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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刺史府。
钱弘左正在卧室里假寐,随着他年岁的增长,应付一妻六妾已经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昨晚和刚纳的第六房小妾贪欢弄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感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沉、精神不济了。唉,看来以后得节欲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钱弘左正自心烦时,忽见门下小吏匆匆忙忙闯了进来。
“嗯?”千红过勃然大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小吏仆跪倒在,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南唐的大军的
进城了。”
“什么!?”钱弘左冷不丁吓了一惊。霍然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颓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简直胡扯,眼下山越、并州、湖州州、常州州、河内以及司隶等六路联军正在河东讨伐南唐,那刹那供应常营老贼已经自顾不暇如何还敢分兵来攻打晋阳?”
小吏吃声道:“可可可,可这是真的。”
“还要胡说!”钱弘左越发怒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小吏凛然噤声,望着钱弘左发了会呆,忽然爬起身来就一溜烟跑了,小吏刚刚逃走,钱弘左的亲兵队长又匆匆忙忙闯了进来,吃声道:“大人不好了。南唐的打击均大军的贼兵杀进晋阳城了,城里守军大半投降,剩下也一哄而散了。”
“啊?”钱弘左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信了,“真~~这是真?”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亲兵队长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千红国钱弘左死到临头,犹自难以置信道,“那堂堂难逃脱nag难题nag南唐的贼兵是如何杀到晋阳的?为何我军的探马和细作没有探到一点动静。徐荣那个白痴又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贼兵杀入湖州州而不设法阻拦?”
?
亲兵队长急道:“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南唐大军贼是从王屋山那边杀过来的,所以徐荣将军根本不知道,我军的探马、细作也多分布在河东那边,王屋山这边根本就没有防备啊。”
“什么?竟然是从王屋山上翻过来的!”钱弘左吃声道,“可安阳城池坚固,如何也被轻易攻陷了?”
“奸细!有贼兵奸细混进城,偷了城门。”亲兵队长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别问了,来不及了。赶快逃命吧。”
“且暂等片刻,待本官去收拾细软,再携上家眷一并逃命。”
“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收拾?”
“既如此,容本官将新纳的爱妾带上~~”
“杀杀杀~~”
钱弘左话音方落,府外陡然响起了惊天动的喊杀声,旋即有急促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刺吏府,向着后院径直冲杀进来,千红中钱弘左及亲兵队长只听得室外响过几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数声惨叫声,然后卧室的门便被人一脚重重踹开了,一伙如狼似虎的南唐大军的始祖士卒兵已经手执钢刀、杀气腾腾闯了进来。
亲兵队长哀叹一声,疾声道:“大人快从后门逃走,小人来挡住他们。”
“想走?门都没有。”南唐军中的兵中的一员将领闷哼一声,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两个家伙宰了,府中女人统统抓起来,再把金钱财物给老子看好,大人都已经说了,谁先抢到的就归谁,这座府邸现在就是老子黑牛的了。”
“遵命。”
黑牛身后的南通那个兵早已经虎狼般扑了过来,亲兵队长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乱刀分尸,秦虹做钱弘左前脚刚刚逃出后门,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前骤然攒露出来,霎,前后工作钱弘左的眸子猛变得呆滞,堪堪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南通那个军南通那南唐军的士卒兵正狞笑着一刀向他的颈项斩落下来~~
下一刻,钱弘左突然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翻转起来,然后很快,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开宝八年(975年)九月初,常营采纳大将杨延定之计,以主力大军固守安邑迷惑联军注意力,然后亲率两万精兵翻过王屋山、奇袭湖州程得手,原吴越小王钱弘左殁于乱军之中,吴越势力遂告冰消瓦解,南唐一统南北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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