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末了,复习的学生多自习室少又太冷,院里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就取消了宿舍楼的十一点熄灯规定,让同学可以在好一点的环境里复习。

所有的时践流程都会并不带表理论和定义也都记得一字不差,而大一主要学的就是理论,还是要复习的。

他并不完全跟着学校的进度,而是给自己订了明确学习计划,画了表格往墙上一贴,每天百分之百执行。

当然,这计划是主要应对考试的。

索性他记忆力不错,所有的知识也都融会贯通的理解了,因此背下来并不太难。

背完书提头一看已经十点了,第二天上午也不打算这么早就睡了,打算熬夜画画图。

李工给他图时并没强调很急,但一次扔给他四个,尽管只是杂七杂八的小图,也算是对一个新手的信任了。

再者,他李立歌虽不算是急功近利,却也免不了重活了一次之后,希望自己能够更优秀点,现在李工那里给他的图纸,都是中规中举的楼,参数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他需要的是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在对方眼前。

路长河洗漱后躺在床上,大三课程不多了,再过半年就要实习,学校也就管得不那么严了,他们寝室四个人只有一个打算考研的在复习,其它的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就是跟本已经睡着了。

可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智商很高,情商也不低。

这样的人活的必然会好,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那里碰了几次壁之后,心里已经很别扭了。

可他自己知道,别扭和委屈就算再大,也敌不过心里那把火。

他谈过三四次恋爱,就连现在这个女朋友也一样,家世不错,相貌很好,人也温柔,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可他心里从没燃起过那种让他觉得有些慌乱的感觉来。

那种感受,那种——抬头一望,所有窗子都是亮的,而他眼中,却只有那一扇。

想要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想和他说几句话,然后,想抱抱他。

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路长河。

他的记忆里,十年,路长河就算在两人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是骄傲的,被三番四次的冷落,怎么可能还主动送上门来。

可他就是来了,手里还抱了个箱子。

“不让我进去吗?”路长河笑着看眼前正皱着眉。

一看就不是北方人,宿舍里那么暖和还穿着厚的棉睡衣。

“你声音有些发涩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进去再说吧,走廊有点冷。”路长河见对方没马上关门,就顺势挤了进来。

有点困惑的样子,止不住又笑了,低下头开始从纸箱里往外拿东西。

“半夜饿了,存粮只有两个人的份量了,不想自己吃,又不好在人多的寝室吃,”路长河拿出一个不锈钢盆,一兜已经洗好的青菜,几根肠一把面条和一把小刀,最后拿出两罐啤酒。

“我不想吃东站在那里,冷冰冰的道。

“你这么瘦,就不用保持身材了。”路长河笑着拿出最后一样主力——一个大号酒精炉,“腾张桌子好吗?”往桌上扫了一眼,“咦?你画图呢?”又凑近了去,“画的不错啊,你这是——”

也不多说话,他不想让路长河看到,便收起了桌上的图,可这一收便给路长河倒出了地方,他快速把吃的东西都摆在了桌上,暖瓶里倒了半盆开水把锅底冲开又把酒精炉点起来,然后啤酒打开。

路长的冷脸苦笑一下:“吃个饭,都是同学,怎么这么不情愿呢?”

能躲,但是对方这么低姿态的和他说话,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把对方赶出去,叹了口气,坐在桌前:“那吃吧,这些多少钱,我付一半。”

路长河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能吃辣吗?”

见对方点头后从兜里掏出一大包辣油往锅里一倒,这么一煮,本来没什么东西的山寨火锅,香气也出来了。

沉默的端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青菜,碗里是路长河倒的海鲜酱油。

他有自知之名,自己就算是个活了快到三十的魂,情商也还是比不起只有二十出头的对方。

永远都是这样,当感清在他心里只是感情时,他只是想着要如果对路长河好时,路长河心里的感情已生出枝枝蔓蔓,缠到对方满心满眼都是他,然后任听摆布,他不让看见的,就什么也看不见。

即使看见了,也不会相信。

在心里苦笑一下,路长河就是这样,他想照顾人时,真的是无微不至,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可是伤人时,也真是一下就把人打落到地狱。

路长河其实也在背脊挺得很直,说明自尊心很强,在他面前也不肯放松,说明对他极不信任。

可是矛盾的是,这个从本来应该不习惯和自己吃一锅东西的青年,在自己用筷子给他夹东西时,却没表现出嫌弃而只是发呆。

黑色的眼里被热气熏着,像是蒙了层水雾一样。

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各有各的思虑各发各的呆。

路长辣得通红的唇,心里一紧,于是赶快别过头去。

却还陷在回忆里出不来。

他并不是心来就能吃辣的人,只是和路长河相处十年,对方所有的生活习惯,不知不觉得渗透进他的生活,他什么时候开始无辣不欢,他自己都不清楚。

“对了,”路长河在这种别扭的气氛里难受极了,没话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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