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肖飞扬感觉花枣树的树干豁然张开,形成了一道门,很大很宽敞,几乎可以同时走进去十几个人。
肖飞扬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那道门,也走进了花枣树的树干之中。之后树干瞬间合拢,肖飞扬的眼前,却一片光明。
远处,山峰若隐若现,云雾缭绕,无数的飞鸟在空中盘旋,不时发出一声声震撼的声音,那不是一般的声音,而是夹杂着真元倾泻的轰鸣。
肖飞扬的记忆,忽然之间,从空空如也到依稀模糊,然后,再到十分的清晰。
没错,这就是邪灵谷,是一个纯粹的修行者的世界,是一个修行者修行法术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寻常的人,或者说没有一个不是修行的。因为没有修为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进来。即便是能够侥幸或者是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这个世界,也会被这里的某些灵异的生灵当做美味吃掉。
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不是普通人的世界。
邪灵,顾名思义,是一种歪门邪道的代名词,是一种超脱于正常修行的修行表述。从人类世界存在开始,似乎就存在着一种传说,这个世界上存在邪灵,而且邪灵会以人类根本想象不到的形态出现。比如妖兽可以幻化成人型,比如人可以幻化做妖兽,比如死掉的尸体还可以拥有生命。
总之,是很恐怖。
肖飞扬收起记忆,沿着一条仅仅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小路前行。小路的两边,是无数的荆棘,全身生满小刺。小刺的顶部,冒着丝丝的热气,似乎随时都可能因为某种热流的涌入而爆裂。
走过这条小路,前面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其实不仅仅是沟壑,简直就是深渊。想到深渊这个词汇,肖飞扬全身就有一种凉凉的冷意。旁边一个小亭内,一只鹦鹉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肖飞扬,扇动着一对金色的羽翼。
“快来快来,”鹦鹉招呼道。
肖飞扬左右看看,旁边没有其他人,看来这只鹦鹉是在招呼他。不料这个动作却被那只鹦鹉看见,立刻笑的是前仰后合:“傻子,傻子。”
肖飞扬知道这个小东西是在说他,心里很不高兴。
被一个这么小的动物嘲笑,任谁都不会开心,所以肖飞扬不但是朝着鹦鹉走过去,而且很是恼火地说道:“我杀了你。”
他也不过是恐吓一下,其实要真的是让他下手,还真的未必能够做到。对一个小生灵下手,那可不是男人应有的品行。只是,鹦鹉一听肖飞扬要杀他,眼珠子瞪圆了:“我也要杀了你。”
瞬间,翅膀扇动,腾空飞起,两个爪子朝着肖飞扬挥动,无数的金色光芒瞬即横空而出。肖飞扬这才注意到,这原来不是一般的鹦鹉,而是一只妖兽。
肖飞扬并不躲闪,只是手掌轻轻挥动,一道真元屏障随即产生,那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轰击在真元屏障之上,产生轰隆隆的巨响。肖飞扬真元微微推送一下,撞击在真元屏障上的光芒随即弹射而出,直奔鹦鹉本身。这只鹦鹉一看大事不好,忽的从小亭之中飞出,身形在空中悬浮着,却已经向肖飞扬示弱:“不玩了,不玩了,你还是去看看规矩吧。”
肖飞扬也懒得和它纠缠,而且初来乍到,也不想和这里的灵异之物有什么过节,所以收了真元,朝着小亭之中走去。进了亭子,在右侧的一个正方形的公事板上,写着如何通过眼前的沟壑的规定。
肖飞扬当然知道,任何一个小世界,都有着不同的规定,邪灵谷自然也不会例外。而且,对于他到过的‘万千世界’和‘灵草园’,乃至于轮回殿,都没有邪灵谷这样诡异,似乎处处充满玄机,处处充满杀机。甚至,刚刚进入邪灵谷,他就感觉到即便是空气之中,也是凝结着杀机。
肖飞扬简单看了一下那上面书写的规定,不过看了半天,也只是明白了一点点。至少,就有一点始终不明白,沟壑之上根本没有桥,而公示板上却说这座桥叫无悔桥。明明是只有几百丈宽度的深渊在那里,却如何称作桥?
肖飞扬纳闷。
然后态度很是友好地看看鹦鹉:“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计较,只是想请教一下,桥在哪里?”
鹦鹉这时候却高傲地仰着头,对肖飞扬的话不理不睬。肖飞扬呵呵一笑,心道这不是对牛弹琴么,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妖兽,灵智根本没有开启,却如何能够听明白人类如此复杂的语言?顶多能够做到鹦鹉学舌,说几句简单的话和理解几个简单的词汇,让它们回答问题却是有意刁难了。
当然,其实也根本不用问那个问题,似乎也没必要知道什么答案。
刚才,也不过是想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规矩,可是书写规矩的人好像是不太理解人类的语言,或者是根本不会表达完美的内容,以至于无论是谁看了都会感觉一头雾水。
似乎明白,也似乎糊涂。
干脆不想。
这是肖飞扬的决定。
这道深渊,虽然宽约百丈,但是却难不住肖飞扬。他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七星步法只要是展开,在没有下落之前就可以到达对岸。
如果,这个办法不行,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比如火豹。
不过,肖飞扬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繁琐,很简单的一件事,没必要借助火豹的飞行术。
一念至此,肖飞扬来到了深渊的边沿。神识发动,瞬间计算出准确的距离,然后双脚一动,七星步法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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