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换了一身袍服的李煜正在的皇宫正殿早已是济济一堂,朝臣满座了。方才,李煜在处理完那乞丐群之事后,还没有回宫之前便已是派人连夜去传诏宣一干朝重臣们进宫见驾了。
“常爱卿,这新军选拔一事进行的如何了?”金碧辉煌大殿之上,李煜神色凝重,幽幽的问道。
“回圣上,十二万余新进投军丁壮,老臣已然挑选完毕,经老臣选拔,十二余丁壮共留下五万新军,余者皆已按籍遣返回乡务农了。”常郢躬身上前,恭敬一礼道。
“哦?这十二万余大军经老爱卿挑选堪以入军者竟是所余不足二分之一?这要求会不会有些太高了?”李煜吃了一惊道。
“圣上明鉴,此次投军之丁壮,大都是些流民老弱,身体素质大都较为低下,故,老臣只留下其中年龄在十六至三十之间,身体素质较高的男子。”常郢神色如常的答道。
“嗯,这五万新军现在何处?可有开始整训?”李煜不温不火的道。
“启禀圣上,老臣将新军编到了匠作坊所在的团城大营,由徐直徐都尉带领,在也已开始用圣上所创的新式军队的整训之法来进行操练。”
“嗯,常爱卿办事大为妥善,甚合朕意。”李煜点了点赞道。
“为圣上效力,老臣自当尽心竭力。”常郢躬身一揖,恭维道。
常郢的这一溜须拍马,倒是不禁让李煜再次吃了一惊,才月余不见,这隐世卧龙竟是也学会拍马屁,办事说话乖张圆滑了。
“这张爱卿的架子倒是越发大了啊,朕诏令都传了这么久了,诸位爱卿都是到了,他却是还没到。”场面沉寂片刻,李煜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皇上,张大人定是有甚要事缠身,故而耽搁了片刻,应该马上就会到了,还请圣上恕罪。”李煜话音刚落,作为张洎一手推荐和提拔起来的督政使方文正,这时却是立马站出来为张洎开脱。
李煜闻言,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唐国的朝堂之上,似乎在他不在的这旬月里,已经在悄然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具体的是什么变化,他却也说不上来,只是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启奏皇上,枢密使张大人求见。”这时,大殿外骤然传来了黄元才那熟悉的沙哑尖锐的声音。
“宣!”李煜对着文则摆摆?手,示意文则坐下。
张洎刚一迈进大殿,便立刻跪伏在地恭敬拜道:“臣枢密使张洎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爱卿快快请起,坐!”李煜强自做出了一副笑容抬手道。“月余不见,张爱卿过的可还好?”
“有劳圣上挂念了,老臣过的尚好。”张洎恭敬起身,小步走到了一直为他留着的左手第一位的位置,小半边屁股轻轻的坐了上去,神色恭谨的应道。
“嗯,看来爱卿过的却是不错,荣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方才朕还与诸位爱卿们说呢,这张爱卿春风得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许久不见这架子越来越大了。”李煜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道。
“咝,”李煜这话说的虽是平淡,但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后背一凉,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臣罪该万死!”张洎一听,暗道一个不好,赶忙起身跪下请罪道。
“皇上恕罪,老臣实在是因闻圣上诏令之时,走的太过匆忙,故而将一件重要的事物给落在了家里,所以才在半路返回了家中一趟,去取那物去了,还请皇上容禀。”张洎颤声辩解道。
“哦?是什么东西,竟是让我们一向守时的张爱卿会迟到呢?”
“启奏圣上,请恕老臣冒昧,且先不说此物,臣有现有一关乎我南唐国家根本的大事想要禀明圣上,还请圣上恩准。”
“爱卿有何事可但讲无妨。”李煜神色一变,骤然温和的摆了摆手道。
“诺,回圣上话,老臣在皇上不在的这月余内代理朝政,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丝毫不敢有所懈怠,然而不曾想却还是有负圣上所托。
据老臣所知,就在几日前流亡他国的世家大族以及无数地主豪强们突然返乡,拿出原本的盖有我大唐官印的地契田契文书,趁着眼下粮种下地,青黄不接之时,大肆向佃户,耕农和百姓们收取租子。
并且暗中联合许多商贾们囤积居奇,大肆提高米价,还要求佃户和耕农们租子只的上缴粮食或是与米粮市价等值的银钱,逼的佃户耕农们交不上租子只得以田产屋舍抵租还债。
目前已经造成了我大唐境内有近二十万的百姓流离失所,靠沿街乞讨为生了,事关重大,老臣不敢欺瞒圣上,还请圣上明鉴。”张洎并没有起身,而是一直便是一副认罪态度良好的样子,跪在地上向着李煜禀报着,李煜不在之时,把朝堂中的事情交给他暂代处理,?他虽说是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但是在他理政期间,南唐国内出现了如此大的乱子,不论怎么说都他都是有责任的。
“如此祸事皆是因臣的理政不力所致,故而造成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此番罪责,老臣愿一己承担,还请,圣上治罪!”张洎神色严肃,目光凝重,毫不推卸责任的坦诚说道,说罢,又是一拜,五体投地。
“皇上,皇上您走之时命臣与张大人共同处理政事,如今发生这等大乱,此事臣也脱不了干系,臣愿与张大人共同领罪。”这时,端坐于右手第一位的方文正见此,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