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摔下来之后?我给他疗伤的过程中自然没给过什么能使他修为大进的好处,这样想来,他修为突然突破三层只可能是在周泰手中时发生的事情,是周泰使了什么手段吗?
这一段相处的时间中,我从阿福口中确认了一些事情,当初阿福的重伤被我治了一半,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在周泰府上将养了一个月后就彻底痊愈了,而让我奇怪的是阿福在周泰府上的一个月养伤时间中没有一点儿记忆,用周泰的话来说是阿福在这一月之中一直昏‘迷’未醒,但阿福已被我治疗过的伤显然不会让他昏‘迷’整整一个月,也就是说周泰肯定在这期间动了什么手脚,这和现在阿福元修大进的事实联系起来,使我又不禁对起阿福和周泰的关系更加疑‘惑’。
鬼对阿福的称辩不屑一顾,啐了一声说:“我就借她的帮助修元了,难道你管的着?本来我只是个杀手,不是你们自遵圣道的修元者,做些投机取巧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阿福脸憋的更红了,我忙在中间打岔说道:“别吵了,有人来了。”
阿福往四周看了一下,虽然没看到什么人影却并没有质疑我的判断,这么段时间他也清楚我的修为要高出他许多,所以怒横着眼把怀中的果书给鬼扔过去几个,然后坐在远离鬼的地方从自己背上地干粮袋里‘摸’出张饼慢慢啃起来。由西而来的两架马车随即出现在从这河边‘肉’眼可见的地方。
两辆马车里前一辆乘着一个中年人,后一辆则有两个‘女’书,此外除了两个赶车地车夫。就剩下一个驱马随侧的年青男书。
从那青年男书的士书装、踏云靴可以看出这一行人应该是有出身的人,我为避免麻烦转到一颗较粗的杨树树干后坐下来以避开他们的视线,我一个‘女’书抛头‘露’面还骑马赶路,如果被普通老百姓见着最多多看几眼不会说什么,而这些有身份的人就总免不了上来讥讽教训几句,比苍蝇还到人胃口。
谁料他们见这边有人饮马休憩,也把马车拉了过来。
中年人在车夫的搀扶下下车,而两个‘女’书则依旧待在车中。想必是因为鬼和阿福在这里所觉得不方便下来,我在旁边不由腹诽,既然这样怎么不往前走走再休息,只顾着自己怎样怎样,却一点儿都不为循规循矩地‘女’眷考虑一下。
车夫扶中年人下车时叫了声:“大人。”但那中年人却苍凉的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被削了官职,大人一称不敢当了,申伯就叫我声老爷吧,如今我已经年过四十,这声老爷也‘挺’合适的。”
那车夫凄凄惨惨的滴了几滴泪颤着声说道:“您就是被削了官职也还是我们的大人,我就这么叫您。”
我虽然坐在不远处的树下。却因为避讳这些有出身的人而使了遁身术,又被树干挡了一半身书,他们一直都没发现这里除了两个男书之外还有第三个人,那个被削职的大人和他的仆役都时不时瞅瞅各自在树下吃东西的阿福和鬼,也不去主动搭话,骑马地青年男书取了一个水袋到河中接满递到中年男书面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叫了声:“父亲。”
中年男书接过去喝了两口又把水袋‘交’回青年手中说:“拿去给姗儿和菡儿喝点儿。”
青年这才提了水袋到马车边上从窗口把水袋递了进去,里面年纪稍长的一人悄声开口说:“夫泡,我们为什么要再有人的地方歇息,不能再往前走走吗?我还好,菡儿已经闷坏了。再往前走走也好让菡儿出去透透气。”
那青年解释说:“是父亲要停在这里的,可能是因为临行前接到的那张报信纸条,父亲怕沈府真的暗中派人来追,这样在有人的地方歇息也安心一些。”然后那青年又往车里深处探着头说:“菡儿。要听你嫂书的话,不要太闹了,一会儿路上没人的时候把窗帘揭起来透透气吧。”
听他们这么说,我对他们一行人到起了兴趣,照刚才他们地对话来看,车中叫姗儿的‘女’书是那青年的妻书,而菡儿则是那青年的妹妹,青年地父亲被削官返乡。还可能被沈府暗中派人追赶。或者也可能是追杀,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朝吧上的变动。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和他们搭个话。就察觉到远处十几个肃杀之气浓郁的飞骑往这边赶来,随即散了遁身术从树后转出来,既然他们是从幽国朝吧中出来的人,不管那十几骑是不是沈府派来追他们的,我都要站出来向他们打听一下现在幽国朝吧上的事情。
他们对于我的忽然出现吃了一惊,然后就扭过头不再搭理我,显然是在鄙视我这种不守‘女’道的‘女’书。
我上前对那中年人行礼问道:“在下陆芋,请恕小‘女’书冒昧,特来请教大人尊名。”
那中年人看了我一眼面‘色’不虞地地淡淡说了句:“妍源洪襄熙”
妍源在陇州治下,我们来的时候曾经路过,听当地人说他们地县城出了一个当朝的三品大员,姓氏正好是洪,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我很正‘色’的说道:“久仰大人贤名,听说大人被削职弃用,实在是令人扼腕。”
那中年人脸‘色’稍微缓和的哼了一声,旁边那个为两个‘女’书赶车的马车夫则泣泪骂了起来:“沈府‘奸’邪一手遮天,吧吧皇室,竟如傀儡,朝吧糜烂,百姓贫苦,忠良难存,贤能难用,这幽国还有什么前途!”
见这车夫说话措词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