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地扭头,然后魂飞魄散地大声喊道:“大鼠,不好了,有警车……我们的行踪,是不是暴露了?!”
田大鼠闻言,也扭头往后看。
一辆拉响警报的警车,追着他们的车子不放。
张二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彻底底吓尿了,全身颤抖得厉害,他口齿不清地哆嗦道:“大鼠,我不想坐牢,我们停车,把孩子交出去,自首,好不好?!”
相比张二苟的怯懦害怕,田大鼠明显胆子肥多了,他收回视线,恶狠狠地说:“二苟,你别傻别天真了,被那群有人性没人性的条子逮住,我们还有活路么?!就算我们自首,可以减刑,他们放过我俩,大哥也不会放过!!更何况,我们作案那么多起,哪怕减刑,也至少要吃几十年的牢饭,你愿意进去么?!”
“那我们怎么办?!”张二苟已经彻底慌神了。
田大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脚狠狠踩向油门。
又破又旧的面包车,急速往前呼啸而去。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
如果幸运的话,指不定能逃过一劫。
“大鼠,那辆警车,追上来了,怎么办?!快,再开快点!!!!甩开他们!!!!!”张二苟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
田大鼠不说话,抿紧嘴唇,咬紧牙关,直接把车子速度开到最快。
刚刚提速,前面的十字路,突然亮起红灯,田大鼠刹车不及时,直挺挺撞上前面一辆非常霸气的跑车……
而,刚刚完成仰慕凡布置下来的任务,不眠不休加了三天的班,终于能好好休息放松下的天虎,取到自己最新入手的兰博基尼跑车,正带着天豹出来兜风。
两兄弟约好,去‘金豪会所’的地下赌场,好好玩几把。
最近,手,着实痒得厉害。不好好消遣下,真的要废了。
十字路口,天虎缓慢把性能极好的跑车停下。
天豹仔仔细细把车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了好几遍,然后羡慕不已地说:“虎哥,这辆车,实在太炫太拉风了,借我开几天吧。正好,刚认识一位辣妹,让我开出去,长长面子。”
天虎姿态慵懒地掌控着方向盘,心情愉悦到极点,听了天豹的建议,他扬了扬眉,刚要大方地说:“没问题!”
谁知,不容他出声,“咚”的一声巨响。
他和天豹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纷纷往前一倾。
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两人已经撞飞在挡风玻璃上了。
大脑,缓冲好几秒,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天虎用极其缓慢地速度扭过脑袋:瞧见一辆破得不能再破的面包车,直挺挺地撞在自己心爱的跑车车尾上,天虎整张俊脸,立刻扭曲到狰狞,迸射出浓烈的阴森杀气。
而田大鼠和张二苟,在撞车的那一刻,彻彻底底面如死灰。
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牢饭,肯定吃定了。
正当他俩想要下车,跪在地上,向警察求饶博取同情时,他们赫然发现:那辆对他们的车子,穷追不舍的警车,从他们旁边的车道“呼啦”一声奔驰而过。
瞧见这一幕,田大鼠和张二苟再次愣住了。
原来,警车不是来抓他们的?!
呆愕片刻,田大鼠顿时哈哈大笑:“二苟,我们得救了,哈哈哈哈哈,我们不用进局子了……”
张二苟也仰天长笑。
真是天助他也。
天虎黑沉着阴森的俊脸,气愤难当下车,冲到面包车驾驶座外,敲了敲车窗,然后咬牙切齿地咆哮:“你们到底会不会开车?!把我的车撞成这样,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赔。”
向来以“无赖痞子”著称的田大鼠和张二苟,撞车了,肯能会赔钱么?!
简直是笑话。
刚刚逃过一劫,田大鼠无疑是猖獗狂妄的,他满脸邪佞,恶狠狠地说:“赔你个鸟蛋,****。”
谩骂完毕,田大鼠愉悦地吹着口哨,毫不客气发动车子,呼啸离去。
天虎彻彻底底被……刺、激、到、了。
周身都燃烧着熊熊火焰。
撞到他的车,不赔偿就算了,居然骂他是:****?!
简直是:活腻了,找死!!!
招惹他?!杀无赦!!!!
天虎携带着满身的凛冽杀气,单手撑在车门上,跃进驾驶座,猛踩油门。
性能极好的跑车,“乌拉”一声,汹涌澎湃地朝着那辆跑车追去。
他天虎发誓:不把对方……狠狠踩在脚底、碎尸万段,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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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东郊区原始森林的原野上。
空旷无际的马路上,两辆形成鲜明对比车子,展开了激烈的追逐赛。
瞄到面包车不仅没有停车的意思,反而还继续口出狂言地挑衅他,天虎神色一凛,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收紧。
瞧见跑车把敞篷升了起来,张二苟立即讥笑道:“怎么,没办法让我们下车,就像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里了?!我告诉你……”
结果,张二苟的叫嚣还未说完,天虎便猛打方向盘,豪华的兰博基尼跑车,席卷着毁天灭地的强劲气势,狠狠撞上去。
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怎么可能与天家豪车相比?!
不过才撞了一下,车子便以“s”路线,摇摇晃晃在马路上行驶着。
撞第二下,车子就严重往一侧倾倒。
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