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铁头霍然转身。向着严丑道,“敌军地重甲步兵已经进入百步之内。”
严丑高举的右臂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近两千弓箭手地目光紧盯着严丑手中的佩剑,严丑手中佩剑不落下,他们绝不敢擅放一箭。只能任由常州军的重甲步兵潮水般冲到百步之内。
“将军,敌军的轻步兵已经冲进百步之内了!”
“将军,敌军重甲步兵已经冲到壕沟之前了!”
“将军。敌军的弓箭手已经进入百步之内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严丑的嘴角悠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高举地佩剑往前用力一挥,清喝道:“放箭~~”
“哗啦啦~”
近两千弓箭手霍然回头,倏忽之间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下一刻,刺耳的锐啸声不绝于耳,密集如蝗的箭矢从城楼上倾泄而下,无情地攒落在汹涌而进的常州军阵中。
绵绵不绝的惨嚎声霎时响彻云霄,冀州军一片一片地倒伏下来,尤其是跟进在最后地弓箭手,更是伤亡惨重!高顺不按常理用兵,故意放过前面的重甲步兵和轻步兵不射,就是为了要射杀常州军的这一千名弓箭手。
常州军后阵。
张让狠狠击节道:“敌将好心计!”
潘凤却是气得脸色铁青,闷声道:“关纯这个笨蛋,他这是在干什么?”
金沙城下。
在付出了惨重地伤亡之后,常州军的重甲步兵终于列成盾墙,将最后剩下的数百弓箭手保护起来,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开始进入对射,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三千轻步兵迅越过重步兵,将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借着盾牌的掩护正式开始登墙夺城。
金沙城以南三百里,常营正率领大军往回急赶,九千骑兵、近三万匹战马汇聚成一波浩瀚无边的汹涌大潮,漫卷过宽阔无垠的草原,向着北方席卷而去,铁蹄过处、烟尘滚滚,碎草翻飞,一片狼藉。
金沙城头,激战正酣。
“杀!”
?
演出抽严丑大喝一声,劈手夺过一名常州州步兵的长枪,往前奋力掷出,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冰冷地洞穿了关纯的胸膛,长枪去势犹疾,带着关纯的尸体往后又刺穿了另一名常州海军小校的腹部。
当滴血的枪尖从后面那名常州军小校的背后穿出时,关纯和常州军州小校同时凄厉地嚎叫起来,表情一片狰狞,恰此时,一段足有两人合抱的檑木横空砸来,顷刻间将关纯和常州军的小校砸飞,从城楼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去。
“仆噗!”
关纯和常州军的小校被长枪串在一起的尸体重重地跌落在壕沟里,化作无数冰冷尸体中的两具,号角住,战鼓息,城池内外一片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狂风呼嚎,荡起城楼上的旌旗,啪啪作响。
血战~~束了!
严丑一步踏上女墙,将最后一架云梯拎起来、又用力掷回城下,然后向着城外黑压压的吴越大军用力挥舞起拳头,仰天长嗥:“必胜~~”
“必胜!”
陷阵营的八百老兵轰然响应。
“必胜!”
“必胜!”
“必胜!”
血战余生的三千多守军轰然响应,声势震天、气势如虹。
是夜,吴越常州军大营,潘凤大帐。
白天一战,常州军不但失去了一员大将,更损失了三千多精兵,潘凤终于意识到如果一味强攻的话,就算能够最终攻下金沙城,所部大军只怕也会伤亡殆尽,无论情愿与否,现在潘凤都只能求助于张让了。
张让缓步走入大帐,向潘凤作了一揖,朗声道:“让~~见将军。”
“军师免礼。”潘凤挥了挥手,凝声道,“我军攻势坐挫,不知军师有何良策,可助我军破城?”
张让道:“在下早就说过,欲图金沙城且不可强攻,将军非不听,致有今日之失。”
潘凤的浓眉霎时蹙紧,不无尴尬地说道:“今日之失,皆本将军之过,不过本将军今夜将军师请来,却是要请教破城之策,不知军师何以教我?”
张让道:“在下于白天仔细观察过金沙城的城防,现西北角的城墙泥石未曾夯实、痕迹宛然,似是仓促筑就,将军可于明日以投石机集中轰击西北角的城墙,只要城墙一塌,守军失去了城墙之险,其坚守之决心必然崩溃,如此破之则不费吹灰之力。”
“哦?”潘凤闻言神色一动,伸手拈了拈胡子,霍然道,“就依军师所言,明日调动投石机集中轰击西北角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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