两颗鎏金银珠的荷包送上,作为打赏,交到了胡太医手里。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问问为何其他大夫都没有看出这个问题来。
针对于这个问题,胡太医也给出了一个很靠谱的解释。
那就是因为这du并不是特别猛烈,而且还是少量多次碰触到,致使吴嬷嬷的症状和寻常中du有些不同,他如果不是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例子,也不能发现这个问题。
尔芙认为胡太医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欺骗自个儿,她点点头就让诗兰送他出去了。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她也没有故意将这消息瞒下来,等诗兰送胡太医走了,便让晴岚将这消息给秋雨楼那边的乌雅赫赫传了过去。
至于乌雅赫赫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她也不掺合。
安排好这些,尔芙揉揉还有些酸胀的脑门,抱过在脚边蹭来蹭去的雪球,迈步网暖阁走去。
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还真是不值。
她抱着软乎乎、肉嘟嘟的雪球,脱掉鞋袜,半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好似逗孩子般和雪球着悄悄话,一点点地培养着困意,只是还不等她困意上涌,坑爹的乌雅赫赫就又来了。
对此,尔芙在心里暗骂了无数句的p,却不得不面露浅笑地迎出了暖阁。
她笑吟吟地招呼着乌雅赫赫落座,自个儿抱着雪球坐在上首宝座上,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气问道:“看来妹妹是已经见过晴岚那丫头了,你这会儿过来又是为了何事?我先好,你乳母的事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福晋姐姐,您大人大量,还请您救救我的乳母……”只是乌雅赫赫显然并不相信尔芙的话,只当尔芙还在为先前的事情不快,她也知道该怎么表现女子的娇弱一面,眼泛泪光地跪在地上,凄凄切切地恳求道。
尔芙见状,有些无奈地轻抚额头,叹气道:“我不是已经都过了么!”
“福晋姐姐,我知道您最是心善了,求求您救救我的乳母吧!”乌雅赫赫却是不管这套,继续纠缠道。
“你想我怎么救你的乳母,我又不会医术!”尔芙将怀里抱着的雪球放在地上,迈步走到乌雅赫赫的身边儿,俯身将乌雅赫赫从地上拉了起来,轻声问道。
“胡太医,胡太医的医术高超,必然能将吴嬷嬷治好。”乌雅赫赫闻言,紧紧抓着尔芙的手臂,连声道。
着,她还似是怕尔芙不同意似的从袖管里取出了一叠叠得齐齐整整的银票,一边往尔芙的手里塞着,一边恳求道:“这些银票是我特地为胡太医准备的茶水钱,也是我为之前自个儿的失礼之处,向胡太医道歉了,还请福晋姐姐帮帮忙。”
“你先把银票收回去……”尔芙有些无奈地推拒道,她这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要是乌雅赫赫还是那副老大、地老二、她老三的做派,自个儿还真懒得搭理她,但是现在……尔芙还真不好出拒绝的话,她只得对着诗兰使个眼色,示意诗兰安排人去请胡太医过来了。
少时片刻,胡太医又一次地背着药箱回到了正院。
胡太医瞧见乌雅赫赫和尔芙坐在堂屋里,再结合着赵德柱传的那些话,他就知道尔芙请他过来的意思了,他拱手一礼,借着诗兰准备好的笔墨,很快就写出了一张方子。
他将方子递到尔芙的手边,恭声道:“这就是微臣替吴嬷嬷开出的药方。”
“直接给乌雅格格吧!”尔芙低头瞧瞧,却并未接手,而是直接指指下首坐着的乌雅赫赫,淡声吩咐道,她是看出来了,这乌雅赫赫就是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和这样的人计较,还真是有些自找罪受的感觉。
所以……她现在是恨不得离乌雅赫赫越远越好。
为了保守起见,她还特地提醒了一句:“胡太医的医术,我是很相信的,但是到底是入口的东西,你还是要找人瞧瞧这张药方吧,免得到时候又出了乱子。”
“福晋姐姐,您这是何意?”乌雅赫赫刚要伸手接过药方,听见尔芙这些话,登时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带着几分不安和忐忑的轻声问道。
另一边,胡太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对此,尔芙先是对着乌雅赫赫摆摆手,示意乌雅赫赫先把药方接过去,这才转过头来安抚面露怒色的胡太医,温声道:“胡太医勿恼,我这话儿,并不是质疑你的医术和品德,实在是这府里人多事多,难保不会有人借着您开出的方子胡来乱来,趁着这药方还没有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