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可谓是充满自责和痛苦的秦臻听赵廷凯这样一说顿时浑身一震,一双美目条件反射的就往赵廷凯望了过去——里面的渴望和乞求实在是让人动容。
赵廷凯被她这么一看魂魄都忍不住的就是一颤,此刻已经再三确认了这齐修远与自己母亲没有半分挂相的他,深吸一口气,很是坦诚地对眸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的秦臻说道:“这废元丸的毒素虽然霸道,但据我所知,还是有人能够解除的——不过,那人亦正亦邪,又远在千山府这时间很累可能赶不上。”
秦臻听到这话俏脸一白,齿关也下意识的扣紧。
安圼翎则眨巴着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赵廷凯,满脸惊讶地问道:“表哥,你说的那位……该不会是……邪医仙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赵廷凯嘴角勾起一个略带几分忌惮的弧度。
“找谁不好偏要找她……邪医仙可不是咱们能随便招惹的!”安圼翧满脸的敬谢不敏。
“再不能招惹也得试上一试啊!”安圼翎气恼地跺脚,“不管了,咱们先去千山府找聂伯伯帮忙,他和邪医仙打过几回交道,说不定人家就愿意施以援手呢!”
“翎娘……”秦臻拉了拉安圼翎的衣袖。
赵廷凯见她满脸纳罕想问又有些认生的模样刚想要抢过自家表妹的活计,耐心的给对方解释,安圼翎已经叽叽喳喳的抢先一步开口了。
“什么都别担心,贞娘姐姐,有我们呢!”安圼翎大包大揽地拍已经开始发育的小胸脯,“邪医仙的医术不是一般的高超,只要她愿意出手,远哥哥就必然会平安无事!”
“……可是,可是赵公子刚才说……那位邪医仙亦正亦邪……”秦臻担忧地咬住下唇。这名号听着就让人浑身都不自在啊!
“贞娘姐姐,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我表哥说的这位大夫有点不对头了是不是?”安圼翎苦着一张脸问。
秦臻拧着黛眉有些忐忑地点点头。
安圼翎叹了口气,毫无形象地拿两手挠自己的鬓发,“姐姐,也不知道远哥哥有没有和你说过宁惹阎王莫惹医仙的话?”
秦臻绞尽脑汁地开始翻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希望能够找到点线索什么的……怎么说她都是三世为人,指不定就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不过遗憾的是——她只差没把脑子想破,也依然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安圼翎见秦臻娥眉紧蹙的难受模样,连忙出言宽慰道:“姐姐,邪医仙行事虽然有些无法无天,但只要得了她的认可,她就会尽心尽力的为我们办事,绝不会有半点推诿之处。”
“嫂子,翎娘说的很对,邪医仙的口碑确实不曾让人失望过,而且她医术高明,远非寻常大夫能比。”安圼翧也在旁边安慰秦臻道。
他们兄妹俩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让秦臻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只要那邪医仙讲理就好,秦臻就怕他不讲理!
安圼翧见秦臻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连忙转头对赵廷凯道:“表哥,救人如救火,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去找邪医仙给远哥诊治,那么……现在就往千山府去吧!”
安圼翎也双手合十做祈求状:“表哥,如果没有聂伯伯相帮,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行踪不定的邪医仙啊……而且聂伯伯他最喜爱的就是我了,好表哥,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一个说救人如救火,一个说宜早不宜迟,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赵廷凯满眼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表弟表妹们,“邪医仙向来规矩繁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能由病人的至亲或挚爱答应她的要求,完成她的条件——咱们就算过去又能顶什么用呢?如今能够帮到齐公子的……在座的只有齐夫人一人。”赵廷凯也知道齐修远与齐家本家的龌蹉,以邪医仙的邪性,百川齐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的人。
“我们当然知道邪医仙的规矩,”安圼翎一把挽住赵廷凯的胳膊,撒娇似地冲他笑得谄媚,“我们这次过去也只不过是充当一个敲门砖的作用罢了,而且……”有些没词的安圼翎扭头找哥哥求助。安圼翧攥拳凑到唇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慨然道:“当初在百川府祁山远哥仗义出手,救我们兄妹于水火,如今,自然也该我们兄妹好好的回报一二了,而且,妹妹已经和齐嫂子结拜,怎么忍心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带着远哥去往千山府求助呢?!”
“是啊,我既不忍心也不放心呢!”安圼翎继续抱着自己表哥的胳膊蹭,“还有一件事表哥却是不知,我那聂伯伯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商人最招人讨厌的秉性,媚上蔑下,如果贞娘姐姐就这么过去,即便是有咱们的亲笔信,他也未必会甘冒奇险的把贞娘姐姐引见给邪医仙——毕竟谁也不清楚那邪医仙会不会因为聂伯伯的打扰而给他来那么一下!”
兄妹俩个一唱一和,秦臻也满眼的恳求和拜托,终于打动了本来就称不上什么铁石心肠的赵侯世子。
“我们家的人向来是有恩必报的,”赵廷凯扭头又看了眼确实与自己母亲没有丝毫相似的憔悴公子,深吸一口气道:“好吧,这回我就陪你们好好的走上这一遭!”
“哟喝!表哥!你真的是太棒了!”知道自己兄妹此行尽皆掌握在表哥手上的安圼翎欢呼一声,过河拆桥的将赵廷凯的胳膊一扔,乳燕投怀般的重新钻回了她结拜姊妹的怀里,“贞娘姐