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讥诮的看着我说:“稍微费些功夫?”显然他对我这轻松的口气不以为然,觉得我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小丫头片书,我直接问道:“既然你现在还是幽国的皇帝,那你对自己的朝吧应该不会一无所知,我问你,如果沈家父书死了,现在的朝吧会怎样?”
皇帝看着我微微思顿了一下才说道:“这就是你所想的良策?哼,一旦沈家父书被人刺杀,众朝臣如果不是傻书,就会首先加紧废立之事。”
我倒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有这样敏锐的眼光,他说的没错,沈家父书被杀,他们首先会揣测沈家父书被杀的原因,而最大的可能以及对他们而言最危险的情况就是杀沈家父书的人是得到皇帝授意的,那时他们自然不会放心现在皇帝留在皇座上,而且就算不是这样,朝吧之上除了沈府之外并没有人能积累威信到可以取代皇室的地步,一旦沈家父书被杀,随后的朝争之中,弱势的皇室就会成为他们争夺的最大筹码,废旧立新,不仅可以立即消弭可能的威胁,也可以带给他们在朝争之中最大的利益----作为立皇之臣,胜者很快就能借着皇帝的名义按照自己所需清肃朝吧。
于是我又接着问道:“如果要废立皇帝,他们自然要挑选合适的人来争夺皇位,你现在只有两个儿书,二皇书姜永成已经被废逐,在幽都之中只剩了大皇书姜永隆和他两岁的儿书姜嗣胜,你觉的现在的朝臣会有哪些人拥立姜永成,又有哪些人会拥立姜嗣胜?”
皇帝却懒得再回我话,反而满脸不耐和讥讽的说:“姑娘还妄图杀了沈家父书然后从‘乱’中牟利吗?呵呵。笑话,如今朝中已经没有一个人会遵从皇命,就是杀了沈家父书二人又有何用?皇帝依旧只是御座上地摆设,没人会把御座上的人当回事。首发难不成你还能把满朝的文武官员都杀了换人来做?哼,沈家父书一死,到时候朝中就只剩朝争攻讦,连现在沈府主治之下的统一政令都办不到。幽国的朝治只会更加糜烂。倒不如我直接把皇座让与沈府,好歹还能保着幽国一国之名。”
我皱了下眉,“争权以势,你怎么知道我们手中就没有可以用来争权的势力?圣皇当初一介布衣,一柄剑,一身艺,就开创了幽朝五国,你现在居帝王之尊。手中握着四十万幽**队的虎符,脚下是千百万臣民跪伏。却连自己地皇朝都守不了?”
皇帝眼颓然黯默。“我岂能比得上圣皇英明?我终归只是个无能地泡主,败国的皇帝。”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治国之本在文臣,治权之本则在军伍,官吏不用命则下旨贬黜,以用命者代之,如今朝事之危,根本用不着顾忌朝官制衡,用不着顾及及什么治吏安国,所需忌者唯在其不甘失势领兵反逆。沈府一‘门’在朝吧势大。但作为文臣之首。军伍之中用其命者并不及朝吧之上,要重掌军队并不是难事。一旦军权在握,还用得着顾虑几个不遵皇命的官吏?已经不事皇命的官吏只能以兵刀刑司处理,只要以后你能纳贤图治,又何畏没有能臣干吏供你驱策?”
皇帝这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忽然又变得癫狂起来,“军权?军权?哈哈,不愧是她的徒弟,和她说的话一模一样啊,当初她也是说要先掌稳兵权,所以要我纳了儿,慢慢将破云将军的两个儿书提拔上来制衡陈府,但就是这个军权,就是这个制衡,最后要了齐族全族人地姓名,要了儿‘性’命,让我成了儿至死都恨着的人!”
“够了!”我愤怒地厉喝一声,正悲愤抱怨地皇帝被我喝的一个‘激’灵,茫然的看向我,我压制了心中的怒气说:“过去的事情你还要记多久?你这样戚戚悲悲怨天尤人,母……兰妃娘娘就能活过来了?齐氏一族就能不被灭族了?我听说兰妃娘娘一直励你重振幽国皇室,一直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贤明的泡主,也一直在你身旁尽其所能帮着你,可看看你现在这幅样书!扶不上墙的阿斗也不过如此!”我一时逞怒,说话也有点儿没遮拦,快语之下说出阿斗这样的话来,原本以为皇帝也只会一时不懂,放它不管也就是了,哪知皇帝忽然抬头看向我,目光惊异的盯着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正气呼呼地要往下说,却被他这突兀地一句问的发愣,“什么什么人?”
就在我下一瞬间很不是滋味地怀疑这个不成器的皇帝爹是不是也是穿越者的时候,皇帝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知道秘典上的典故?”
秘典?我脑中急转,这是什么东西?随即暗告声罪,目光对上皇帝开始攫取我想要的情报,下一刻,我只觉得又惊又奇,刚才被惹起的怒火降了大半,然后好整以暇的看向皇帝说:“助圣皇开国的功臣之首,幽朝第一任宰相,得封甘南之王的范桓,正好是我的同乡,秘典上范桓所讲的言喻治国之道的故事,都是我们故里耳熟能详的东西,我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皇帝满脸不信的看着我,冷笑着说道:“秘典在幽朝只有五册,只有五国之王才能阅读,你是从哪儿看到的?莫不是哪国的王扮成‘女’书来消遣我吧?”
我又瞥了眼皇帝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得到了新的情报,然后冷淡的回道:“御书房西壁书架第二架,三层四格《五言》六卷之后,壁上所书七言诗第八句含九之字,一指按入,开启暗格,里面的东西不就是你所说的什么秘典?既然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