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小白着实想不通,季弦舒这样的弱鸡加药罐子,应该是不想娶媳妇才对!娶了媳妇,不是祸害黄花大闺女吗?
但季弦舒却主动在饭桌上,求潘朗传授搞定姑娘的方法,难道季弦舒那方面的需求还是有的?还算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个还得请教我的师爷,小白公子。”
唔?小白公子叫的是她徐小白吗?擦,要不要把这么难的问题抛给她啊,“老娘是直女,我一个直女怎么知道如何去搞定姑娘啊!要是我知道,我还会是个单身吗?”
险些爆了粗口,还好她受惊的捂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三皇子又开玩笑了,像草民这样的浪子,是要把人教坏的。玄武国皇子若是被草民教坏了,那岂不是大罪过了?”
潘朗没有说什么,只是抿着嘴唇笑,用眼神问季弦舒何意。
季弦舒咳嗽几声后,将捂嘴的手帕稍稍拿开,好让大家能听见他的说话声:“都说浪子才是情场高手,看来这位师爷是很得姑娘欢心啊。鄙人不才,请指点一二。”
指点个屁!要是两情相悦,还用指点吗?爱情是一种本能,根本不用教。但借徐小白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换了个方式委婉的说:“草民真的没有太多经验,因为很多姑娘没有费力去追。哎,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草民还不曾遇到这个坎,何来经验之说?”
她四十五度角望天,给大家一个忧伤的侧脸。
潘朗继续笑而不语,她还真能吹,合着她话里的意思,那些杜撰出来的姑娘都一个个的倒贴也在所不惜。可为什么就是喜欢她如此俏皮的调调呢?潘朗想了想,这多半是被爱情冲昏了理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一直苦瓜脸的季弦舒皇子,费力的咳嗽了几声后,也笑了出声:“师爷还真是情场高手,随意教鄙人几招就好。”
哎,教坏了可别怪我。要不是看在你季弦舒皇子这么给面子,非要请教的份上,徐小白才懒得说呢。她收住忧伤的面容,“这首先啊,就得脸皮厚。怎么个厚法呢?当然不能把人家姑娘吓死的那种脸皮厚,比如堵在人家家门口说喜欢她啊,比如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喜欢她的。这样的方式是脸皮厚没错,但绝对是要吓坏姑娘的。”
她顿了顿,“姑娘们都有种害羞的心理,通常知道有人喜欢她,她会很开心。但没有正式表白答应在一起,就搞得全天下都知道那档子事,含羞娇羞的女子肯定是摇头,让你无法过关的。”
说完,徐小白发现,这客栈里的人,所有的人,都在犹如看着神仙般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同意有道理的,还不乏认为有道理的。总之,这几句话,在大家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搅得人心惶惶。
潘朗最是震撼,他虽然知道徐小白是敢爱的人,连追锦逸那样的男人,都能厚脸皮去做。但没有仔细研究过究竟以什么方法,去追徐小白。倒不是他对自己的外貌和能力不自信,而是徐小白摆出一种情场高手的样子,一看就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而潘朗连初恋和初吻都还在,自然是无比忐忑。
举个例子,潘朗的心情就跟十七八岁少年们既渴望初恋的降临,又害怕喜欢的人比自己恋爱经验丰富,整个就一矛盾结合体,关键是这种甜蜜的苦涩,没人能分享,只能独自一人既痛苦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